我同八大姨匆匆跑下楼去,桂花嫂子拉着我就走,说:“你老爸跟那个老女人打起来,老女人被打倒在地,鼻子流着血,老女人还把自己的上衣脱掉,躺在地板上不起来!”
我们三人飞快地赶回家,此时,老书记,老书记娘子也赶到我家,屋子本来就小,容纳不了这么多人,大家都站在我家院子里,只听老书记娘子在说:“我说,妹子啊,找老公也不是像你这么个找法,你老公也只是去世一年多,你就猴急狗急的样子,这也怪我,好心办坏事,都是我的错,起来吧,回家,别在这丢人现眼啊!”
我们走到院子里,老女人听到有人进了院子里,立马大声嚎哭:“我的命苦啊!老家伙谁叫你走那么早,把我一个人留在这浑浊的世界上受苦受难,这么个没有用的老家伙也欺负到老娘头上,也没有人可以给我主持公道,我活着有啥意思,不如死掉,我就要死在这个老家伙院子里,要你家一辈子不得安心!”
欧妹子立即从地上爬起,迅速地要往墙上撞,老书记一把拉住了欧妹子,对准欧妹子的脸‘啪!啪!’两个很响亮的耳光,欧妹子抬头吃惊地看着老书记:“姐夫,你敢打我?”
此时老书记娘子推开老书记,拉起欧妹子的手往外走,说:“妹子不要再丢现眼,今天是你没理,我们回家再说吧!”书记婆娘用力地拉着欧妹子往院子外走,虽然拉得艰难,毕竟欧妹子开始往外挪动脚步,慢慢地,欧妹子挪出了我家的院子,朝老书记家方向走了。
看到老爸安详地睡着,我给老爸加盖一层毛毯。老爸今天没事,只是酒喝多了。心想,哎,爸真是老了,岁月不饶人啊。
我与八大姨,桂花嫂子一同回到了村委楼。我们刚坐下来,外面老书记在叫喊:“神童,还没睡吧?”
我很佩服老书记,明明在甘书记处喝醉了酒,被安置休息去了,怎么这么快醒过来,还回到了家。
八大姨给老书记沏壶茶,‘美庐’自个抽。老书记说找我有事聊聊,我们就去了我办公室,接着,八大姨把茶水搬到办公室来。八大姨,桂花嫂子就一一去洗澡,然后在客厅看电视,等着我。
老书记喝了口茶,说:“贤侄啊,本来这么晚不想打搅你,可你老爸的事把我搅得乱了心,整个晚上都睡不着。我那个堂妹完完全全变了个人,以前温顺有礼貌,现在是十足的泼妇,十足的神经病,一个大白天戴着墨镜,还绷紧一条牛仔裤。
我准备明天给她送到精神病医院做个全面检查。有神经病初期加大治疗会有效果。否则神经病拖久了,就没得治,等到她成天luǒ_tǐ在街上游来荡去,后悔莫及。
我真想不通,都说现在老百姓的生活一天比一天好,可是有神经病的人却越来越多。只要你往街上一瞧瞧,任何时候都有的男女神经病在你面前晃悠,第一次还觉得有趣,现在看多了,就好像猪呀,狗呀在你面前出现,你完全麻木,看到这些都视而不见。
贤侄啊,今天这么晚来,当然不是跟你谈神经病这么没有趣味的话题。我有更加重要的话题同你探讨。
甘书记说了,下个月你就是二狼村的村委书记了,我是书记顾问,既然是顾问,很多的事我要给你出主意,有的事也要向我汇报,我们一起商量对策。
今天我得到一个消息,我必须第一时间通知你,这直接关系到你个人的利益,严格地来讲,就是你神童的一个人的利益。
今晚八大姨走后,甘书记到特供房来看我,其实我在房间休息不到十分钟,就醒过来了。主要是我心里郁闷,所以喝快酒容易醉,不过喝快酒也容易醒。
甘书记叫来伍司机给我拿些水果让来吃,说对醒酒有好处。甘书记开始与我聊开,说很喜欢这里,不想离开这块土地,工作时间长,对这里的一草一木,对这里的一老一少有着很深的感情,但是政府的换届调整必须服从。
最后甘书记怕我听不明白,直接告诉我,他下个月调到邻县做县委副书记。
这确实没有想到的事,甘书记怎么说走就走呢,怪不得今天特别请我们一伙人吃个饭,还挖空心思整出了几个带知识保护的菜来招待我们,可想而知这规格已经够高的。甘书记要高升了,同大家庆祝一番。
甘书记后来的话,让我大吃一惊,原来并不是庆祝一番如此简单。甘书记想带八大姨赴任。但带八大姨总得有个理由啊。想来想去甘书记说跟八大姨结婚是最妥当的方式。八大姨死了老公,是个标杆式寡妇。甘书记离了婚,也是标杆式光棍汉。光棍娶寡妇合情合理。
可是甘书记有个担心。他知道八大姨喜欢神童,而且非常痴迷。让一个对另外一个男人非常痴迷的女人转心回到自己的身边,这比公猪下崽还难。甘书记说,对于这么个难题,只有我们俩可以破解。
甘书记最后强调,我们也不要有过多的压力,只要把它当成一件政治任务来完成就行了。希望越快越好!”
老书记见我面无表情,只顾抽烟,不语,默默地看着老书记。老书记被我的突如其来的情态镇住,百思不得其解。一个男人的女人被别人要走,无论如何是不能用沉默来表达愤怒与不满,老书记不知道似乎对我该怎么说,小心地试探地说:“神童,你觉得八大姨会同意吗?这项政治任务能像解决狗叫的问题那么轻而易举吗?”
我递给老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