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无法阻止刘师傅继续汇报,非常想知道驮子山女人到底咋了,我打断刘师傅说:“我只想知道结果,你拣重点的说,讲完送你老回家,明天在家等候通知。”
刘师傅按照我的要求,清理了一会儿思路,继续汇报:“驮子山女人在我家住了下来,每天给我父子俩洗衣做饭,乐得我父亲整日喜笑颜开,父亲也对驮子山女人很关心,每天往家里带鸡呀,鱼啊的,吃得驮子山女人,油光满面,原本丰满的胸更加饱满突起,屁股翘得裤子都包不住,换了一条又一条,最终还是翘破了一条裤子,逼得我没有办法,只有用家里的唯一的一条床单给驮子山女人身子围了起来,权当一条睡裤使用。
其实我心里更加心花怒发,每到夜晚驮子山女人把我伺候舒服得喊爹叫娘,整天希望着天快点黑下来,甚至白天可以不要,整个世界都是漆黑漆黑的。白天有时卖豆腐途中偷偷跑回家,跟驮子山女人来几回,然后再去卖豆腐。
天气转凉,冬天逼近。驮子山女人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接生婆说,这个女人很快要生了。驮子山女人有一天拉着我的手坐在床沿,说:豆腐哥,孩子快要生了,这孩子是我死去男人留下的,孩子生下,你不会不理我娘儿崽的吧?
我陌生地看着驮子山女人,我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女人,但我心头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孩子不是我的!
我一言不发地挑起豆腐筐外去卖豆腐,这次我卖得很晚才回到家,中途碰到一个朋友见我郁闷不乐,拉我去他家小酌几杯,于是喝得摇摇晃晃地回到家。
那晚,驮子山女人没有像往常一样等我回家才睡。我在院子里转了转,父亲也睡着了,听不到父亲在磨房走动的声音,觉得很无聊,准备烧水洗脚上床。
有女人伺候的日子就不一样,平常都是驮子山女人给我准备了饭菜,热好了酒,接着就去烧热水给我洗脚用,这几个月来天天如此。今天只怪我在外喝酒时间太长,驮子山女人一定等着等着睡着了。
我烧水,头有些晕晕的,当有些清醒时,热水完全烧开了,水汽冲得壶盖噗噗响。我急忙站起来准备把水壶从火中端起,我的脚不小心踩中伙房中的一块石头,身子失去了平衡,即刻滑到在地,壶里的开水顺着我的裤裆激流涌出,我杀猪般地不停嚎叫!哎哟!……
当我醒来时感觉灼热地难受,老中医说,你千万别动!我父亲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嘴里喃喃地说,我祖上干了哪阵子缺德的事,遭这孽!
驮子山女人也在旁,不停扇着自己的耳国:我真该死!怎么睡觉了呢?我真该死!如果我烧水,豆腐哥也不会出事啊!
我还没有完全康复,驮子山女人把孩子生下来,是个儿子。我父亲高兴得忘记了自己儿子正遭受的灾难,也许父亲觉得儿子出了灾难,这个小生命的来临才是父亲全部的希望。
整个冬天我在绝望与无限唠叨声中度过,几次我想逃离这个地方,但想到年迈的父亲始终做不了决定。
驮子山女人日复一日地伺候我这一家子人,白天她跟平常一样有说有笑,但晚上我总是听到她从隔壁房间里传来沉沉地哭泣声,我此时心里更加难受,我已经不是个男人,不能给驮子山女人带来女人最需要的东西,我不能毁了她一辈子,心里有了打算。
有一天,驮子山女人突然提出要回一百里外的娘家看看父母,说三天后回来。临走时一再嘱咐我一定要给儿子照顾好,我告诉驮子山女人说,你放心回吧,我一辈子把你的儿子当成我亲生儿子对待!
第二天天还不亮,我父亲把我从床上一把抓起来,儿子啊,快走,有人发现你老婆在应验河下滩!
我匆匆赶到应验河下滩,有人正在看守着一个女人躺在沙滩上,我走近一看,驮子山女人湿漉漉地静静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