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有一个好外孙啊。”
叶夫人见她装傻,面上露出忧伤的表情,道:“小皇孙还那么小,如何能离得了母亲呢,太子殿下这么做虽是重视他,可这瞧着却有些揠苗助长了。”
她拿着帕子掩面,说着说着便泪眼婆娑起来。
姜筠见她这样有些心烦,哪有这样的啊,说了几句话便哭,旁人还以为她欺负她了呢,总归是太子妃的母亲,便是她这个睿王妃也不好对她不敬的。
她正要劝叶夫人,便见叶夫人跪到了地上,头碰着地面道:“王妃娘娘,你心地善良,太子妃殿下也说过您最是心疼小皇孙的,臣妇求您帮着说句话,叫小皇孙回到太子妃殿下身边吧。”
姜筠眸中闪过不悦,李掌设上前道:“叶夫人快起来,咱们王妃年纪小,受不得您如此大礼。”
叶夫人跪在地上不起身,姜筠淡淡道:“叶夫人如此又是何必,你到这睿王府才说了几句话,我还是一头雾水呢,好歹也把话说清楚啊。”
她对着李掌设使了个眼色,叫她过来,这叶夫人要跪便要她跪,横竖是她自己要跪的,她心中最烦的就是这种人,话不好好说,就知道耍惨卖可怜。
叶夫人叫人捧惯了,她是太子妃的母亲,那些个命妇哪个不羡慕她,她原想着自己往这地上一跪,这小王妃便吓的把自己扶起来,然后按照自己说的去办了,哪知只有一个下人来劝了自己几句,她现在跪在地上,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
姜筠拿起一旁的折扇把玩,展开扇子遮住自己半张脸,道:“夫人先把事情说清楚吧。”
叶夫人道:“太子殿下把小皇孙带在身边教养,不许太子妃殿下去见小皇孙,太子妃殿下如今忧思成疾,太子殿下与睿王殿下兄弟情深,王妃娘娘您心地善良,臣妇才来求王妃娘娘,给小皇孙和太子妃殿下说说情。”
姜筠感慨道:“太子殿下把阿轩带在身边是好事啊,何来求情一说,当初太子殿下便是陛下带在身边亲自教养的,太子是一国储君,阿轩是太子殿下的嫡长子,太子殿下重视他才会如此,夫人您回去应该开解开解太子妃。”
叶夫人噎了一下,陛下当初把太子殿下带在身边教养,那是因为太子殿下生母没了。
当初怂恿太子妃叫人参奏睿王殿下,把睿王殿下逼走的正是叶夫人,想到女儿哭着说自己害惨了她,太子殿下知道此事后根本不顾及夫妻之情,不仅软禁了她,还把儿子从她身边带走。
这回若不能叫小皇孙回到太子妃身边,那太子妃只怕要怨她这个做母亲的了,她心里一阵慌乱,口不择言道:“王妃娘娘,您便不怕小皇孙记恨您吗?”
这话可真是把姜筠给逗笑了,威胁她。
她也不生气,只瞧着叶夫人自己吓白了脸,讪讪的解释说错话了。
她手里折扇慢慢的展开又合上,声音温和道:“夫人这话也不知怎么说的,小皇孙何来记恨我一说呢,我不过是睿王府里的王妃罢了,我年纪小,王府里的许多事情都要王爷指点,又哪来的功夫去管太子府的事情,何况太子府的事情怎轮的到我一个王妃来管,这不是闹笑话吗?”
叶夫人支支吾吾道:“不是叫王妃去管,是叫王妃在王爷面前求求情。”
这事本就是太子妃鼓动大臣去参奏睿王殿下惹出来的,听太子妃的意思太子殿下把小皇孙从太子妃身边带走也是为了让睿王殿下能消气。
“夫人如今只怕也是一脑子糊涂吧,皇家之事怎能容外人插手,夫人便是小皇孙的外祖母,也是不便插手太子府的事情的,更何况,夫人叫我去给王爷求情,我又凭什么要听夫人的呢?”
她最后一句是笑着问出来的,她可以继续同着叶夫人兜圈子,却不想浪费时间了,当她睿王府是什么地方,居然敢上门来威胁她。
叶夫人以为自己听错了,抬起头来瞧着小王妃的脸,凭空的多了抹凌厉之色。
“小皇孙是太子殿下的嫡长子,没有孩子不思念母亲的,他若是知道自己的外祖母跪着求王妃娘娘你让他去见他母亲你都不帮他,他会怎么想?”
叶夫人刚刚威胁之话已经说出来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程文佑刚到门旁便听见了这句话,跨进门槛斥道:“放肆,皇家之事也敢妄论。”
程文佑一身朝服还未换下,跨步进来,阴沉着脸色叫叶夫人瞧了害怕,她跪了那么久,腿都有些僵了,这会见睿王殿下发怒了,哆嗦着身子伏在地上。
她终究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女人罢了,不然也不能撺掇着太子妃做下那等糊涂事了,如今还到睿王府里威胁姜筠。
“殿下恕罪,臣妇一时情急,口不择言,都是臣妇之过。”
姜筠站起身,走到程文佑面前,抚着他的胸口道:“莫要生气,不值当的。”
程文佑嗯了一声,扭头对着下人吩咐道:“撵出去。”
姜筠:“......。”
如果知道他回来就直接把人撵出去了,她又何必同她多费口舌呢。
她就是瞧着她是太子妃的母亲,才给她面子的。
程文佑对着姜筠道:“日后你不喜欢的,便不必放进府,睿王府又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她总归是太子妃的母亲。”
“皇兄当日选太子妃,便是瞧着太子妃出身不高,没那么多事,如今瞧着出身低也有出身低的不好,目光短浅,不知所谓。”
姜筠拉着他要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