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来的太阳,终于叩开了窗帘。早上生理映射出的更迫切,大茂不敢恋床,按照习惯起床晨练,大汗淋漓后洗澡吃饭,一切按部就班。今天想最想做的事,就是延续昨晚的温情,要把生命深处的那种诉求付诸实施,他穿上平时喜好的米黄休闲西装,下配浅蓝色西装裤,整着三七开的发型,拎着公文包,早早地来到公司办公室,查看有没有晚上发过来的传真和急需要处理的事,一切安排停当后就踌躇满志地开始崭新的一天。
欧阳菊的地址离他单位并不是很远,走路半个多小时也够了,可大茂不愿意自己找,把地址交给出租车司机,七个拐八个湾花了不少时间才找到她住处,到那里一看,是一处集体宿舍,按照门牌号敲门,里面有人接腔,来开门的是一个睡意正浓的打工妹,房间不大,两排靠墙的上下铺床,住了十几个人,寝室里面传出了一股难闻的酸臭味。
大茂笑容可掬地问:“有没有一个湖南的女孩住在这?”
开门的女孩带着一脸睡意,挠挠眼睛说:“哪个?我们这里有好几个湖南的?”
大茂还真叫不出名字,含糊地说:“在夜总会工作的。”
开门的人有些不耐烦:“她是借住这里的!”
说完转身把欧阳菊同学女友叫了起来,那女孩眼睛惺忪,很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走到门外,说:“她刚出去不久,说是去找房子,我这地方每星期有一天是不能住的,你找她有什么事啊?”
原来,欧阳菊这段时间都是寄住在老乡这里,夜总会是晚上9点钟上班,凌晨5点后下班,本来她可以像别的女孩那样睡在夜总会的包厢里,但欧阳菊嫌那里太龌龊,和一帮在夜总会工作的男生混住在一起,她忍受不了那样的环境,老乡的集体宿舍虽然拥挤,但都是同类,相当来说比较安心,她下班了,老乡正好去上班。不过碰到老乡休息日就惨了,那张床老乡自己要睡懒觉,床太窄两个人没法睡。
今天就是这个情况,欧阳菊没地方睡觉,她想尽快去找一个“笼子”房(就是那种一大间房隔成很多间的小间房子),等几天工资发了就去住进去。今天她在外面转了一大圈,房子没找到,一宿没睡得她悃的昏天地暗,可有没办法,咬着牙在外面溜达。
欧阳菊无助地在深圳呆了一个来月,碰到的人除了这位初中男同学外,其他的都没有怀好意,也许是前世有缘,就这几天碰到大茂,内心上涌出一丝好感,骑车撞了他,他也没有为难你,昨晚他又是那样彬彬有礼,她很希望他就是算命先生所说的“贵人”,更希望这位带有几分帅气的哥哥关照她。
快要中午了,她实在没有地方去,拿出了昨天大茂给的名片,看着地址,情不止禁地朝大茂公司写字楼走去。
走到电梯门口,欧阳菊想不出理由去见大茂,在电梯门口迟疑了一下,转身走出大楼,漫无目的在写字楼底下转了一圈,疲惫的身子像一滩烂泥坐在光滑的花岗岩台阶上,头枕在自己膝盖上,闭目养神。
大茂满怀希望地去,却扑了个空,在那里等她也不是个事,只好打道回府。无精打采地回到公司楼下,欧阳菊萎缩在台阶上,在她身边走过,下意识地一看,只见这个女孩身穿牛仔服,头扎马尾巴,双手抱膝,好像是睡着了,大茂都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错了,这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吗?怎么会在这,他定下神来仔细辨认,觉得没有错,是她!
大茂用一个手指头轻轻地点在欧阳菊的肩上,轻声地说:“你是……”
不知道名字,也只能这样了,只见欧阳菊依然抱着膝,好像睡的很深。
“你醒醒!你醒醒!”大茂扶她起来。
摇摇晃晃的她答非所问,那睡意浓的都不能自然站立,一不留神就往你身上靠。大茂知道她肯定一宿没睡,也不管人家是不是愿意,把她背到自己的房子里。
欧阳菊稀里糊涂地被驮到了单身公寓,大茂没有言语,把她放到床上,这时候的他出奇的冷静,昨晚澎湃的激情的诉求荡然无存,心里更多的是一种善念。大茂没有打扰,反锁了门到公司里去了。
午后回来看个究竟,她依然熟睡。大茂不忍心去叫醒,自己到外面吃了点饭,继续上班,下午四点回房间,床上美人才有醒来的迹象。
这张双人席梦思也许是欧阳菊睡过最舒适的床,一觉睡到下午4点后才从朦胧中醒来,看到门外不远处坐在沙发上大茂,好奇地问到:“我怎么会在这里?”
大茂带着微笑,人出奇的坦然,表情也没有丝毫的造作,回话说:“你坐在公司大楼台阶上睡着了,我把你弄上来的!”
欧阳菊很惊讶地摸了摸自己衣服,有点不安地问:“我没有发生意外吧?”
大茂还是那样微笑的表情,人坐在沙发上没有动,很轻松地告诉她说:“你很安全,没有人会伤害你!”
欧阳菊满腹狐疑地从卧室走出来,不好意思地说:“给你添麻烦了!”
大茂摇摇头,并告诉她:“今天很巧,早上我也去找你了!”
囊中羞涩的欧阳菊,有些担心,她急促地问到:“是不是撞车后要我陪医药费?”
“不是!可能吗?”大茂直言不讳地告诉她:“昨晚见到你很有亲切感,所以想认识你!”
欧阳菊更是惊讶,很同感地说:“是这样啊,我也一样想认识你,在深圳很难的!”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