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尽研究这些问题,象个作案老手。{com}”易文墨觉得“大鱼”非等闲之辈,说不定是个惯犯。
“大哥一定怀疑我犯了不少案吧?”“大鱼”很敏感,他觉察到易文墨对自己的怀疑。“我这人不是坏人,也不是好人,算是不好不坏的人吧。我做人的原则是:大法不犯,小错不断。小案子做了不少,但大案子一个不碰。”
“还是别犯法的好,犯了法,提心吊胆的。”易文墨觉得自己好象被“大鱼”拖下水了。本来,他只是想整治一下夏部长,但是,“大鱼”把这事儿变成了“大案”。事已至此,想反悔已经来不及了。
“犯点小法挺刺激的。”“大鱼”嘻嘻哈哈地说。
“小月非得出去避避?”易文墨觉得既然化了装,戴了指套,避开了摄像头,应该没必要逃跑了。
“大哥,小月已经乘坐下午四点钟的火车到大西北了,但她在第一站就提前下了车,又被我接了回来。现在,小月正式到大西北去了。这么做,就制造了一个她不在现场的假相。”
“哦,我懂了。”易文墨还是觉得“大鱼”有点小题大做了,即使是塞一包白粉,也不必搞得如此神秘兮兮的吧。
“大鱼”看出了易文墨的心思,他说:“警方厉害得很,不下点功夫骗不过去。{com}这两天,我和小月一直在演习,把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到了,应该说万无一失了。”
破车跑了二个小时,终于到达一个小火车站。“大鱼”把车停在火车站一个黑暗的地方,让小月下了车。
“再见!”小月打了个招呼,一会儿就消失在车站里。
“唉!为了我,让小月背井离乡,真不好意思呀。”易文墨望着小月消逝的方向,心情沉重地说。
“大哥,小月对您挺有意思的。”“大鱼”淫笑着说。
“对我有意思?”易文墨很意外。小月和史小波一见面就打得火热,现在,做了史小波的情人,何谈对我有意思呢。
“小月已经和……”易文墨说了一半,觉得不妥,就住了口。
“您是说小月已经和史老板好上了,是吧。”“大鱼”是个聪明人。
“是啊。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干嘛还说她对我有意思?”
“我了解小月,她和史老板好,纯粹是给我面子。她误以为史老板对我有恩,所以,就委身于他了。其实,她对大哥是一见钟情。”“大鱼”遗憾地叹了一口气。“大哥,小月是个很不错的女人,你跟她熟了,就知道我说的是真话。”
“小月跟你提起过我?”易文墨问。
“那倒从没提过。但是,我看得出来。这次,她听说是替您办事,连个梗都没打。换了别人,她不会冒这个风险。”“大鱼”摇了摇头。“女人呀,对自己喜欢的男人,连命都舍得给。”
易文墨很纠结,他已经破例和张燕好了。现在,他再也不能与第二个外面的女人有染。否则,他会死得很惨,很惨!
“大鱼”把车开到郊区,在一片密林旁停下。他拎起后座上的大包,朝密林里走去。
易文墨想下车帮忙,“大鱼”赶忙摆摆手,示意他别下车。
不一会儿,“大鱼”回来了。“我把那包衣服埋了。”
“这么快就埋了?”易文墨非常惊诧。
“昨天就挖好了坑,今天只掩上土就行了。”“大鱼”得意地说。
“新挖开的土,一眼就看得出来。不会有人好奇,挖开看看吧?”易文墨提醒道。
“被人挖开也没关系。”“大鱼”狡黠地笑着解释道:“坑挖得深,最下面埋提包,在提包上压了几块石头。然后,放一条死狗。即使有人挖开了,也以为只是埋了条狗,不会再往下挖了。这又是一个mí_hún阵,哈哈哈……”
“大鱼”换了一双鞋。路上,经过一条小河时,“大鱼”停下车,摇下车窗,把那双换下的鞋甩进了河里。
“换鞋是什么意思?”易文墨有些不解。
“假设埋的衣服被警方发现了,那么,我留下的脚油成了破案线索。我把鞋丢了,线索就中断了。嘻嘻,虽然有点太谨小慎微了,但俗话说得好:小心驶得万年船嘛。稍有不慎,就会在阴沟里翻船。”
“瞧你这模样,真象犯过大案,还蹲过号子。”易文墨见“大鱼”具有如此反侦破经验,不免疑心更重了。
“怎么说呢?犯过,也没犯过。”“大鱼”嘻嘻笑了。“不过,我没被抓过,更没坐过牢。这次犯在您大哥手里,如果您报了案,我就铁定进去了。那就变成犯过,也进去过了。嘻嘻……”
“你这么谨小慎微的人,怎么会犯在我的手里?”易文墨有些不解。
“大哥,这次是我太马虎了,没当回事,觉得只是玩玩女人罢了。所以,在阴沟里面翻了船。这次就不同了,涉及到毒品,弄不好会掉脑袋的呀。”“大鱼”接着说:“把小月也扯进来了,如果她进了号子,我一辈子都不得安呀,毕竟是我的恩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