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此话怎讲?”易文墨大吃一惊,难道舅舅知道什么内幕吗。””com
舅妈嗔怪道:“你瞎说些什么,当心你姐在九泉之下找你算帐。”
舅舅不好意思地说:“文墨,我说瞎话,你别在意啊。我的意思是:你长得没一点象你爸。你小时候,我曾当着姐姐说:我这外甥长得怎么不象姐夫呀。我姐一听,大发雷霆。我这辈子还第一次见我姐发那么大的脾气。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说这种话了。”
“舅舅,您是说:我妈对这种话很敏感?”易文墨问。
“是啊,我姐自从跟你爸离婚后,有两个忌讳。一是不能提你爸。二是不能说你长得不象你爸,这两个忌讳我碰都不敢碰一下。”
“舅舅,您跟我说句实话:我不是我爸的儿子吧?”易文墨小声问。
“文墨,这个恐怕只有你妈一个人清楚,我虽然怀疑过,但我不敢问你妈呀。””com我一直怀疑,你爸另有其人。现在,你妈不在了,也许这件事永远是个谜。文墨,现在追究这个问题,没有什么意义了。”
“舅舅,假设我不是我父亲的儿子,我是说假设。那么,我的生身之父会是谁呢?”易文墨问。
“这就不好说了。”舅舅望了一眼易文墨。“不过,我倒可以给你提供一条线索。”
“有我生父的线索?”易文墨急切地问。
“文墨,我们说的前提是假设、猜测或者是怀疑。也许,永远找不到正确的答案。你母亲去世前半个月,曾经把我喊到病房去,她交给我一封信,让我帮她寄出去。她把信递给我,再三交代,一定不能弄丢了。”
“一封信?是寄给谁的?寄往什么地方?”易文墨急切地问。
舅舅回忆着说:“寄信时,我看了看,是寄往本市一个什么湾小区。名子我记不清了。收信人姓徐,至于叫徐什么,我也想不起”
寄给一个某某湾小区,姓徐。难道是寄给侍委的徐主任。易文墨一惊,莫非徐主任真是我的亲生父亲。
易文墨又一想:徐主任说了,他和我父亲是老朋友、老同事。我母亲临走前,把我托付给徐主任,让他多关照我。这一点,从逻辑上、从情理上,都说得过去嘛。如果据此推测徐主任是我亲生父亲,那就未免太牵强附会了。
“舅舅,我母亲把信交给您时,说了什么?”
“别的都没说,只是反复交代:这封信很重要,千万不能搞丢了。”
“舅舅,您寄这封信时,没觉得很奇怪吗?”易文墨问。
“当时,我没觉得奇怪,只是过后一想:越想越蹊跷。如果当时我起了疑心,也许会拆开看看,然后再寄走。可惜我当时考虑问题很简单,没想那么多。要是放在现在,我肯定会偷偷看一下,这样,就可以解开不少谜了。”舅舅有些后悔地说。
易文墨离开了舅舅家。此行,不但没找到正确答案,反倒让头脑中增添了不少问号。
回家后,易文墨把舅舅的看法一说,陆大丫和陆二丫都楞住了。
“文墨,照舅舅的意思,这张照片不是你父亲了?”陆大丫问。
“是啊,你舅舅和你父亲那么熟悉,不可能不认识的呀。连你舅舅都认不出来,可见,这张照片就难辨真伪了。”陆二丫说。
易文墨叹着气,说:“我现在脑袋里象浆糊桶,越搞越糊涂了。总不会是陈侦探为了安慰我,随便弄张照片来吧?”
“要说陈侦探故意拿假照片安慰你,那倒不太可能。我估计是哪个环节搞错了。”陆大丫分析道。
“是呀,也许是往登记表上贴照片的人,一时马虎了,搞了个张冠李戴,这种情况也会有的。”陆二丫说。
三个人又凑在灯下,研究起照片来。
陆大丫突然说:“这照片上的人,我好象有点熟悉。”
陆二丫也说:“我也觉得好象在哪儿见过。”
易文墨笑了:“你俩怎么会见过照片上的人呢?别一惊一乍的吓唬人了。”
“别吵,让我好好想想。”陆大丫闭上眼睛,仔细回忆着。突然,她一拍桌子:“对了,有点象张燕的父亲。”
陆二丫也恍然大悟地说:“对,就是象张燕的父亲。”
易文墨楞住了,他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们说象,象张燕的父亲?”
“对呀,没错。虽然张燕的父亲瘦一些,老一些,但轮廓很象。”陆大丫确信,照片上的人很象张燕的父亲。
易文墨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他瘫坐在椅子上。喃喃地说:“怎么会呢,不会的,不可能的……”
陆大丫问:“文墨,你怎么了?”
陆二丫也着急地说:“姐夫,您哪儿不舒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