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鱼”办事很利索,半个来小时功夫,选房,签合同,付定金。陆三丫跟老板说了情,给“大鱼”一个团购价,打了个九八折。
陆三丫哼着小曲,迈着猫步,一扭一扭地走出售楼处。上了车,对易文墨打了一个响指:“姐夫,搞定了!”
易文墨见陆三丫空着手,问:“三丫,老板没给你提成?”
“当然给了,明天打到我银行卡上。”陆三丫笑眯眯地回答。
“给了多少?”易文墨追问。
陆三丫斜眼瞅着易文墨:“姐夫,哪有你这么刨根问的?”
“好奇呗。”易文墨嘻嘻笑着。
“本秀的收支状况属于绝密级,谁都甭想知道。”陆三丫用鼻子哼了一声:“姐夫,你闲事管得太宽了。”
“我又不想要你的一分钱,本公子对金钱一向视为粪土。”易文墨横了一眼陆三丫。
“姐夫,我本来想感谢你一下,既然你不爱金钱,那就算了。别怪我这个人无情无义哟。”
“三丫,你…我……”易文墨想说,我不要金钱感谢,不等于不要别的感谢嘛。但一时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后悔了?泼出的水想收回去呀,没门!反正我不会给你一分钱了。”陆三丫说着,打开坤包,掏出两叠钱:“我帮‘大鱼’要了个团购价,他给了我两万元酬劳,这个‘大鱼’挺胎气的。”
易文墨盯着两叠钱问:“是‘大鱼’给的?”
“是呀。我帮他要了个团购价,给他节省了四、五十万,还不该给我一点酬劳吗。”陆三丫望着易文墨:“看呆了吧,还说视金钱为粪土呢。”
易文墨若有所思地看着两叠钱,欲言又止。
陆三丫把两叠钱甩到易文墨怀里:“姐夫,我早就知道你口是心非,世上哪有不爱金钱的?”
易文墨象被两叠钱烫着了,手忙脚乱地又甩给陆三丫:“三丫,你太写了,我不过帮你演了段小品,哪能要你的回扣,我…我毕竟是你姐夫嘛。帮你是应该的,你这么做,等于把我当成外人了嘛。”易文墨真的生气了。
“真不要,没演戏吧?”陆三丫把两叠钱掂了掂。
“‘大鱼’没吃你的‘豆腐’?”易文墨憋不住,到底还是把心中的疑问吐了出来。
“姐夫,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以为本秀是卖‘豆腐’的?”陆三丫不高兴了。
“三丫,别跟我找杠抬。我的意思是:‘大鱼’在你手里买了十套别墅,花了两千多万,就这么完事了,恐怕没这么简单吧。”易文墨沉思着说。
“我也觉得很奇怪,来买房的男人,十有八九想占点售楼秀的便宜。文雅点的嘴上说说,开几句荤玩笑,过过嘴巴瘾。斯文点的,搭搭肩,搂搂腰,牵牵手作罢。骚点的,就会袭胸、捏屁股。有些sè_láng一类的男人,还会提出跟你开房。可是这个‘大鱼’,是少有的正经人,连玩笑话都没说过一句。”
“根据我的经验,这种人最危险。”易文墨严肃地提醒道。
“危险?”陆三丫嘻嘻笑了。“姐夫,应该是睡在身边的老虎最危险吧。”
“睡在身边的老虎?”易文墨反应慢,还没悟出话中之音。”对呀,就是姐夫嘛。”陆三丫娇滴滴地说。
“我最危险?三丫,你把当成什么了?”易文墨沉下脸来。
“当成sè_láng了呗。姐夫,你老色迷迷地看着我,还总是吃我的‘豆腐’,难道不危险?”
“三丫,我是你姐夫嘛,别说吃小姨子的‘豆腐’,就是跟小姨子那个了,也不能和sè_láng相提并论嘛。”易文墨替自己辩护。
“姐夫,你太阴险了。”陆三丫幽幽地说。
“我…我怎么阴险了?”
“你老是给我灌输‘小姨子是姐夫半个屁股’的谬论,不就是想名正言顺地吃‘豆腐’和那个吗。”陆三丫火辣辣地盯着易文墨。
“这种理论又不是我创造的,这是中国的老传统嘛。按时髦的说法,这就是原生态呀。”
“还原生态?简直是胡说八道,信口雌黄。你把我当三岁的小孩哄呀。你以为我被你一哄,就乖乖地陪你睡觉?”陆三丫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又伸过来,想拧易文墨的大腿根。
易文墨慌忙用手一挡,叫嚷着:“三丫,开车怎么能打闹,当心撞了车。”
“好!等我停好车,再跟你好好算帐。你等着!”陆三丫瞪了易文墨一眼。
“我…我没得罪你呀,算什么帐?”
“想勾引人家和你上床,难道还没得罪我?”陆三丫恨恨地说。
“我不是那意思,真的。”易文墨有点害怕陆三丫,尤其是害怕她重手重脚把幸伙给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