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正文]

第147节第一百四十六章我彻底没辙

儿时的记忆尤如清澈见底的溪流，溪水映着月光，丛林陪着夜雾，轻纱薄面，一切令人难以忘怀。有月的夜明明灭灭了许多次，心底的印象只是月光下的一剪秋水、一座山峦、一处村庄、几声犬吠，以及田中那削山芋干的健壮背影。也曾于漆黑的夜中行走，天地间没有声息，影影卓卓的鬼火在yei的山坳中忽明忽暗、忽左忽右。一个生命，卑微得如同一棵野草，在黑夜的幕帘中紧闭着呼吸，急急地走着。虽说受过唯物主义教育，不信世上有鬼神存在，但走在荒无人迹的坟地里，多少冒出一点冷汗，好在路的尽头有一温暖的去处，尽管很简陋，但总是亲切而熟悉的。

我霎时觉得黑夜是美的，曾经一个人坐在后山的石上，任风轻拂，任想象环宇而飞，那确实是难以割舍的一刻。天地间没有喧嚣，没有热闹，只有忠实于土地的庄稼在夜风中吐出生命的气息，那时的我会闻到了一股清香，那是芝麻与大豆散发的，那时的我会听到了一种叫声，那是没有夜归的云雀发出的，那时的我还听到一种有节奏的心跳，那是一个不甘于过贫穷生活、充满对美好生活的渴望的年轻人的心跳。

当我再次由黑夜中寻觅家的灯光时，在夜行的车上。我看到车窗外漆黑一片，偶尔有一、两处灯火划过，仿佛天空的流星。高速行驶的公路上，是来来往往的车辆，他们来自四面八方，不知他们从哪里来，也不知他们到哪里去。我的心很平静，我突然觉得其实就算这次失败了也没什么，失败了就失败了，只不过是从头再来吧。

方永卓，这次我无能为力了。我叹了口气在心里道。

少时，我看了看莲安，我说：“我们回去吧，很晚了。”

“心情好点了吗？”莲安看了看那我说。

“好多了，我觉得柏林的夜让我嗅到了很多曾经的信息，曾经的一切，我的小时候。我觉得即使再难，只要自己努力了就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啊。”我说。

“你能想开就好了。”莲安话一落音，手机响了。莲安看了看，没有接，直接挂掉了。

“怎么不接？”我问。

“家里打来的，我不想接。”莲安话一落音，手机再次响了。

“这次接了吧，家里人肯定是挂念你了。”我微微一笑说。

莲安犹豫了一下，接了。我听不懂他们是在说什么，但是我从莲安的语气中感到她有些慌乱。我有些惊讶，但是我没说什么。毕竟我不知她在说什么，或许她在跟家人吵架吧。

挂上电话，莲安有些心神不宁，我忙问：“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看你接个电话心神不宁的。我的精神好了，可是你的又乱了。”

“我马上回家一趟，以后进了市区，你打车回去。”莲安朝我说。

我一怔，看着她，心道，这肯定是出什么大事了。要不，莲安不会这样的。

我是不知道到底是出什么事情了，但是我估计是什么大事情。我是要问莲安的。可是莲安也不告诉我，我也就不想多问了。有时候别人不想告诉你，你就不要多问，就这样吧。我跟莲安的关系也是不一般的，如果莲安想告诉我的话，我不问她也会说的。现在看来，我就不要问了。

莲安是把我放下车，就开着走了，飙车还真快。我看到那奔驰的背影，郁闷了一下。我真的不知道莲安到底在想什么。

我在黑夜的大路上走了好一会儿，想了很多事情，关于我和莲安的。不过我想来想去也知道我们是没有结果的。

我现在是毫无睡意，可能是睡的太多了。我在马路上，在霓虹灯下坐着，我觉得这样很有艺术性，说实话，我是为了找艺术家的感觉我才这么说的。其他的我不知道，我就知道这个。这是我小时候的梦想之一，拿瓶酒在那喝，一脸颓废的样子。不过我觉得这样应该是很悲伤的。可是我怎么突然就笑了呢，原因很简单，因为我觉得这样很装逼。

我没再装逼，站起来，打了个车，拿了张地图，直接点了我要去的地方，那司机二话没说，立即就走了。少时那司机跟我说话，我哪听的懂，可是听不懂也得装啊，可是装也要装的像啊。于是我就用手指着自己的嘴巴，意思说，我是哑巴。说实话，这还是我第一次说自己是哑巴。那司机也是看明白了，也就不跟我说什么了，又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小段，然后再也不吭声了。

一到目的地，我拿出一张面额比较大的递给那司机，我是不想麻烦什么，我又听不懂他说什么，也只好拿出面额大的给他让他找了。可是他拿过钱看看我，说了一段话，我指了指耳朵，示意听不到，指指嘴巴，示意无法说话。那司机很纳闷的看着我，显得有些无奈。于是我二话不说，又掏出一张钱给他。他没要，我彻底没辙了，看来是我给的钱多了，他没钱找，算了，我下车得了。

我下车后，朝那司机摆摆手，示意，你可以走了。然后我没等他走，我先走了。后来我才知道，不是我给多了，是我给的人民币。

我回到宾馆的房间，倒头就睡。虽说睡不着，可是我也得睡。谁叫天那么晚了呢。天黑了，不睡觉i，现在看来也是只能睡觉的了。不知道莲安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想打电话，可是我又怕打了她会说我发神经病。哎，我想就这么算了吧。无所谓了，就这样吧。郁闷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