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有过不少露水情缘,但他并没有一个真正相爱的人,也没有遇到一个想做妻子的女子。直到那天荥阳城的一个小市场边上,他看到她喂那个男人吃饼,二人就着一个普通的饼子脉脉对视,情意绵绵,心里忽然无比地恼怒。那个男人,如果他没记错,就是小船上的人,他们二人是怎么相识的?白芷不是说她已经死了吗?难道她堪破了赵姬的阴谋,逃了出来?还是早与那男子有交接?他想追上去,却被人叫住。他暗暗让身边的侍卫去追随。知道男人只不过是一个看守粮仓的小吏时,他笑自己想多了。
等他终于有机会去找她时,却发现她正与那人举行婚礼。如果晚去一步,那可能再也不会挽回了。虽然他不敢保证他把那男人哪天杀了,再把她抢回来。
他诱使她回来,却因为生气,放任白芷让她做浣衣妇,但暗暗让人盯住白芷。那个侍卫,如果不是逃了,死有余辜。只是白芷,因为是赵姬的女儿,加上赵歇的嘱咐,他只能敬而远之。只愿这样过了几年,她慢慢知晓他的情意,把那个男人忘了。或许,更简单的方法,是让她有了自己的孩子……
魏子都的计划很好,却没想到时事突变。秦二世即位后,天下大哗,等南方陈胜吴广起义的消息传来,门外突传有名叫黑夫的人求见。
黑夫?这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名字,魏子都忽然想起那个男人也叫黑夫,便点头。
黑夫走进院子。自从成亲之日西西跟随魏子都离开,他沉闷了几日,按捺不住心思,便出来寻找。刚好碰到那名逃走的侍卫,黑夫大喜,来到荥阳城中后,便想尽办法要救西西回去。可魏府森严,他只有等待机会。
机会终于来了。
“你叫黑夫?”魏子都跪坐在上首,第一次认真打量眼前的男子。身材高大,面庞被晒得黧黑,果然人如其名。
“是,黑夫打扰公子,公子照料内人数日,还请让在下夫妻二人团聚。”
魏子都笑道:“如何说?你一个小小的仓吏,还想尚公主?”
“公子。现在天下纷争,南方起义后,各地应者云集。公子从洛阳来到荥阳,不是看重敖仓,为后面作打算吗?鄙人虽然只是一名小吏,在敖仓时日不长,但对敖仓分布守卫非常熟悉,另外在军中多年,虽只是一名小小的骑兵校尉,但自认也有些作用。如果公子把内人归还黑夫,黑夫将会为公子赴汤蹈火。”
魏子都重新打量一遍黑夫,忽然笑道:“公主已侍奉魏某多日,对魏某情深意切。不是魏某不归还公主,而是公主选择了魏某。”
黑夫双手紧攥成拳,压抑住心中怒气:“公子,还请黑夫与公主见最后一面。如若似公子所说,黑夫再不打扰。”
“你来得不巧,公主前些日子不适,回洛阳了。”说完,魏子都指着一旁侍立的两名丫鬟:“这两名女子何如?都是清白人家的好女儿,壮士如有意,魏某送于壮士。”
黑夫的脸黑下来:“不用了。”
魏子都一笑,朝门外喊道,“送客。”
黑夫不动,魏子都有些怪异,难道这小子有别的花招?二人互相盯视,谁也不相让。
门外突然走进一个人来。魏子都一看,大惊,不是别人,正是现在所存赵王宗室的最高领导者——赵歇。自从赵国亡后,赵歇被囚禁于上郡北边,与荥阳相隔千余里,现在竟然能跑出来?
魏子都赶忙上前拜见,君臣二人相见后,赵歇开门见山:“听说公子纳了秦公主玉薇?”
魏子都心里把白芷骂了一遍,刚见到娘舅就打小报告。面上却堆满笑容:“大王从何说起?”
赵歇道:“公子纳了就纳了,这没什么。只是目前有变,秦公主有重要作用。”
“请大王明示。”
赵歇心里冷笑,在我面前装傻?可自己被囚禁十多年,在外全靠魏子都,只得和颜悦色道:“公子在外奔波,劳苦功高。如今南方一小卒举公子扶苏的名号,号大楚,称霸一方,聚众数千人,正在扫荡秦国。这位秦公主的夫君,原是蒙恬手下骑兵校尉,因父亲有叛国罪而被除名。蒙恬已死,你我经营多年,现在正是需要军队的时候。骑兵骁勇,我赵国当年因此称霸七国,黑夫愿意归顺赵国,可喜可贺,还请魏公子成全。”
魏子都心一冷,还想黑夫一个人竟胆敢来府里要人,原因原来在此。赵歇被囚多年,初出门就遇人投靠,心里正得意,自己一介臣子实难拂其意。
果然,只见黑夫对赵歇长揖:“还请赵王成全黑夫和内人。黑夫将为赵王鞍前马后。”
赵歇爽朗地一笑,接纳了黑夫的投诚,又转首安抚魏子都道:“女人嘛,到处都是,公子何必拘泥于儿女情肠,等天下大定,天下什么样的美人没有?”
赵歇想一箭双雕,他被囚多年,外面只依靠魏子都一人,如今借此时机,正好分魏子都的权利。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手下两个臣子相争,自己才好平衡,不被魏子都架空。
魏子都君臣表面言笑晏宴,内里却剑把弩张。黑夫知道事成,便顾不得其他,眼睛只盯着门外。
不多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厅里。看到黑夫,西西一下子飞奔过去,扑到黑夫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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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洞房
黑夫带西西来到荥阳城内的一家小客栈。自从二人成亲那天别离,已有一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