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做?”
嬴稷一喜:“西西,我知道妹夫作为一名武将很是英勇。他本来是蒙恬手下的一名校尉,后来跟随他的兵也多是旧人。如果他依旧效忠我们大秦,大秦有望矣。”
“兄长,现在子婴已被西楚霸王杀死,除了我们大秦,六国新君已定。”西西道,“我们大秦该拥立谁为新君?”
嬴稷想这个妹子不知是天真还是傻,我这个兄长在前,还要拥立谁为新君呢?但要自己说自己是新的秦王,嬴稷的脸皮还没厚到这个地步。况且如果这样说,那不是意味着自己想要借黑夫的兵势,夺黑夫手中的兵力吗?即使妹妹与自己一条心,妹夫可不傻。
嬴稷正在尴尬,芰荷走了进来:“兄长和姐姐正在说什么呢?”
西西转移话题:“妹妹来得正好。兄长正要问,你是愿意和我一起去关中,还是随兄长留咸阳?”
芰荷不想奔波,但咸阳留给她的温情太少,她不想呆在这里,随西西奔波,每日却只看到姐姐和姐夫二人恩爱无比。只要黑夫有空,都和西西腻在一块儿,自己想找姐姐说话都得看时间。芰荷没有享受到夫妻恩爱,不明白西西和黑夫为什么那么喜欢在一起。
“我也不知道。”芰荷踟蹰了半天道。
西西知道大战在即,这个妹妹又性格软弱,体质也不好,该安置在哪块儿呢?
“夏姬在山里,妹妹身体不好,可以先去那里呆着。”西西道,“等姐姐在新的地方安定好了,再来接你。”上次夏姬来时,西西让她把自己以前托魏子都埋藏的那箱珠宝带走,多置米粮,也算是对她当初救命之恩的一点儿回报。这时先把芰荷安置在那儿,避开即将到来的战火,再是合适不过了。
“妹妹听姐姐和兄长的。”芰荷道。
嬴稷现在正满心奔走大秦的复兴事业,早已顾不上芰荷,看芰荷愿意,便不再开口。
兄妹三人又聊了些咸阳城中的旧事,嬴稷兴致了了,不一会儿便站起身来,临走的时候对西西道:“妹妹,虽然我们大秦现在没有了,但你不要忘了我们的祖先。”
芰荷从没听嬴稷说过如此郑重的话,她虽然不聪明,但也意识到什么,对西西道:“姐姐,我听有人私下说,我们是秦公主,姐夫却推翻了大秦,姐夫他……”
“好了,妹妹。”西西笑道,“不说姐姐的事情。卢生去了那么久,你有没有想嫁人?”
“不,这样就挺好的。我不想……嫁人。”芰荷低声道,“那种事对我而说是折磨,我只想安安静静过剩下的日子。盼姐姐和兄长顺遂。”
“卢生他……”西西看只有姐妹二人,便道,“他摧残你了吗?”西西想,卢生作为方士,大概不同常人,只有摧残了。
“不,不是……”芰荷道,“是我自己不喜欢。”
西西疑惑,她看过一些小说,说女的对那种事有怎样的反应。只是她遇到了黑夫,除了第一次二人有些尴尬外,几次过后,她喜欢和黑夫在一起。有几次事后,她都羞愧自己比黑夫热情。当然,这些话,她不能明说。只是,在这并不压抑人性的时代,西西看到文弱的妹妹却对那事避如蛇蝎,连男人都不喜欢了,不禁担心。
“妹妹,那卢生不是好的。你别想那么多,天下有好多男儿,到时,姐姐帮你选一个便是。”
芰荷吱吱唔唔地把以前的事给西西说了。西西吓了一跳,终于明白芰荷为何如此了。哪一个女子,不希望遇上一个温柔解意的男子,尤其是从女孩变成女人的时刻,可卢生只重养生和长寿,生生把一件乐趣当成了一项要完成的大业,而且每每吞食大量丹药,对于文弱的芰荷,种下的阴影再是明显不过。西西再想想自己,没有对比就不知道自己有多幸福。黑夫虽然年轻,索求难免贪多,但总以西西为重,每次等满足了西西才释放自己。
西西想起黑夫,脸悄悄一红,对芰荷道:“那便随缘吧。你把东西收拾下,我把你送到夏姬那里。”
芰荷出了营帐,西西便收拾东西。芍药把物品打包。行军打仗,本也没有什么多余的物品,西西只拣了些必需品,不一会儿,便收拾好了两个包裹。
芍药走进来,悄声对西西道:“夫人,那两个女子怎么办?”
西西才想起项羽送的戚姬和美人来。
戚姬本想得了西西的首肯,会很快得到黑夫的青睐。她较另一个女子长得美,又能歌善舞,受过专门训练,只要黑夫一顾,她有信心分得黑夫的宠。可是自从那晚黑夫把她们带到夫人跟前后,就再也没见过黑夫的面。
“你让她们进来,我问问她们自己的意见。”西西道。
“夫人太好性了。”芍药与西西相处多了,说话也随意了些,“那个戚姑娘一看就是个妖媚的。夫人做主就是了,何必问她们。”
“本来我们做女人都不易,战乱时期的漂亮女人更甚。你忘了韩姬吗?我只是有些怜悯她。”想想一个好好的美人被做成人彘,西西就对戚姬充满了同情。这一世戚姬只要识相,不与她抢男人,西西并没有理由去讨厌她。
听到西西的问话,和戚姬同被送来的美人愿意回家去。而戚姬家在楚地,从小被卖给了贵人,辗转多次,她想找一个可靠的男人。不可否认,这个可靠的男人不包括小兵小卒。黑夫是很好的人选,可他却好像对别的女子不假辞色。
戚姬在营帐中呆了多日,了解到不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