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脂见她默然不语,只当她精神不济,遂笑道:“罢了,我替你张罗就是。”将床帐、窗帘都扯了,一径抱出去,没多大一会抱了一床新的被褥来,问她:“只得这个,你可喜欢?”
曲江烟看了一眼,见虽不是牡丹,却是海棠,一丛一簇,瞧着倒是热闹。她一向不喜这些大红大绿之物,但想来从前的江烟是喜欢的,不好一时变得太过,只好道:“就这样吧。”
翠脂倒是惊了一惊:这显然是不喜欢的,可不喜欢,她竟没发作,当真这般好性了?
曲江烟打的却是别的主意。既是自己在这院子里颇有地位,想来要什么东西都容易,只等过了这些日子,自己把一应物什都按着自己心意换了就是。
翠脂替她铺床叠被,扶她躺下,道:“你且好生歇着,爷这几天怕是不能回来。”
听说他不能回来,外松了一口气。
翠脂要走,曲江烟有些恋恋不舍,她是被人服侍惯了的,冷丁成了江烟,自己尚且是个奴婢,哪来的服侍的人?倒是这个翠脂是个温婉、柔顺的,凡事都替她打理得井井有条,曲江烟不免有些得陇望蜀。
翠脂看出她的意思,笑道:“我哪比得了你,不过是个三等丫鬟,日常要在外头照应的,等得了闲我再找你说话。”
翠脂才是个三等丫鬟?
曲江烟倒是怔住了,论长相,这翠脂也算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