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玲!”
“玲儿!”
“大姊姊!”
众人同时惊叫,长公主驸马飞扑到宋玲身前,奋不顾身为她挡剑,剑尖刺入他的胸口。
“夫君!”宋玲撕心裂肺的大叫,对宋琥睚眦尽裂:“宋琥,今日`你若不杀我,明日我必将你碎尸万断!”
宋琥刹地一愣,立刻为自己的冲动后悔,正欲拔剑时,大驸马竟徒手紧抓剑身不放,决绝瞪着宋琥,双手胸口嘴角全都涌出血来。
宋琅瞬间一动,剑光快如闪电,袭向宋琥后背。
宋琥险险闪躲开来,用力拔出剑来反身招架。
大驸马口喷鲜血倒在宋玲怀中,死生不知。
宋琇的驸马见状,也向宋琥攻去,手无兵刃,只能以拳脚攻击,幸而二驸马j-i,ng于拳脚功夫,让宋琥更是左支右绌,呈现连连败退之势。
“你们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拿下宋璋!”宋琇对愣在那儿的宋珑和宋瑞叫道,怒其二位兄长的怯懦无措。
变故横生,宋璋霎时怔了怔,眼中y-in狠之色尽露,猛一把掐住老皇帝的脖子,喝道:“住手!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
一不做二不休,目下已然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宋琅一个分心,左手臂不慎被宋琥划伤,惊险错身闪过。
“宋璋,你快放开父皇!”宋珑和宋瑞手足无措,只会干焦急的叫嚷。“伤了父皇,你万死不足惜!”
“想我宋家儿郎竟比不上丫头与外家儿婿,唉。”老皇帝合眼长叹,对另两个儿子的失望溢于言表。
宋珑和宋瑞的表情之难看,简直惨不忍睹。
二驸马退到宋琇身边,他身上也带了伤,不敢轻举妄动,但依旧随时准备再发难。
宋琥利剑在手,宋璋箝住老皇帝命门,他自然重新占了上风,一副狗仗人势耀武扬威的模样。
“宋璋,你敢?”宋琅气极败坏的停手,剑尖仍直指宋琥,左袖染红成一片,鲜血从指尖缓缓滴落。
“哼哼,事到如今,你说我敢不敢?”宋璋说著,加重手劲。
老皇帝的脸色由苍白迅速转为青紫,表情痛苦扭曲,却无力挣扎。
眼见局面再度被宋璋掌握,宋琅一方投鼠忌器,势颓如危卵。
“宋琅,今日只要你对我俯首称臣,念在你我兄弟一场,我不与你计较,待我基登便封你为亲王,保你一世富贵平安。”宋璋还试图游说,动之以情道:“我定尊崇父皇为太上皇,孝敬他老人家安享晚年,你看如何?”
“哼,就算我俯首称臣,天下人也容不下你这无耻无义的小人!”宋琅不屑的驳斥道。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天下人都将是朕的人,容不下也得容。”宋璋尚未夺位成功,即已在王府中私下自称朕,如今脱口而出,再不掩饰他的狼子野心了。
自从与宋珑一起掌朝摄政后,他的野心日渐暴涨,每天盯着空悬的九龙宝座垂涎不已,偶然听闻老皇帝向左右丞相透露过,有意册立宋珑为东宫时,他再按捺不住了,大好江山岂能拱手让人。
况且他自认能力比宋珑强,宋珑只会满嘴仁义道德,压根是个假仁假义的草包。
于是,他决定铤而走险,策谋逼宫夺嫡,上元节正是大好良机,谁能想到他会选在这日起事呢?
他心中盘算著假使夺嫡不成,索性囚禁老皇帝,再杀了兄弟永绝后患,然后一朝成事,宣旨自立登基,谁敢反对杀了谁,哪个皇帝初登大宝时不血洗一番。
反正弑兄囚父的皇帝历来也有几个,他们的祖父贞武帝就是其中一个,生于帝王之家,谁的体内没流着残酷冷血,为夺皇位不择手段。
一朝登基为帝,手中掌握天下至高权柄,史书还不是他高兴怎么写就怎么写,何惧百姓与后人论断。
宋璋愈想愈是这么回事,自认胜券在握,摆出胜利者的姿态面对他的父亲手足,恨不能立刻坐上金銮宝殿,耳边彷佛回响起众臣对他三呼万岁的声音,不由飘飘然的畅想起来。
宋琅瞪着他,觉得不认识眼前这个人,这人不是风度翩翩的二哥,而是一个面目可憎的陌生人。
他因失血开始微微晕眩,咬牙强撑住,如果他倒下了,那么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如果宋璋逼宫成功,他不知是否真会像王太傅所说的国祸将临,但可以肯定的是,宋璋心狠手辣,做得出赶尽杀绝这种事,除了兄弟姊妹与外头的孩子们,还有那些靠拢大皇子和三皇子的朝臣世家,大抵都逃不过劫难。
所以,我绝对不能倒下!
宋琅咬牙撑住身躯,不让自己晃动分毫,一旦露出倦容败象,宋琥还能不趁机解决掉他吗?
“小弟,你的脸色愈来愈苍白了,啧啧,流了那么多血,朕好心疼,朕向来最喜欢你这个弟弟了,因为朕知道道你无意大位,只想做个闲散的富贵王爷,多乖呀。”宋璋装模作样的笑道,放松掐著老皇帝的手劲。
“咳咳咳咳咳!”老皇帝呛咳得像要把肺都咳出来了,一边咳一边骂:“畜牲……咳咳咳……畜牲……”
宋璋不理睬他,继续对宋琅说:“只要你点头,朕立刻宣召御医,也答应放其他人一条生路,唉,朕与你们血脉相连,怎忍心伤害你们,只要你们乖乖听话,何苦自绝活路。”
宋琅呸了声,粗鲁骂道:“听个屁话!朕你妈蛋!”
“你不要不识好歹。”
“我干么跟个畜牲识好歹?”
宋璋见宋琅油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