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眼,鸦羽挡住了眼睛:“你想让我求你?求你让我演戏,对不对?”
聂以诚不置可否。
陈白抬眼,对聂以诚笑着说:“可我偏不。”
“池青都告诉你了。”
陈白点头:“对,池青也是一个骗子。你们骗了我。”
“你离开我,落到了梁飞的手里;我是欺骗了你,但我从来没让你陷于危险之中。”
“所以你要说你比梁飞强,比梁飞厉害?——比一个绑.架犯厉害,好像也不见得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
“我说不过你,陈白,我从来都说不过你。”
陈白闭上眼:“对啊,以前我让着你,现在我不让着你了,你当然说不过。”
一时静默无语。
“你不要走了,在我这里养好身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半晌,聂以诚开口。
陈白再次睁开了眼睛,瞪着聂以诚:“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苏露是你女朋友,以后你可能和她结婚生小孩,然后把我当做外室一样养起来,喜欢了就来玩玩,不喜欢踢到一边。是不是?”
“我不知道。”聂以诚很是沮丧的说,“陈白,我拿你没办法。”
陈白说:“没办法就放我走,我感谢你救了我。但你不去,我也不会有危险,甚至梁飞也不必死。——但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你。如果你想要以此邀功要些东西,也不是不可以。”
陈白一笑:“反正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这具身体,对你,大概还有点吸引力。”
“你不要这么自.贱。”
“我就自.贱了,你管得着,你没被我的嘴伺候得舒服?”
聂以诚站起来,又坐下,他确实没资格说陈白,他和陈白偷过情。
偷情,这个词在聂以诚脑海闪过的时候,他全身像触电一样,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
“我不想要你的身体。”
“你说这话,谁信?”
他们好像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只是那时候聂以诚可以像情圣一样,说我想要的是你的心,而不是你的身体。
现在他没资格这样说了,他和陈白干了同样的事,他有女朋友,却和陈白在顾家偷情。
他也满身尘埃了。
“你还要回顾左那?”
“你管不着。顾左固然没什么好,但你又比他强多少?他起码不在乎我和你做了什么。”
聂以诚无言。
从和陈白恋爱开始,他便接受着无穷无尽的挑战,他以为自己足够坚强,可以不管旁人的目光,不管陈白的过往。
但他高看了自己,也低看了陈白。
现在他和陈白一样满身尘埃,再也没有资格质疑陈白什么了。
他也成了对爱情不忠的出轨者,尽管他并不爱苏露。
和苏露公布恋情,大概只是为了气陈白,但聂以诚自己是不肯承认的。
但事实是:他的确在和苏露有恋情的时候,同陈白有过接进性.行为的事情。这在他曾经的道德观里,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
聂以诚越想越气愤,他抓住陈白睡袍的衣领,说:“陈白,都是你害的。”
他表情痛苦又无助,以前陈白会心痛,但现在不会了。
他笑着说:“对,是我害的,我早就说了,我是害人的狐狸j-i,ng,可你不信,偏要试试。聂以诚,我不否认我害了你,是你自找的。”
他说话的神情无辜又坦然,聂以诚曾经爱极了他的这种表情,现在却是恨极。
“你为什么要害我?”他还在质问。
陈白也生气了,他试图推开聂以诚,但他的力气太大了,根本撼不动聂以诚分毫。
陈白气喘吁吁,他不挣扎了,忽然对聂以诚绽出一个微笑,他双臂环抱聂以诚:“对,我害了你,我还想再害你一次。——作为你救我的回报。”
他狠狠的将唇贴上聂以诚的,聂以诚像被毒蛇咬了一口,推开了陈白,陈白被推到沙发里,眼前黑了一下。
等到陈白再睁开眼的时候,聂以诚依旧没有走,他站在陈白面前,呼呼地喘着气。
“这是你的家,你可以走。”陈白说。
聂以诚依旧没有动。
陈白再次抱住聂以诚,将自己的嘴送到聂以诚的唇上,他咬了聂以诚一下。
聂以诚再次推陈白,陈白跌坐到少发里,依旧笑着:“聂以诚,事不过三,你再拒绝一次,我就真的不付给你报酬了。你想想,你救了我,却什么都得不到,可不可惜?”
陈白再次抱住聂以诚,并且亲吻啃咬了他很久,但还是被聂以诚推开了。
陈白想,好吧,就这样吧,这场疯狂该结束了。我疯了。
他起身想走,刚离开沙发,站都没站稳,就被聂以诚一个擒拿手按在了手下,聂以诚是没用力气的,他只是不想陈白走。
陈白挣扎:“你放开我。”
聂以诚不动,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但身体的反应先于大脑,他不想让陈白走。
聂以诚愣了一会儿,终于伸手去解陈白的睡袍,在聂以诚伸手的一刹那,陈白笑了:“你装什么正人君子,还不是想草我。”
聂以诚的手因为这句话而有所停顿,随后极为迅速而粗暴的脱下了陈白睡袍。
陈白全身赤.裸,跪在沙发前,双手按着沙发垫的边缘。
他听到聂以诚脱衣服的声音。
“聂以诚,不要从后面。”陈白说,他想回头,但被陈白的手阻止了。
他已经能感觉到聂以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