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琳娜轻笑一声:“那就祝你不再遇到那些男人,和你的班长折腾吧。”
“这还像句人话。”陈丽珍笑了,“滚吧,去美国睡两个老外,外国男人全身是毛,跟睡个猴子似的。黑人也行,就怕你受不住。”
魏琳娜有那么一瞬突然不想走了,不知道是对故园的眷恋,还是对陈丽珍有点别的感情,但也只有那么一瞬。
她很快调整好自己,对着话筒说:“照顾好自己。”
然后挂断了电话。
陈丽珍躺在床上,房间窗帘全拉着,又昏暗又暧昧。
她只穿了件性.感的低胸睡衣,听着话筒里“嘟嘟”的声音,张嘴做了个口型:“你也是。”
“谁啊?”旁边传来男人粗重的声音。
陈丽珍将手机扔到床头柜上,说:“一个疯女人。——不用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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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左的爷爷终于去世,他从爷爷手里得到了大部分遗产,这令他的叔叔和弟弟们既嫉妒,又无可奈何。
没办法,这家业是老头子一手打拼下来的,现在他的传给自己的长孙,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
顾左成了顾氏真正的当家人,尽管顾家内部面和心不和,但在公司的经营上,还是戮力齐心,毕竟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
陈白在《谋杀》剧组中的戏份不多,顾左趁陈白休息的一天将他带到了顾家老宅。
顾家老宅是一座中西结合的建筑,有二层别墅,也有正房厢房,天井回廊。总体来说称得上古色古香,花园中各色景观应有尽有。
据说这是一位民.国时代资本大亨的住处,后来顾左的爷爷得势,便将这院落买了下来,作为家宅。
老爷子一生都住在这里,除了长子,各房儿子成年后都必须出去自立门户。
谁知顾家长子又英年早逝,好在还有一个流落在外的长孙。
陈白穿了一身白衣,坐在花园里的藤椅上晒太阳。
他的衣服是唐装和马褂的混合体,穿在身上既舒服又轻便,而且和他那长发分外相宜。
陈白既想晒太阳,又觉得太阳太毒了——他其实是一个爱美的人,因此将不知在哪拿的折扇撑开,盖在脸上。
折扇上“天下为公”四个黑字,在太阳的照耀下格外亮眼。
顾左因为祖父大丧,最近衣着都是一水儿的黑色西装。他站在回廊下看陈白在太阳底下躺着,也不动,就那么看。
权势和美人,顾左在31岁这年全部得到了。
顾西拿了一个相机,跑了来要给顾左和陈白拍照。
他说得好听:“给大哥和嫂子在老宅拍张合影——你们是不是还没有合照呢。大哥,不是我说你,嫂子那样的美人,不拍张照片可惜了。”
顾左觉得好笑:“你从哪找出这么一个古董?”
那相机看上去老旧得很,大概是上个世纪的产物。
顾西笑说:“爷爷的,以前碰都不让碰。”
顾左没说什么,他踱到了陈白旁边,说:“睡着啦?”
“嗯。”
“睡着了还会说话?”
陈白将折扇“哗”的一声合上,用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瞪着顾左:“如果你不打扰我的话,我马上就睡着了。”
“陈白,看这!”顾西是个人j-i,ng,在被陈白禁止叫嫂子之后,当着陈白的面,从来都是叫他的名字。
陈白直起身将脸转向右边,寻找声音的来源。顾左也向顾西那儿望去。
快门声响,陈白和顾左的合影永远留在了底片上。
陈白没有笑,只有一双平静而略带惊讶的眼睛,顾左则是微微笑了一下,还伸手搭在了陈白肩膀上。
一站一坐,倒很是和谐。
“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陈白将折扇递给顾左,起身要走。
“别别别,陈白你和我大哥在这儿,我走了。”顾西边后退边说话,一不小心撞到了柱子上,他对陈白和顾左笑笑,转身一溜烟地跑了。
陈白被顾左拉住,自然脱不得身,便又躺到藤椅上,这时树荫已经将陈白的半个身子都挡住,他不需要折扇来挡阳了。
顾左找了一个小马扎过来,在陈白旁边坐了,他生得高大,又西装革履,这样坐着有点好笑。
不过他自己浑然不觉,将折扇展开,给陈白扇风。
“这里好,还是家里好?”顾左问。
陈白闭着眼睛说:“都差不多。”
“那你喜欢住哪?”
陈白想了一会儿,睁开眼睛对顾左说:“好像这么说有点婊,不过能选择的话,我想回馨苑。”
顾左哈哈一笑,他就是有这种厚脸皮的能力,笑着说:“其实哪里都是一样的,你喜欢这里的花园,咱们就在这儿多住几天。以后你不喜欢了,咱们再换别的地方住,行不行?”
陈白说:“随便。”
于是陈白和顾左便住进了老宅,老宅里有佣人,陈白便不必每天吃顾左做的饭。顾左能做饭,但也仅仅是“能”,做的饭离好吃还差了一个等级。
这里离剧组也近些,《谋杀》的拍摄进度没有那么紧张,这大概得益于顾左投的钱不少。
陈白的戏份也少,他演的画家不是死尸的状态,便是在回忆里出现几分钟,清闲得很。
演画家妻子的萧明明嘲笑陈白这是“佛系演戏”,陈白但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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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依旧将围巾和刀放在老宅卧室的枕下,说是老宅,也是二层别墅,只是装修有些上个世纪的味道。
顾左对围巾倒没什么感觉,一条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