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芜眨了眨眼,不知为何眼圈竟有些发红,她对纪识秋勉强挤出一个笑意:“其实到现在我还有些怕。”
纪识秋没有说话,他默然捉住了林芜的手,林芜掌心温热,指尖却微微有些颤抖。
“那时候眠儿出生,我看到你昏迷不醒的样子,我从来没有那么害怕过……”林芜紧紧捉着纪识秋的手,想起那段噩梦般的经历,至今仍心有余悸,“你后来一直没有醒过来,我就坐在你床头等,那时候我想了好多事情,我快要把这一辈子都想尽了,我甚至想你若是一直都醒不过来,我就……”
林芜话语一顿,抬眸看了纪识秋一眼,没有接着说下去。只是等见到纪识秋的神情,又将方才的慌乱都竭力释了下来,摇头道:“所以现在能见到你在我面前,能听到你的声音,都觉得像是在做梦。”
纪识秋仍旧捉着林芜的手,见林芜往自己认真看来,便也收起方才一瞬的恍惚神色,莞尔递出手道:“那你试试,现在是不是梦。”
林芜自然能够分清现实与虚幻,她将那些事情说出来,便早已经摆脱了梦魇,但纪识秋这般相问,她自然也就顺着说了下去。她眼圈仍有些泛红,泪花里又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