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会和娄氏联手陷害凌依,更无法相信,所有人都知情。唯独瞒着他。
“母亲,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可是浮生的爹啊,一个是姨娘,一个是舅母----”凌善道显得很痛苦,更难以接受。
“父亲----”凌依打断他的话,面色冷淡:“这世上,像您这样重视情分的人,并不多,在利益面前,亲人、至交,都脆弱的不堪一击,大到皇位,小到金钱,权利之间,并无情分可言。”
凌善道心头狠狠一震,情分?!是啊,情分这东西,他也知道,并不是处处都在,可他还是宁愿去相信,人与人之间,是存在情分的。
“浮生----”
“父亲,我知道您要说不能以偏概全,可您的做法,又何尝不是以偏概全,见到少数的好人,便以为这世上都是好人了?未免太天真了些。”
她的语气过于冷淡,甚至冷静的可怕,不像是女儿对父亲说话,倒更像是严厉的忠告一般。
凌善道有些不习惯这样的凌依,可又找不到话来反驳,只能垂着头。
兰氏并没有帮他说话,她想起凌依那天晚上说的“知人知面不知心”。
凌依的聪慧她早已见识到,后者再三强调,倒让兰氏觉得有些可疑了,莫非她指的,另有其人?
也许是想通了,也许是觉得凌依确实受了委屈,凌善道沉默了片刻,终于问道:“母亲是如何处置她的?”
“暂时让她在祠堂跪两月。”
凌善道想了想,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对兰氏道:“让她跪几天,就送去别院吧。”
“父亲又准备什么时候将姨娘接回来?”
“让她在别院养老吧。”凌善道想也未想。
他其实并非表面看上去那么镇定,凌依差点就被那两个女人害的身败名裂。都说人在悲伤至极的时候,反而哭不出来,原来愤怒也可以这样,他现在只剩下心痛失望和意冷。
兰氏静静的想了想,才吩咐程氏,“你去通知她,三日后带上行李去别院住。”
程氏领命,躬身退下。
去若梦阁的几人,此时正好回来。
灵秀痛恨的瞪着织扇织羽,还没来得及告状,就听凌依问道:“刘大夫,你可看好了?”
刘大夫拿着手里的一株烧了半截的枝干,似乎还想看出什么究竟来。
织扇笑道:“刘大夫也别看了,这就是普通的牡丹,若梦阁种的都是些名贵花草,一部分是花坊买的,大部分都还是宫家大少爷送的,想当初,姨太太为了这些花草种子,还闹了不小的误会呢。”
语气中有着明显的嘲讽。
凌依则笑问灵秀,“你说这花草有毒,那是不是说宫家给我的花种就有问题?宫凌两家世代交好,竟然会给我有毒的种子,你又是什么意思?”
灵秀红着眼,只能沉默不语。
兰氏还记得当初那件事,宫曦儒送的花草种子。被邹氏利用,说是两人私相授受的信物。
想到这里,她不禁眼露寒光,看着刘大夫:“你可看仔细了。若是敢说半句没用的话,笑仁堂便不容你。”
刘大夫笑的勉强,抬手擦汗,又看了一会儿,最后才讪讪放下。“经过老夫严谨的判断,这确实是牡丹没错----”
迟疑片刻,又道:“若梦阁院内,也并未发现有毒之物。”
灵秀急的要哭:“老太夫人,老爷,二小姐真的没有烧那些花草,分明是----”
凌依眼神一凌,厉声道:“分明是你这个贱婢抵赖,你想替主子隐瞒,我不得不道一句‘衷心’。我问你,二小姐是不是毁了我的花园?”
“是---可是----”没有烧啊。
“既然你也说是,那还有什么好争辩的?无论是烧、拔、摘,毁了就是毁了,性质不同又有什么区别,难道我还要感激她没有烧了我的花园,而是拔光我的所有花草?”
灵秀急的眼泪哗啦,只能喊冤:“大小姐,婢子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二小姐现在危在旦夕。若是找到毒物,兴许能让大夫配出药方。”
织羽冷哼,“你的意思,还是我们大小姐下的毒了?你有什么证据。凭什么污蔑大小姐?就算二小姐是你主子,难道大小姐就不是了?除了二小姐,其他主子你就没放在眼里了?”
“没有,我没有。”灵秀被搅的有些晕。
“那就是顶撞污蔑主子了?这罪,你说又该如何处置?”
灵秀爬过去抱住兰氏的腿求道:“老太夫人,二小姐也是您的亲孙子啊。您救救她吧。”
又跪到凌善道脚边,磕头道:“老爷,二小姐同样也是您女儿,您忍心看到她受这样的折磨吗?”
凌善道肯定是不忍的,兰氏,也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孙子受苦。
可这件事,并非那么简单,她始终怀疑其中有什么蹊跷,凌慧和邹氏,明显有针对凌依的意思,现在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凌依,她反而觉得后者说不定又受了什么冤屈。
程氏斥责道:“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老太夫人平日对你们温和,你们就能无法无天了?奴婢还敢对主子说三道四,你不想在凌府呆了吧。”
灵秀只知道若是凌慧倒了,自己也就完了,却没想到现在自己所做的一切,同样是惹怒了这些主子。
她颤抖的跪在地上,脑海里急速转着。
刘大夫小心翼翼的道:“实在惭愧,老夫医术有限,二小姐的毒,若是没看到原物,我是配不出解药。
凌依笑道:“刘大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