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一人,了无牵挂又自由自在。
可白朗绝对不相信祝陌是毫无背景的人,单凭后者那极尽奢华的生活方式,就知道,他身后的背景一定不一般。
只是十多年的信任,即便不知道实情,白朗和宫曦儒也不会过问,毕竟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三人从小一起长大,这种信任,又岂是三两句就能言清的。
眼见宫曦儒脸色又冷了几分,祝陌不敢再胡闹,端端正正的坐下,才将在凌府发生的一切从头说到尾。
“我一早就看出来那丫头绝对不是善茬,有句老话说的好,她那就叫扮猪吃老虎,你们是没看到她那表情,哎呦,那无辜委屈看的我心都酸了,要不是先在那丫头手里栽了一回,我恐怕也会被忽悠过去。”祝陌说的兴致勃勃。
白朗眉头却微微皱起来。不止是祝陌,就连他,也在凌依手里吃了暗亏。
白妙簪送给凌依的生辰礼物是他亲自挑选的送给白妙簪的,一想到这件事的结局,他就一肚子的火,以前怎么没发现凌依是如此倔强的呢。
宫曦儒表情微变,似笑非笑,他浅抿一口酒,突然觉得索然无味的酒变得香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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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章有心计较
天空阴沉沉的,眼看着就要下雨。
胡氏提着木桶走进后院,看着蹲在院子里的小小人儿,加快了脚步:“大小姐,这种粗活应该交给奴婢做,怎么能让您亲自动手呢。”
她作势要去接凌依手里的铲子。
凌依则笑道:“反正闲着无事,想做些事来打发时间,两个人一起动作快些。”
胡氏拗不过她,左右看看,又道:“织扇织羽这俩丫头呢,是不是又跑去玩儿了,大小姐,你不能这么纵容她们,小心惯坏了她们。”
“无妨。”前世她欠了两姐妹两条命,这一世,凌依如何都要护她们周全。
胡氏有些无奈,帮着挖坑,一面试探着问道:“大小姐,有件事,奴婢不知该不该问。”
凌依手上不停:“奶娘是想问那车夫明明承认了花种的来处,却为何临阵倒戈。”
胡氏呵呵一笑:“奴婢实在想不明白,这才斗胆一问。”不知不觉中,她觉得凌依肯定知道其中蹊跷。
“其实也没什么好惊讶的,那车夫既是宫家大少爷找的,人自然应该靠谱。”
前世凌依虽然不喜宫曦儒,可对后者的脾性还是有些了解的。
宫曦儒绝对称不上是善良仁慈。
后者做事果断狠辣,不是个会给自己留尾巴的人,既然那车夫是宫升找的,肯定还是能靠得住的,所以她一点也不担心车夫的说辞。
凌依舀了一瓢水灌下,看着水一点点的浸入土壤中,她看得出神,没注意到天空已经落下大滴大滴的雨水。
胡氏忙去收拾东西,转身见凌依还在出神,着急不已,拉着后者就往屋里跑:“大小姐快些回去,这已经入冬了,若是受了寒,可得病一个冬。”
凌依渐渐回神,她抬头望天,突然觉得这天空是如此的眼熟,一如记忆中的那天,阴沉的可怕。
胡氏想起在白兰寺的事儿,凌依从小没有怕雷的毛病,可不知怎么的,从那天起,以后每逢打雷下雨,她整个人就跟去了趟阎王爷那里似的。
虽然凌依极力忍着,可她还是看出了后者的害怕。
“大小姐,奴婢去把经书给您拿来,您先等着,这屋里很安全,那些雷电啊,是进不来的。”胡氏将凌依扶到书房。
这里是后来按凌依的要求,门窗都特意多建了两层,以隔绝外面的声音。
凌依看着外面已经下的哗啦啦的雨,握着拳,良久,才走到门口道:“奶娘,过了今天,这门窗让人拆了吧,我不需要这些庇护。”
胡氏一惊,“大小姐,您这是为何啊?”
“我不能给自己留下能让人趁虚而入的弱点。”凌依推开门窗,顿时外面的声音袭面而来。
她手抖的厉害,心更难受不已,有些事,是心病,心病难医,那不妨就让心病成为自己的一部分,这样才能时时刻刻警醒自己。
胡氏知她下了决心就绝无再商量的余地,只能心疼的红了眼。
凌依走到窗边的书桌前坐好,她拿着摆在桌案上的两本经书,翻开一页。
胡氏将纸笔摊在她眼前,作势要去研磨。
凌依摆手阻止:“我想一个人呆着,奶娘你退下吧。”
胡氏不依,“大小姐-----”
“下去----”凌依语气冷硬了几分。
胡氏犹犹豫豫,终究是躬身退下:“那奴婢就守在门外。”
房内再无旁人,凌依听着外面一声盖过一声的雷声,心尖颤抖不止,或许这一世,她无法摆脱对前世的遗憾,可这样也好,至少会时刻提醒她不要重蹈覆辙。
你们凌家的人,都该死,特别是你那伪善的爹,你可知道他背地里做过什么好事?你们所有人都该死。要不是你们,我和爹,不至于活的如此狼狈下贱。
充满怨毒的声音不停的回荡,凌依猛地惊坐而起,惶然的看着四周。
屋内已经点了烛,她发了会儿懵,渐渐恢复过来,桌上尚未完成的抄书,原来是不知不觉,她竟睡了过去。
凌依动了动发麻的手,良久,才站起来,望着窗外怔怔出神。
梦里的那番话,是宫云瑞说的,那成了她死前听过的最后一句话。
凌依可以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