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天,两个人都很疲惫,一起洗过澡,上床睡觉。
睡到半夜,费城陡地惊醒。
怀里的人热得像火炉,叫也叫不醒,只难受地呻吟着。
费城立即抱着南淮林去医院。
从东方豪庭一口气跑到协和医院,五分钟都没用到。
等南淮林输上液,费城才发现,自己穿着裤衩背心就跑出来了,连鞋都没顾得上穿一只,好在他把南淮林包得很严实。
南淮林躺在病床上,人事不省。
费城轻轻握住他的手,低下头,将额头贴在滚烫的手背上,心疼,心慌,自责,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
“嗯……”
耳边想起微弱暗哑的呻吟,费城霍然抬头,用很轻的声音问:“媳妇儿,你醒了吗?”
南淮林缓缓睁眼,眨了两下,神色茫然,哑声问:“怎么……又来医院了?”
费城说:“你又发烧了,比下午还厉害,39度5。”
南淮林挣扎着要坐起来,费城急忙起身扶他。
“你怎么……”南淮林讶然,“穿成这样就跑出来了?”
“是不是很拉风?”费城开玩笑,“回头率百分百。”
南淮林抬头看一眼输液瓶:“你回家穿身衣服再过来吧,一时半会儿也输不完。”
“不行,”费城说,“我得寸步不离地守着你。”
南淮林知道劝不动他,便让他上床躺着,像下午时那样,靠在他怀里闭目养神。
这次发烧和去年那次真的太像了,南淮林昏昏沉沉地想,一样的突发高烧,一样的反反覆覆……
“!!!”
一个念头闪电般在脑海中倏然闪过,把南淮林惊得几乎灵魂出窍。
“怎么了?”
费城敏锐地察觉怀中人的异样,有点慌张地问。
南淮林垂死病中惊坐起,一脸惊惶地看着费城,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一个字。
“哪儿不舒服?”费城握着他的肩膀,声音因紧张而微微发颤,“你别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