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信匆匆浏览了一遍,程穆之的眉头皱的愈发的紧。
颜棋这老狐狸……究竟打得什么主意……
南边的动静那么大,原来竟是他的调虎离山之计。
他真正想动的,是西边。程穆行的这封信里,提到那蛮子那边多了不少像是从中原这里运过去的火铳,还有一些其它的药材之类的。
这些东西做得极隐蔽,程穆行调查了少说也有半个月,也就发现这些东西。还有许多细节性的东西,都说是还在调查中。
颜棋莫不是生了祸心?他这样的动作,就算是要替程穆泽夺权,也未免有些太过。
程穆之捏了捏眉心,何况颜棋这声东击西用了,倒也是彻底激起了他的疑心,东南边,到底是什么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
e……上一章里头有一个很重要的点,就是在他俩那啥的时候,柳清言心软半推半就认了自己的身份。
好了下面就继续正文吧。
第72章 第六十七章
程穆之这里想着,朝上的事情虽然不多,可他是太子,贸然离开盛京说要往西边去,只怕是要引起他人怀疑。
何况西边一直是韩将军和二皇兄在镇守,他突然过去了,先别说恒德帝同不同意了,只怕是会派人过来直接看着自己。
恒德帝近来疑心病更重,不仅仅是对自己,对所有的皇子都是这样。似乎生怕他们这几个儿子哪天就夺了他的江山一样。
想到这里,程穆之眉间褶皱更深了,可是西边的事情也决不能这样就放了,二皇兄还是瞒着韩将军去查的这件事儿,只怕是要抽不开身的。
程穆之扣了扣桌面,“让高玄明日来见我。”没见着人,却听着暗中有个应答的声音,“是,主人。”
接着是极轻的衣角动了的声音,似乎是有人从房梁上翻身远去的动静。
却说昨日傍晚与柳清言把这合作事宜谈好了的李秀,原想当晚就去找程穆泽把这事情给说了的,去了大皇子的府上却没找着人。
一打听才知道是和西边来的一位客人,去了三门街那处陪着喝酒去了。李秀只得作罢,今日一早便又来找程穆泽。
程穆泽这个时候刚刚醒酒,坐在书房里头喝着浓茶提神,“你怎么一大早就来了?”
“殿下,臣昨天把事儿都跟严尚书说好了。兵权留下了。”李秀规规矩矩的行礼,开口道。
程穆泽一口浓茶猛地呛在嗓子里头,“怎么,你把兵权留下了?事儿还成了?”李秀点头。这一下把程穆泽弄得喜不自禁,“果然是能人!这件事情本殿要好好嘉奖你!”
“不过本殿倒是想知道,你是怎么办到的?前些日子我去见他,他那样子似乎是非兵权不可的样子。”
李秀便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与程穆泽。
自然也提到柳清言后来提的要求。程穆泽听到“三分天下,一人为相”时,倒也着实震惊了一下,心道严青看着是个没野心的人,想要的东西倒还真不少。
不过还是摆摆手,“怕什么?不过都是些虚的空口承诺罢了,等到了本殿登上大宝的时候,这些东西也不是他想要就能要的了。”
“殿下,”李秀继续道,“这严青似乎是也怕我们说与他的是空口承诺,说是让您给写个条子盖上章。”
“无妨无妨,这些都是小事情。”
程穆泽不甚在意,反倒是李秀还是有些担心,“殿下,这严尚书别是有了些什么其它的打算吧?臣总觉得这人似乎心里头算计着什么。”
程穆泽此时已经是把那印章拿了出来,找了个绢纸往上印了一下,递给李秀。
“章印上了,你拿着把他要的那些要求给补上,也算是给他一个承诺,把这人给彻底留下。”
李秀接过来,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听程穆泽又道,“这严青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这个时候该站在谁那边。你就先把手头这事儿给结了吧,本殿下午还有个重要的客人要接待,你先退下吧。”
李秀见自己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的样子,也只得无奈退了出去,心底却还是担心。
不由得想起前些日子那算命的对自己说的话,“良臣择主而事。”
可不也有句话说,“忠臣不事二主”吗?
何况这大皇子又对他有过些恩情,纵使以后自己把命赔上,也还是要一心为着程穆泽。
李秀拿着那张绢纸,往回走。心里一面想道,西边的客人,怎么先前也没听程穆泽提起过?
估摸着是新结交的哪位朋友?
李秀对于程穆泽的事,自然也不敢多问,只想着这张绢纸上该写些什么,既能把他们的损失以及日后的麻烦减少到最少,又能把那严青骗过去。
第二日程穆之上朝,再见着柳清言,心下就有些不稳当,朝上官员的奏本也没好好听,恒德帝在上头说话他也没听进去,眼神总是有意无意地往柳清言那里看。
直到柳清言把手腕上的手串露出来给他瞧见了,程穆之才终于把眼神收回来,眼角余光却看见柳清言的脸似乎有些红。
柳清言见程穆之还瞟着他,心下又气又急,怕上头恒德帝发现什么,只好瞪了他一眼。心道这人的面皮比起前两年真是只厚不薄。
好容易早朝散了,程穆之又是兴冲冲地想往柳清言那里跑过去,却被右相一拽,“你给我收敛点!”
“一个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