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并没有用。
恒德帝的兴致已经完全上来了,根本不听他在讲什么,不由他再说什么,已经将那铃铛戴在了他的脚腕上。
金色的铃铛衬得柳清言细白的脚踝更加润泽,细细碎碎的铃铛声,在恒德帝听来显得格外悦耳。
“爱卿与这铃铛显得格外相配……”恒德帝爱不释手地把玩着他的脚踝,粗重的呼吸声喷在他的耳边。
柳清言下意识的咬住下唇,身体被恒德帝猛地一撞,眼前一片模糊,强烈的r_ou_体之间的*合,过分清晰地将他的肮脏完全揭开。
意识不甚清明,眼角余光看到程穆之刚刚进献给皇帝的那方砚台。
青色的釉质在阳光的照耀下折s,he出淡色的光芒,柳清言手上加了些力气想要去触碰,然而那一线阳光却被伏下来的恒德帝挡住了,那方砚台,也瞧不见了。
第95章 第九十章
穆之……你应该什么都听见了吧……这样丑陋的自己,再也没有一丝遮挡的摆在你面前,你一定恶心坏了……
柳清言死咬着下唇,眼泪被硬生生地逼回去,在难过什么?柳清言啊柳清言,你自己选择的路,有什么资格难过呢?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活着,为了自己的执念。死了,也算死得其所。
既然已经有了这样的念头,柳清言,你还不应该早早地断了对他的念头吗……
里间衣物脱落的声音,窸窸窣窣,很清楚。
程穆之猛地站起来,然而又极快地压抑住自己想要冲进去的举动,阿言……是阿言啊……阿言怎么愿意让他看到呢?
何况真闯进去了,自己怕是再也没有机会见到阿言了。
他慢慢地直起身子,一声急促过一声的铃铛声如同针般绵密地扎进心口,带出血来,再扎回去,反反复复,无休无止。
拳头捏紧又松开,程穆之站在外面,慢慢地冷静下来。
父皇这下马威下得好啊!右相不过提了一句让阿言督修沧州堤坝一事,父皇就立刻让他在尚书房听了一出活春宫。
不就是为了提醒他,“严尚书”是他的人,轮不到他和右相指派吗?当真是“君威不可渎”。
那么,说到底还是他这一步害了阿言……若是今日不提沧州一事,若是补提让阿言去沧州,他也不至于被父皇在这里……
程穆之微微闭了闭眼眸,想要将自己从这纷乱的思绪中扯出来。
事已至此,他这时候必然不能自乱阵脚,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