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沉黯,走廊里挂着流苏的玻璃宫灯已经亮了,庭院的假山背光旁立着一个的颀秀的影子,看不清形容样貌,但她知道,只能是叶喆。
她想,她应该立刻叫他,这样晚了,他们必须要回去了;然而此时此地,他的名字,她怎么都叫不出口。
一勾清白的弦月慢慢升到天际,银辉如霜勾勒出冬夜的幽寂轮廓,一石一木都像是别有深意。房间里的水汀太暖,她额上渐渐渗出了薄薄一层细汗,她仍是不知道怎么叫他。叶喆正腹诽唐恬怎么还不起床,一转眼,才发觉唐恬正站在门口,“哎呦,大小姐,您总算醒了。”
唐恬见他朝自己走过来,莫名地有些惶恐,“你……”
叶喆一愣:“怎么了?”
“我……丢在今天……我……”
唐恬语无伦次,叶喆忙道:“放心,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