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伤如此狼狈的远走他国。
机场的广播催促着这一趟前往洛杉矶航班的旅客,贺荣熙摸了摸傅念恩的头才放开了她,一双眼又紧盯着她看了一阵,喉咙口有些发硬,却还是强忍着说道:“念恩,这话是我的心里话,不过我希望你帮我保密,至少不要告诉兰兰。”
傅念恩红着眼摇了摇头。
贺荣熙并没有顾及她的反应,自顾自的说道:“其实我也希望我喜欢的人是她,可是爱情要能控制得住就不叫爱情了。”
傅念恩难过地说道:“我知道你这么一走,我们三个就永远也没办法回到以前了。不过不管发生什么,我还是希望你能永远快乐,哪怕一直是那个傻乎乎的贺荣熙。”
贺母在一旁催促,贺荣熙又朝傅念恩笑了笑,转身就往安检口走去了。
傅念恩又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贺荣熙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机场拥挤的人流之中。
傅念恩魂不守舍的往回走,刚走出机场就在不远处的入口处看见了易兰。
易兰一直紧盯着某个方向,傅念恩走到了她身边,顺着她的视线一看,才发现这个位置能看见机场的飞机起飞。
傅念恩站在她身旁问道:“不去当面送人,反倒在这里看飞机,真就能看到他?”
易兰摇着头笑道:“看不见的,这里能看见的飞机都是国内的航班,国际航班在另外一边。”
傅念恩才稍微平复一些的情绪又开始出现波动,心脏都像是有针在刺一般,她无法想象易兰此时到底有多难过。她忍不住道:“何必呢?”
易兰面色惨淡,淡淡的回道:“大概还是想给自己留一个念想吧。”
没过几天,傅念恩又在同一个机场与易兰告别。
易兰从小到大还没有独自离开过家人朋友,易母从到机场开始就一直在哭。易兰劝了一阵,易母反倒像是哭得更厉害了,她也干脆没再继续劝。
易兰的航班很早,傅念恩因为她要离开,昨晚基本上一夜没睡,这时人就有些困得受不了了,去买了两杯咖啡过来,将其中一杯递给了易兰。
易兰家中兄弟姐妹不少,她又是长姐,平日里总是对弟妹十分照顾,这时候除了易母哭个不停以外,几个弟弟妹妹也一直缠着她不让她走。
易兰稍微哄住几个弟弟妹妹以后,这才找到机会和傅念恩说上几句话。
易兰离开之前,和傅念恩一起住了一晚,两人也说了一晚上的话,想说的话早在那时候早就说完了。可她离开以后连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回来,说她对傅念恩没有一点不舍也是不可能的。她对未来充满着惧怕,可这些天发生的事,却又让她有了去另外一个地方重新开始的勇气。
傅念恩踟蹰了很久,还是对易兰说道:“那天送熙熙走的时候,他有几句话让我带给你。他说希望你到了外面能好好想想,总之他不值得。”
易兰笑容惨淡的点了点头,随后又笑道:“那天我们在金迷的时候,有个女歌手在唱电影《你眼中的世界》里的歌。那部电影里女主角是有夫之妇,男主角是蹲过监狱的小混混,现实里要是有这样的一对男女相爱,恐怕最后也会被现实给打败。当时我就想,贺荣熙和郁思琪也是这样需要面对重重困难的一对。可是只要他们一直相爱下去,再大的困难也能克服。”
“可惜这个现实爱情故事里,女主角并不怎么爱男主角。”她说到这里笑出了声音来,“而我和他,我们俩要想真在一起,恐怕身边的家人朋友没有不祝福的。而这个现实爱情故事比前面那一个更惨,前面那一个至少女主角对男主角还是有点感情的,只是爱的不够深,可这个故事里男主角对女主角是一点爱也没有的。”
傅念恩握住了她的手,摇头让她别再说了。
易兰却笑着说道:“我就再这么自怨自艾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会了。”
傅念恩在这几天时间里接连送走了两位她最好的朋友,心里抑郁难受还找不到人说,整天在家里就像个游魂一样飘飘荡荡,哪怕是之后高考成绩下来,她又以超过录取线不少分的成绩被帝大英语系录取,她仍旧成日里高兴不起来。
傅家的人都将她低沉的样子看在眼里,傅老太太想方设法的在家里做好吃的给她吃,一向对她管教严格的傅母也主动提出让她出去玩,更别说傅父和另外两个宠她根本没底线的三个男人,更是每天换着样的买礼物回来送给她。即使一家人都努力的让她开心,她仍旧还是那副样子。
傅老太太和封老太太从年轻时候就是好闺蜜,老了也时常聚在一起,下午只要两人没事就基本上会在一起打麻将,附带还会叫上另外几家的老太太。几个老太太坐在一起打麻将,总是嘴巴停不下来,聊得最多的自然就是家里的晚辈,前些年是说儿子女儿,最近几年就说孙子孙女了。
傅老太太最近几天最担心的就是傅念恩了,都几天没出来和封老太太几个打麻将了,这天一出来,在牌桌上提得最多的自然也是傅念恩。
封老太太回家以后,碰上封路铭难得一早从公司回来陪她吃饭,免不了就把傅念恩的事和他提了提。
家里的阿姨泡了封路铭最喜欢的茶端给他,封路铭喝了一口后就听见封老太太的话,放茶杯的动作都慢了几秒。
封老太太自然没有发现他的反常,嘴里还念叨着到底是年轻,只是和朋友分开一下就受不了。
封路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