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回去了。
尤哩没有回复短信,合起手机揣进兜里,走进一家小吃店。
“老家”很久没有回去了,自爷爷奶奶去世之后,回去的次数便更少了。
旧景和旧人,回去徒增伤心,何必呢。
尤哩回到家开始大扫除,围裙、手套、口罩全副武装,从卧室到客厅通通打扫一遍,连门缝都不放过。
留下最后一个房间还没打扫,尤哩稍稍坐下喝了一杯水,然后拿起扫帚推门走进乔浅的房间。
房间入眼白色,不同她的粉嫩,床、衣柜、书桌、椅子、床单、窗帘全是白色。
尤哩不喜欢这样的白色,会让人莫名感到不安,而乔浅却喜欢的紧,说白色纯净让人很安静。
一般而言,尤哩可以把原因归结于“医生”,这个职业的人好像都有些洁癖。但是曾经蓝色控的人突然变了喜好,甚至有些疯狂上瘾,尤哩认为这不正常。
在乔浅的房间内待久了,尤哩有些喘不过气来,瞧着没有收拾的必要抬腿走时,不小心碰倒了桌子旁边的垃圾桶,一个纸团从里面滚了出来。
尤哩嘿嘿一笑:“还是有垃圾的嘛!”
她弯腰捡起丢进垃圾袋中,忽然意识纸团貌似不对,更像是信纸,尤哩不解:乔浅不是写信的那种人。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尤哩放下手上的扫帚,掏出纸团缓缓展开,跳入眼中的第一行字,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字迹。
小时候,尤哩经常偷懒不练字,偷偷找那个人帮忙练字,后来被尤妈发现,惩罚尤哩洗了一个月的碗。
尤哩呆滞在原地,捧着信纸的手微微颤抖,目光由上而下匆匆扫过,直至最后落款两字“孙衍”。
像是不敢相信,尤哩闭上眼又睁开,反复几次,视线终变得模糊。
她摘掉手套不顾干净擦了擦眼,用手一下一下将信纸抚平,然后按照原来的折痕折好。转身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翻开一页把信放进里面然后放回,然后提着垃圾袋走出房间。
——
下午五点,落日余晖很美,尤哩坐在阳台的榻榻米上,阳光透过窗撒到桌子上。影子被印在本子上,安静柔和,美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