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还未待她反应过来,他的唇就压了过来。待某人反应过来时,已经是春宵一刻时了。
一夜缠绵。
第二天早上醒来之后,严真发现顾淮越果然没骗她,他穿了衣服,准备去林家接小朋友回家。
见她醒来,顾淮越说:“时间还早,你再休息一会儿。”
严真凝视着他,围着被子坐起,想了想:“我跟你一起去吧?”
顾淮越顿了下,顺了顺她的长发:“怎么了?”
严真低下头:“我想我昨天说话有些冲动,老太太是被我气进医院的,再这么缩首缩尾的也不好,还是去请个罪吧。”
闻言,顾淮越笑了笑:“好。”
其实严真也抱了另一种心思,反正有顾淮越在,场面也不会闹得很僵是不是?她确实,是有些有恃无恐了。
车子直接开到了林家院外,严真刚解了安全带,一抬头就看见靠着院门外站着的小人儿,愣了一下,急忙下了车。
顾珈铭小朋友鼓着一张包子脸看着严老师向他走来,本想保持严肃地批评她几句,可是还没嘟囔出口,就被严真一把抱住了,暖暖的怀抱让小司令愣住了,也忘记了“反攻”
“冷不冷,怎么等在这儿了?”严真抬手压了压小朋友的帽子。
小朋友看着首长缓步向他走来,嘟囔道:“老师你太不够意思了,我原本还想给你一个惊喜呢。”
那晚正逢严真来林家交计划书,小朋友一个人在家里打游戏,结果首长打来电话说第二天回家一趟,小朋友自然是高兴不已,巴巴地等着严老师回来告诉她这个好消息,结果等到他都瞌睡了,严老师还没回来。小朋友脑袋一转,决定不告诉她了,给她个惊喜。
结果……
严真听了自然羞愧不已。
结果没想到,是他们两人合伙给了小家伙一个“惊喜”,把他送到了外婆家。
顾淮越走近,用手抬了抬他的帽子,引得小朋友抬起脑袋瓜子,一双眼睛盯着他滴溜溜地转。
才一两个月,这小家伙的脸看着又胖了,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惹来他的怒视。
严真把小朋友的包子脸从顾淮越的手中解救了出来,环着他问道:“珈铭,昨晚,有没有挨训?”
小朋友眼睛转啊转地看着她,还没说话,身后就传来一道低沉沙哑的男声:“哼,还是一样的淘气,谁能训你们家的小子?”
顾淮越首先反应过来,站直了身子,向忽然从门口出现的人敬了一个礼。来人是林老爷子林重博。
严真也有些尴尬地起身,看向披着军装外套的林重博,从他手中接过了小朋友的御宅屋。
林重博抬抬手示意他们两人放松,俯下身,跟小朋友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对视。
顾珈铭小朋友多聪明多可爱的娃呀,眨巴眨巴眼睛咧出一个笑,逗得林重博一向严峻的面孔上也透出一丝柔和的笑意来,他顶了顶小朋友的额头又揉揉他的脑袋后起身看向顾淮越和严真。
“带他走吧,免得小家伙成天念叨糖心鸡蛋。”
顾淮越刚点了点头。小朋友嗖一下就跑到了严真腿边,抓紧了她的衣服下摆。严真有些不好意思,可还是揽住了小家伙的肩膀。
这一幕惹笑了林重博,他看着顾淮越:“赶紧去吧,听说你也时间紧张,能多聚聚就多聚聚。”
严真安抚好小朋友,咬了咬唇说:“林老,我想见见宋教授。”见林重博看向她,严真索性一鼓作气说了,“昨天,我也有不对,我想当面跟她道个歉。”
她说得诚恳,没想到林重博哼了一声,不满道:“你倒是提醒我了,我们家这老太太昨天可被你气得够呛。”
严真被他这迅速的变脸惊得愣住了,反应过来看向顾淮越。顾淮越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微微皱了皱眉。
眼见面前这三人被他唬住,林重博释然地笑了笑,“行了,也不吓你们了,老太太在楼上睡觉呢。昨晚回来就看她脸色不对,一头扎进珂珂的屋子里不出来,等珈铭过来了又抱着小家伙猛哭,可把我们给吓着了,这凌晨三点才算睡安稳了……”
严真一听,内疚得不行。顾淮越有所察觉,揽了揽她的肩膀,给她安慰。
毫不避讳的亲密,林重博看在眼里,心里喟叹一声。珂珂也曾经有这么幸福的机会啊,可惜呀可惜,想起他早逝的女儿,林老心里也堵得慌。
他挥了挥手,往回慢慢踱步,沙哑的声音还清晰地传来:“一家人啊,一家人。”
眼前的院门关闭,顾淮越偏过头看着身边一高一矮的两个人。
顾珈铭小朋友被他看得不自在地挨着严真蹭了蹭,没做啥坏事心也虚了。
顾淮越与严真对视一眼,笑了笑。
他俯下身,一把抱起了小朋友。
小朋友揪住他的肩章:“干啥去?”
顾淮越亲了亲他的脸颊:“回家!”
两个月后,军演在即。
d师师长沈孟川最近感觉压力很大,本就因为军队整编而头悬着一把改编的刀,再加上军区对这次不设预案的军事演习的愈加重视,整个师都明白此次军事演习就是他们的紧要关头,若没有顺利的通过这次考验,后果则是不堪想象的。
沈孟川穿着一身野战服行走在靶场上,连续两个月的训练使得这位年轻的大校的肤色更为黝黑,挺拔的身躯更显刚毅,脑子里时刻紧绷着的一根弦让他的表情看起来更加严肃冷峻,走起路来凛凛生威,浑身上下透出的硝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