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之心脏像是被利爪狠狠的揪住,他猛地一把上前,把鱼果紧紧的抱进自己的怀里,他气极:“你不脏,谁说你脏!我不介意!我一点都不介意!我不许你再这么说自己!你听到了吗?”
他的体温很烫,抱得她很紧,几乎要把她勒进自己的身体里。
鱼果靠在他的肩头,呼吸有些不畅,可她还是说了:“沈宴之,我们离婚吧!”
这句话,从她昨晚醒来的时候,她就在思考了,她想了一夜。
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情,一件件与他相遇,相处的事情全都涌现在脑海里,那些过程无论是笑还是闹,都是那么美好。
可,她却越发清晰的觉得,那些美好的事物,根本就不属于她。
在她溺水的最后一个记忆里,是沈宴之抱着宋雨桐转身的画面。
当时的感觉,比被遗弃,被抛弃,被欺负,被挤兑,更要让人痛上一百倍。
森冷的可怕。
她的声音很轻,沈宴之几乎用了一分钟时间,才把这个信息消化了。
脑袋嗡的一下,手脚冰凉,他的身子轻微的颤抖,连嗓音都颤抖的厉害:“不,鱼果,把这话收回去!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听到。”
鱼果被抱的那么紧,也感觉到了他身体的抖动。
她心里也拧了起来,开始作痛。
眼角有泪,她眨了下眼睛,把眼底的泪意逼了回去:“沈宴之,你还记得当初为了把我留在花都,为了让我参加高考,我们签订的契约吗?我们的婚姻本来就是一句戏言,不能当真的。我会好好努力的上学,甚至努力出国……”
沈宴之当即就松开了怀抱,半弯着身子,恶狠狠的抓住了她的肩,一双带着血丝的双目瞪着她:“当初的契约只是玩笑,你想都别想!鱼果,我告诉你,你只能留在我身边!别再给我胡思乱想,养好身体我们就回家!”
肩膀被抓的生疼,鱼果眉头锁起,可她却倔强的咬着唇,什么话也没说,漆黑的眸承受着沈宴之投来的恼怒。
两个人,这样冷静的对峙,却比声嘶力竭更折磨人。
半响,鱼果终于敌不住他手上的力度。
“沈宴之,你别这样。”她耸了耸肩膀,想甩下他的手。
本以为,会需要她耗费很大的力气,毕竟他把她捏的是那么疼,那么紧。
可鱼果才微微一动,肩膀上的力气陡然就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