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传来一声冷哼。
江席声音冷下去:“你真以为我不敢?你应该很了解我,只要姜成能去死,我什么都做的出来。”
再荒唐的事,他都做的出来。
舒严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好,我要和她说话,确认她还活着。”
“说话?”江席转身,看向黑暗里缩成一团的人影。
沈芋还是全身绵软无力的状态,费力抬着眼,看着江席给舒严打电话。她还能思考,只是失去了行动的能力,她很庆幸江席对虐待没有什么偏执,否则她现在大概已经昏死过去。
她抬着眼,看着江席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放在口袋里,朝自己慢悠悠的走来。
仅从外貌看,他是个很有吸引力的男人,即便他眼中的光阴冷的让人发寒。
沈芋看着他在自己面前蹲下,将手机递了过来,她立刻明白,他是要她说话,证明自己还活着。沈芋用仅有的一丝力气咬住下唇,盯着江席不开口。
等了几秒,江席渐渐失去耐性,索性直接抓起沈芋的头发,狠狠的往后拽。
也不知是不是要感谢□□的作用,他虽然用了很大的力气,但并没有沈芋想象中的那么疼。
闭上眼,咬牙忍住。
反正她现在没什么力气开口说话,脑子也有些迟钝,想不到什么好主意,如果不能给舒严传达有效的信息,索性不要说。
江席皱眉看着她,顿了几秒,忽然轻笑起来:“也对,以前给你包扎伤口的时候,你就从来不喊疼,看来这点疼对你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声音不大不小,却正好从话筒传进舒严耳中,听的他心中一滞。
从认识沈芋开始,她脚踝刚好受伤,她冲他说的最多的一个字就是——疼。
心尖像被细针扎进去,很痛。
另一边的江席已经微笑着拿出随身的小刀,纤长的手指举着刀在沈芋眼前晃了晃,眼中寒光毕现,阴声问:“你是选择一种简单的方式,还是复杂的方式?”
沈芋闭着眼,看都没看他。
江席了然,微微笑了笑,挥臂,小刀猛地刺入沈芋的大腿。
眼睛猛地睁开,下唇被咬破,血腥味四散,她一动不动的看着江席。尖刀刺入的痛感太强烈,完全不是药效能抵住的。痛感从大腿猛烈的爆发,尖锐的刀轻轻旋转摩挲,拿着刀的人在冲着她笑。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鲜血从刀口不断的流动,甚至仿佛已经听到大腿上的肉被他手中的刀磨烂的声音。
一个个小分子从伤口向外扩散,沈芋全身都在抖,止不住的抖。
她瞪着眼,斗大的汗珠从额头上留下来,后背全是虚汗。
见她死死咬着下唇不说话,江席干脆直接拔了刀,右手摸上她的腿,从腿根开始轻抚,一直游走到伤口,拇指放到伤口上,出其不意猛地一按。
已经被咬破的下唇再次受到重击。
太痛。
可虽然痛,身上却也渐渐有了知觉,如果他继续用力,说不定……
沈芋打定主意不说话。
江席手下的力气越来越大,痛感也越来越深,沈芋睁着眼,几乎要昏死过去。这样的折磨持续了好半天,江席才没劲似的松了手,举起电话道:“怎么办,舒严,你心爱的女人连跟你说一句话都不愿意。”
不行,身子还没完全恢复。
已经猜到江席方才做了什么事,舒严的心开始剧烈起伏,他强压住声音的颤抖,咬牙,一字一句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听不真亮。
“江席,你别太过分。”
江席闻言只笑,眼睛向下瞥了瞥:“沈芋,你是非要让我和你做些运动,才肯说句话证明自己还活着?”说着,伸手一把将沈芋捞起来,顺手扯开她身前的扣子,手直接伸了进去。
冰凉的手碰到她皮肤的一瞬间,沈芋身子抖了抖。
那双手熟练的将她内衣的扣子解开,轻轻往前一捞,沈芋人就被他拽到怀里。
手在她背后慢慢游走。
江席笑:“如果你想一会让他听到你的□□声,想让他知道你是怎么在我身-下享-受的,不说话也可以。”
沈芋瞪大眼。
舒严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只皱了一下眉,便迅速说道:“江席,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是我也有两个条件。”
“哦?”江席手中动作顿住。
舒严冷颜继续:“一,你要向我证明,她现在的确还活着。二,从现在开始,不准动她一下,如果你要和我比耐心,那就来试试看。”
静默片刻,江席起身,不咸不淡的轻笑:“也行,我会向你证明她还活着,但是你记住,我只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别想耍花样。”语毕,挂断电话。
监控室内的其他人惊讶的看着舒严,却没有一个人敢先开口说话。
沉默了半晌,还是楚彦先拧眉道:“舒严,你真答应他?”
舒严抬抬眼:“把队里的人都叫来,让分局的人先回去。”
楚彦皱眉看着他,片刻后,点点头。
在队里其他人赶来前,江席发来了自己所谓的证明——一张照片。照片中,沈芋躺在地上,睁眼看着屏幕。衣衫不太整齐,胸前的纽扣敞开着,大腿有一处明显的伤口。
血流的太多,白腿成了红色。
只看了照片一眼,舒严立刻闭上眼。
看见她这个模样,心在颤。
几个月前她受刀伤的样子还历历在目,没过多久,她又成了这副模样。
是他没保护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