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芋很纠结。
不管怎么说,还是先去找个兼职,回北城后问问楚彦他们再说。
往常的暑假,沈芋基本上也是打着工过来的。沈父沈母工资都很平民,沈朗虽然也工作,但毕竟有老婆孩子要养,日子都过的紧巴巴的。沈芋只能尽量不管他们要生活费,自己解决。
虽然这次打工的钱要还给舒严,但好在开学没两个月他们就要分配到各个调查局实习,实习也有工资可以拿,她就不必再管沈父沈母要生活费。
想到实习,沈芋又有些头痛。原本她是百分之九十九会进调查总局,可现在,她好像已经答应舒严自己要去分局了。
沈芋纠结了小半个月,还是给梁教授打了电话,托他让自己去分局实习。去总局实习的名额不多,沈芋成绩好,又很受老师们的喜欢,才会有这个机会,她主动放弃,梁教授有些惊讶。
想到舒严和她的关系,梁教授沉下声问:“是不是舒严那小子做什么了,分手了?”声音有点恼,像是随时要去找舒严算账。
沈芋讪笑:“那是个误会,我们没在一起过。他好像……不是很喜欢我,我答应他不去总局缠着他了。”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叹气:“沈芋,你要想好,不要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为了一个舒严,放弃去总局的机会,值得吗?你再考虑考虑,有什么事回学校再说。”
挂了电话,沈芋又开始犹豫。
她明白了一个深刻的道理,现在遭的罪,都是当时脑袋进的水。
九月份,沈芋回到北城。
近两个月的时间,舒严除了下飞机后给她打过一个电话,两人再也没有联系过。沈芋有好几次都已经找出了他的电话号码,可看了半晌,愣是没敢打过去。只能一拖再拖,一切事情等回北城再说。
要还给舒严的钱已经攒好,沈芋没敢联系他,她有点怕这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
混混沌沌的上了两个星期课。
往常宿舍里听课最认真的就是沈芋,舍友们一般上课就睡觉,现在整个颠倒过来。舍友们因为是最后几节课,听的格外认真,沈芋则趴在桌子上睡觉。
倒也不是她不想听课,只是老师现在讲的大多是学过的东西,她还记得。加上训练任务越来越重,每天光训练就很累,睡眠又严重不足,她索性直接在课上睡觉。
星期二上午是梁教授的课,梁教授知道她累,一般也默许她可以睡觉。
还没上课,沈芋整理好桌子,趴下去开睡。
睡着睡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旁的周怡然开始推她。她睡的迷迷糊糊,挥了挥手,示意她别管自己。
周怡然开始小声叫她:“沈芋,醒醒,大家都看着你呢。”
看她?
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上课睡觉?
沈芋有点不耐烦,撑着身子坐直。昨天训练了一天,今天又要早起,身子像散了架似的。也幸好她的脚伤已好,否则现在真是想死的心都要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