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品还好。不过显然也不是特别高兴。
三郎一看见红尘,张了张嘴想说话,红尘先道:“别忘了我的一千两黄金,顺便告诉我一声。我家麒麟你卖给谁了?”
“咳咳咳!”
被噎得咳嗽半晌,三郎皱眉,“如果我都给了你黄金,就说明那麒麟是我买的,凭什么还要告诉你它在哪儿?”
红尘板起脸:“因为你不告而取。还是取走了郡主府门前的东西,说的严重一点儿,你藐视皇家,告你个不敬之罪也无不可。”
三郎登时被吓住。
红尘又笑了:“不过,我心地好,就饶你一回,只告诉我东西卖给谁便是。”
“……我不知道,这得问小果果他们。”
三郎简直带了哭腔。
“那就去问。”红尘一本正经地点点头,牵着小香的手,继续走。
三郎打了个激灵。这才回神,脸上爆红,气得跺脚:“你,你,你……咦,你这是去哪儿?”
“哎,最近手头紧,去找点儿偏财。”
三郎:“……疯了,会赌吗?再说,我师父说的。赌客永远赢不了赌坊!”
想了想,他一出溜,追着红尘过去,郭品在后面叫了两声。结果自家徒弟又祭出那招大杀器——不愿意听话的时候自动耳聋,他也没辙,只好跟过去。
他的身份反正也曝了光,万一出事,好歹能护住三郎完完整整地从人家赌坊里出来。
红尘赌坊门口站了一下,极目远眺。
门口挂着两个青黑色的牌子。一个上面刻着老虎纹路,另一个是狮子纹路。
“铁牛。”
她喊铁牛过来,低声交代了几句,铁牛应了声扭头就走,红尘才拉着瑟瑟发抖的小香道:“看见了没有,门口乃是狮虎煞,煞气极重,从正门进去,就如入了虎口,无法全身而退了,这赌坊可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转的。”
“那,那小姐咱们还进去吗?”
小香讷讷道。
红尘拉着她:“进!”
说着,就走到门口,冲那‘老虎’和‘狮子’笑了一笑,也不知怎么回事儿,小香一瞬间仿佛看见牌子上的狮子老虎齐齐调转了身,闭上眼睛呼呼睡去。
进了赌坊,红尘一点儿都不着急,拉着小香带着她四下看了看,“煞气好重,四号赌桌最重,其它的也不轻。”
一边看一边摇头:“不是做长久买卖的样子。”
正经的赌坊讲究细水长流,当然也是处处杀局,宰的肯定是赌客,但却不会太过分,毕竟是要做长久生意的,要是天天闹出人命,客人也不敢登门。
而且赌博这种事儿,在官府那儿肯定讨不到好处,他们即便仗着背景强,让官府睁只眼闭只眼,还颇为维护,也不会整日去找麻烦。
这里却不同。
那布置,一个连着一个的风水局,几乎连一线生机都不愿意给赌客留的样子。进来的人,怕是十个里有十个要输,说不得还得有个把得输得倾家荡产。几个大赢特赢的,到是赌坊的托。
按说蝶楼的格局不算太小,不应该这般急功近利吧?
红尘嗤笑,她一开始可没想做绝,现在既然人家都不想做长久生意了,那也怪不得她。
伸伸手,招呼赌坊的伙计近前。
那伙计到挺客气,笑眯眯道:“客官有什么吩咐?”
红尘脸上的笑容更是温和有礼:“通知一声你们掌柜的,我在靠窗的第四张赌桌那儿玩一会儿,给他两盏茶的时间,两盏茶过去,要是他不把最近留下的人都交出来,那我保证今日你们赌坊大吉大利,赌客进门,但凡与赌坊对赌,有赢无输。”
那伙计一愣,脸色顿时阴沉,怒道:“你不是客人,是来闹事儿的?”
“怎么能这么说?”
红尘微微一笑,“我明明很好心,想和你们谈一桩买卖,而且都提前亮出底牌了,世上像我这么实诚的人,可不多见。”
伙计不可思议地看她一眼,上下打量,一下子就笑了,怒气全消。
实在是眼前的小姑娘一副娇俏美丽的模样,让她杀气腾腾的话都变得像小孩子在撒娇玩闹。
摇了摇头。红尘牵着小香的手,走到她择定的位置,站好抬头,“嗯。好。”
旁边有个赌客显见也注意到这个漂亮女子,奇怪道:“什么好?”
“我说头顶的‘剪刀煞’加‘星罗密布参天伞’布置得够好。”
那赌客吓了一跳,一个踉跄就跌了出去,再不看靠近这张赌桌,伙计闻言。脸色也变了变,扭头就上了楼,看样子是去通知他们掌柜,或者其它能做主的人了。
红尘算了算时间,举目四顾,半晌点点头,分了一把碎银子过去,冲小香道:“你也可以玩。”
“我不!”
小香很倔强地摇头。
红尘也不勉强她,桌子上正在赌大小,她一转身就开始下注。
下一把。赢一把。
一连十把,一次没输。
她一开始就说了些挑刺的话,赌坊那边自然关注。
这下子连赌客也注意到,渐渐有一批人一拥而上,跟着她来下注。
红尘隐约感觉到楼上好些赌坊的人出现,冲着她指指点点,没片刻,下面摇骰子的就换了人。
而且开始减缓速度。
红尘一概不理,继续赢!
赌客们也开始鼓噪起来,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大堂内,除了那些昏了头,赌得不知东西南北的,其他人至少有一多半都注意到了她。
红尘笑了笑。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