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进入,没想到洞口很小,进去之后却是个很大的大洞穴,而且特别亮。
“是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齐绪吐掉嘴里的泥土。一抬头就看到了红尘。
红尘靠在墙上,好像在和什么东西说话,目光悠远。眼神略有些迷惘朦胧。
事实上,她能听见齐绪的话。但此时却未曾理会,只是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
齐绪的目光四处飞,整个洞穴空空荡荡,根本找不到他要找的人,他就不免心中惊疑不定。
但这种时候,他反而恢复镇定,咳嗽了声:“姑娘为何在此?”
“无礼!”
齐老爷子怒叱,“此乃荣安郡主,还不拜见!”
齐家人面面相觑,被老爷子一通骂,都行大礼拜见过,红尘摇了摇头,由着老爷子请她离开密室,去梳洗一番,并不反驳,仿佛她就是随便玩一玩,坏了人家的护山大阵,这会儿玩过了,寡然无味,便丢开一边。
众人出来,也不急着走远,就在几步远的凉亭处赞坐,有婢女拿水过来,服侍红尘洗漱。
那些齐家的主人仆从,立在凉亭外,纷纷互相使眼色。
实在是此事过于离奇,她一个外人,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坏了阵法。
老爷子也惊讶,到不好兴师问罪,使了个眼色给一脸恍惚的齐绪:“绪儿,快给荣安郡主敬一杯茶,以示歉意,咱们齐家太过失礼。”
齐绪怔了怔,回过神,走出去没一会儿,果然捧着茶杯过来,冷着脸奉上,低声道:“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认不得郡主,还望见谅。”
这话有点儿僵硬,不过姿态到也不是很高,红尘接过茶碗,只高高看了一眼,嘴角就露出一抹笑,轻声道:“这位公子请小心些。”
众人都愣了下——眼前之人真是郡主,竟然如此光明正大地威胁起主人家?
“……我看你阴云罩顶,恐怕有血光之灾!”
齐绪呼吸重了一下,随即当没听见,只道:“郡主请喝茶,这是我叔公珍藏的上好普洱,已有百年之久,别处可喝不到!”
红尘微笑:“是啊,就是可惜了,我不爱喝。”
齐绪登时噎住。
她就轻轻巧巧地把茶碗搁在桌子上,站起身,走到凉亭外,远一点儿的地方站好。
齐老爷子眨眨眼,刚想开口,就听见轰隆一声,凉亭倒塌,石头滚下来,所有人抱头鼠窜,烟尘滚滚,好半晌烟气才平复,齐老爷子连忙四下看了看。
其他人也扑过来护着老爷子,见周围的人都还好,他老人家才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有没有受伤的?”
众人纷纷摇头。
“咳咳咳咳!”
就在大家想快离开此地,找人来平整山地时,底下传来一阵咳嗽声,齐绪从一堆碎石之下爬出,满脸的血。
齐老爷子大吃一惊,连忙和人一起去搀扶,又命人去找大夫,忙忙活活把人扶着坐好,取来金疮药,才猛然惊觉——可不是应验了这血光之灾?
众人扭头看红尘,却不好多言语。
还是老爷子看着周遭杂乱的一切,苦笑道:“郡主,如今家中混乱,对不住您,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只是那把剑确实未曾拿回家中,想必您要找的东西,也不在此地。”
红尘笑了笑,伸手从腰里拿出一个挂坠,掂量了一下,笑道:“东西我已经找到了。”
齐老爷子一愣。
齐绪捂着头,顿时脸上发白。
红尘瞥了他一眼。挑眉道:“事关重大,不好耽误,我这就回宫去。”
话音未落,齐绪忽然朝着一边一个小厮使了个眼色,那小厮脸色骤变,猛地扑过去,一把抓住挂坠。
“啊?”
齐家所有人都懵了。尤其是齐老爷子:“该死。不许无礼!”
那是郡主,真当他们齐家不惧怕朝廷精兵强将不成,平日里私底下腹诽一番。不把朝廷放在眼里就算了,江湖人都一样,提起朝廷,个个一脸不屑。可江湖人多,法不责众。朝廷也没力气和一些草莽中人一般见识,但你在这儿对人家郡主动手动脚,那便是大罪,让打上门一门剿了。你也没理。
红尘轻轻一弹手指,指尖缠住红色的丝线,绕了两圈绕在自己的手腕上。
至于那一尊药师佛。便由着那小厮拿走。
那人紧紧捏住挂坠,松了口气。脸上的神色却十分凝重,厉声道:“你便是郡主,也不能强取豪夺,这是我们家的东西!”
齐老爷子气得火冒三丈:“狗剩,你胡说什么!”
狗剩眼睛通红,扑通一声跪下来,一口把吊坠塞在自己嘴里吞了下去:“老爷子,我不服,凭什么咱们家的东西,别人想拿走就拿走,她说这是她的,就是她的不成,小的再清楚不过了,老太太说的,这是咱们家的家传宝,老爷子好不容易寻回来,可不能落到外人手里,否则我齐家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这话说的,齐老爷子脑子一乱——传家宝?
“狗剩便是拼却性命不要,也绝不接受这等屈辱,这劳什子郡主想拿走我们齐家的东西,就把我开膛剖腹吧!”
这小厮一脸决然。
齐绪的嘴角都直抽抽——这个笨蛋,看人眼色都看错了!
其他齐家的人也愣住,只是比起外人,当然更相信自家人,虽然是小厮,却也是家里好生培养出来的亲信,脑子里便转出不少弯弯绕绕。
他们家有宝贝遗失在外,朝廷看重要抢夺,于是才有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