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姨见到舒心出来,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她连忙摇头,只说想要睡一觉。
上楼之后,路过并未关严的书房,听到了里面打电话的声音。
“……是柳玉源的指纹……”
……
“好,把检验报告送到阿衍那边,问问他是不是还想护着她。”
南宫辰挂了电话,微微叹了一口气。
舒心不知道南宫辰电话里面为什么提到柳玉源和慕衍之,又是什么报告要送到他那边去,还未细想,书房的门就被打开,南宫辰穿着居家服站在门口。
“怎么上来了,电影不好看?”南宫辰刚刚皱着的眉头现在舒展开来,他一手扶着她的腰,便往卧室走去。
“挺好笑的,就是有些乏,就上来了。”舒心稍稍往南宫辰那边靠去,两人走的很慢,从后面看去,就是两个依偎着的背影。
“那就先睡一觉,等到醒了就吃饭。”
“你是不是怀疑……是柳玉源做的?”在回到房间之后,舒心坐在床边,看着南宫辰。
他微微一怔,这些天已经尽量没有去说这件事,没想到还是由舒心主动开口,他没有说话,只是半跪下来,给舒心的鞋子脱了。
“躺倒床上去,我也有些乏了,一起睡个午觉。”南宫辰给舒心盖好被子,自己绕到床的另一边,脱了鞋子上了床。
舒心睡的是床的左边,南宫辰睡右边,就不会碰到她的手臂。
“那天在昏迷之前,我的确是看到一个女人出现,也是那个人用鞋跟踩了我的手心,至于是不是柳玉源,我不清楚。但是她没有必要这样对我,不是吗?”有了一个段氏的前车之鉴,要是还有人傻到伤害舒心,那简直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不愉快。
只单单是误会了舒心,南宫辰便出手,虽然是介于公司决策和私人恩怨之间,可也挺不讲理。
要和一个不讲理的人耍狠,舒心觉得柳玉源还没有这个胆量。
她觉得她虽然嚣张跋扈了些,但也只会是使使嘴上功夫罢了。
南宫辰靠近舒心,小心的将她搂在怀里,不碰到她的手臂。
“你要想,她最好的朋友远渡重洋的原因就是我和你结了婚,她不光是被宠大的,还被宠的无法无天,现在更多了阿衍容忍她,什么事情做不出?”好像南宫辰说的也很有道理。
“行了,不想这件事了,你就好好的睡一觉,我真的困了。”南宫辰已经微微闭上眼睛,暖湿的气流呼在她的脖间,痒痒的。
“怎么办,觉得你好像为了我,都不去上班了,好有负罪感。”舒心这个时候倒也不乏了,睁着眼睛,只是头微微侧着的看着南宫辰。
“所以你打算怎么补偿我?”他好像真的是困了,说话的声音都越来越小。
应该怎么补偿他?舒心想,她好像什么也没有,唯一能给他的,就是她真诚炙热的爱。
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就听到了他均匀的呼吸声,才刚刚到床上几分钟,就睡了过去。
看来这两天是真的累坏了。
刚开始的时候,她也不知道是真的手臂疼,还是心理作用,总觉得疼的难以入睡,就算是半夜,南宫辰也一直陪着她,将她揽入怀里,唱催眠曲,讲童话故事,转移她的注意力。
而这一睡,南宫辰就睡到了傍晚,迷糊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舒心已然起床,医生之前已经给手心换过药,此时她坐在窗前,身上搭着一条毛毯,手中拿着一本书。
察觉到南宫辰醒过来,她便回头,两人的目光就那样撞上。
恍然从梦中醒来,瞥见爱人坐于窗前,回眸一笑,今夕何夕,南宫辰都未能马上反应出来。
这一觉,恍若隔世。
“起床了,都等你吃晚饭呢!。从躺椅上下来,慢慢走到床边。
南宫辰也不动,等到舒心走过来,立于床前时,他再起身,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对准她嫣红的小嘴,吻了下去。
舒心总是能够给他意外惊喜,她的自我恢复能力真的很好,从刚开始在医院醒过来时候的惊慌失措,再到现在的泰然自若,她的心理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但越是这样,南宫辰就越心疼舒心,她可以哭可以闹可以表现出害怕,但是她什么都没有,是有多么强硬的心理,才能做到这样。
一吻作罢,南宫辰放开舒心,下床穿鞋,带她下楼吃饭。
手已然没有前两日那么严重,舒心也不想一直居于房间,让人觉得她多脆弱。
“刚才林姨和我说,阿衍来过,但你在睡觉,就走了。”
“恩。”南宫辰面上未露出任何异样神色,或许从检验报告传真到慕衍之那边的时候,南宫辰就猜到慕衍之会来这一趟,而他和太太相拥而眠,隐晦的回避了这一场会面。
见南宫辰不愿多说,舒心也就不多言,两人下楼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