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得李姐怀疑。
苏晴空承认的也干脆,“是我拿了,我没想着怎么样,当初舅妈那样对我,我……我有些气不过!”
“你……唉,李姐被你害惨了!”
“李姐,对不起!”
“你能告诉我,是什么贵重的物品吗?值得太太发那么大脾气?”
“就是一串项链,很漂亮的项链!”
“项链?”李姐若有所思。
“李姐,我进去了哈,你放心,这次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我发誓!”苏晴空说话的同时,已经往罗母卧室里面溜了。
那东西说重要也不重要,至少她长这么大,还没正儿八经的用过,但以前不重要,不代表今后不重要,尤其是对她现在来讲很重要。
保险柜的钥匙还在原来的位置,苏晴空打开保险柜,发现之前她放的手机已经不在了,里面似乎也移动过,很多物品放的位置都变了。
苏晴空快速拿出自己需要的东西,迅速锁上了保险柜,前后一共花了不到三分钟。
且说罗开焌开着车,直接去了酒店。
粟岸年来到金海之后,一直住在酒店,宽大整洁的总统套房里,只有他一个人。
这么多年,他早就适应了一个人。
平常只要他不叫,基本没有人来打扰他,所以当他听到房门响时,微微有些诧异。
看了一眼可视电话,发现里面是罗开焌无精打采的眉眼,神情看起来格外的颓废。
旋开门把手,罗开焌抬头笑了一下,很勉强的笑意,“师父,今天是元宵,我给你送点汤圆!”
“进来吧!”粟岸年看了他手里拎着的方便袋一眼,转身往里走。
罗开焌把门关上,然后去厨房拿来汤碗,把带来的汤圆放到桌上。
汤圆还是热的,一个个圆滚滚胖乎乎的,像是雪绒球,这个时候的温度正好,不凉也不烫。
罗开焌把碗推到粟岸年面前,“师父,尝尝,趁热!”
“看着还不错!”粟岸年搅动了一下勺子,舀了一个喂进嘴里。
汤圆是传统的黑芝麻馅的,吃起来香甜可口,软糯弹牙。
粟岸年吃了一个,便丢下了勺子,理由是太甜。
“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
“我想把韩国那边的几条生产线引进来,他们那边能做的,我应该也可以,那样的话,罗氏将是国内头一份,这两年国内机遇好,我们的产品又是政策扶持项目,我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粟岸年靠在沙发上,面容柔和而平静,他微微眯着眼,似乎在回味刚才那颗黑芝麻汤圆,又似乎在品味着罗开焌的那番话。
罗开焌心中有些忐忑,他甚至不敢看粟岸年。
明明粟岸年什么也没说,表情没有半分侵略性,但他就是心虚。
他觉得自己的一切心思都被粟岸年看在了眼里,y,但粟岸年又没有嘲笑他,讥讽他,他只是用一种包容的,深不见底的目光看着他。
在罗开焌眼里,粟岸年是大海,而他自己只是大海里挣扎翻腾的一几浪花,蹦的再高,终究逃不出去。
“你想垄断市场?制衡江氏?”
“师父觉得我的想法是天方夜谭吗?同样是在商海里浮沉,我不想处处受人压制,江氏压了罗氏一个季度的货款,如果我没回来,没跟你一起回来,这货款会一直拖欠下去,一个季度就让罗氏处处掣肘,再多一个季度呢?而今罗氏内部又千疮百孔,资不抵债,这种感觉太被动!”
“只是这个原因?”粟岸年微笑,明明眼睛在笑,眼里却没半分笑意,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罗开焌神色微恸,决定铤而走险,“我爱上了一个女孩,爱了很多年,而今,她要跟别人跑了!”
“既然会离开,就不值得你去爱!”粟岸年的表情淡定从容。
“不!师父,那种融入血液里面的爱,没有值得不值得,我庆幸有这份爱,哪怕她不知道,哪怕这份感情见不得光,我依然爱!”
粟岸年沉默了片刻,问道:“跟江氏有关?”
罗开焌垂下头,沉默了!
小时候,他认为自己是幸运的,因为他能经常跟苏苏一起,牵她的手,跟她一起玩,听着她叫他哥,送她去学校,为她去打架,她就是他呵护的珍宝,用心珍惜了这么多年。
而江萧白只能远远的看着她,像头草原上的孤狼一样,远远的打量着,不敢靠近一分,就连说话,都只能欲言又止。
如今,他觉得江萧白才是幸运的,江萧白能当着所有人的面吻她,搂她,爱她,大声说她是他的女人,而他,听到最多的只有一声‘哥’!
他该满足的,毕竟他还在她心中占据了不轻的份量。
可是他不甘,凭什么他呵护了这么多年的苏苏,转眼就成了那头狼的猎物?
“你有没有想过,你拼尽全力,赌上一切,哪怕最终成功,垄断了市场,最后掰断的也不过是江氏的一只胳膊,甚至是一根手指,值得吗?”
罗开焌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罗氏发展的根基还是太浅,抱着一根稻草支撑了这么多年,而江氏底蕴深厚,涉猎甚广,哪怕芯片这一块不要,还有可能在其它方面取得更好的发展。
粟岸年的担心不无道理,他若输了,就赔上了所有!江氏输了,只不过是断了一根手指!
师父问他值吗?
他没有考虑过!
他只是觉得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用来证明一下,否则,他不甘心,即使是死,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