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蔵,大业东边的边临小国一直不肯归顺,三十年前被苏南山攻城而入,从此瀛蔵被纳入大业地界,如今与大祈交接,称为东疆。
☆、42 祈国妓子的身份……
什锦如何也想不到,她们竟查到了欢水身上,欢水是瀛蔵遗民,瀛蔵被分割以后,一部分遗民不远归顺大业所以转而投靠大祈,现在也应当统称为祈人。
苏南山攻破瀛蔵,当时瀛蔵有逃亡的皇族,暗中伺机找苏南山复仇,几度害苏南山于生命垂危之间,最后瀛蔵余孽的首领被苏南山拿下了首级后,余下的人也销声匿迹,因此苏南山辅国将军的名号是无法撼动的。
若是将事情拉到欢水身上,那么事情就大发了。
将手拢在衣袖里敛了敛,颤抖着声音道,“欢水虽是瀛蔵遗民,但如今也是祈人,两国邦交一向往来友好,欢水更是不会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你分明就是袒护她,还想狡辩!江胜海,让人去把那小厨子拿来。”太后狠狠的一拍桌怒道。
什锦噗通一声跪下,手不住的颤抖,“太后,欢水绝不会做这样的事,请太后明察。”
话虽这样说,但这副模样分明就是心头有鬼,江胜海眼尖,看将什锦袖口中红色一物,神色一凝,向前要从什锦手中夺走。
什锦连忙掩藏,却已来不及,只能一脸惊慌的看着江胜海将通源宝玉交给太后。
“七股璎珞,乃祈国编制手法,这金丝血玉乃上乘玉色,非普通人不可得,在你身上分明是你的东西,说!你混进皇宫到底有何企图!”看见这璎珞,太后更是抓住了什锦的把柄,笑的狰狞。
什锦连连磕头,“实不相瞒,臣妾虽是祈人,但今晚之事绝无相关。”
“那你到底是何人!”太后厉声质问。
什锦眉头紧皱,喏喏动唇,“臣妾…是…是…”
太后见她面露难色吞吞吐吐,直接一个眼神递给江胜海,江胜海会议,尖声嘲笑道,“人呐,不在迫不得已的时候是绝不会说实话的,今儿个发生这样大的事,那是肯定得给苏姑娘一个交代呐,来人,拖下去,好好伺候锦妃娘娘,直到娘娘说了实话为止。”
赵晟到延禧宫时,只看见什锦双手僵硬的颓在地上,整个人趴在长凳上,一下又一下遭受棍棒夹杂,后背下臀已经逐渐渗透血迹,看不清她的面容,只听到她口中一遍又一遍的开口嘶声道。
“臣妾…只是祈国的一名妓子…璎珞…乃恩客所送…除此之外,再无它份…还请太后娘娘明辨,莫要无端给臣妾扣上罪名…”
祈国,妓子?
她竟给自己想了个这般下作的身份。
只要交代出一切,她就能不受苦难顺顺当当的出宫,毕竟太后可不敢让宁江子出山。
这样的关头,还能冷静理智想出这样的说词为了大局掩饰,该说她是太聪明,还是太愚蠢。
眸光冷冽的看着江胜海冷笑着靠近什锦,掩在袖口的手有微光一闪,眼睛一眯,跃了出去,直直的一掌拍在江胜海的肩上。
“是谁,胆敢擅闯太后寝宫。”江胜海被这一掌拍的血气翻涌,又生生咽了下去,狠狠的看着这个从天而降的人,呸了一口血沫,“来人将这贼子拿下!”
执刑的人纷纷停下,在江胜海的一声令下举刀将赵晟团团围住。
☆、43 又救了她一命…
太后闻声而出,苏清颜跟在身旁。
见到蒙面的赵晟,怒道,“宫内竟有这等擅闯皇宫,闹我延禧宫的贼子,还说不是别有目的。”。
什锦想要扭头看一看到底是何人,奈何脖子以及四肢穴道都被江胜海插了不少针,难以动弹,费尽力气也只能让身体微微颤动。
赵晟察觉到什锦的身体异常,猜也知道江胜海必定做了手脚。
见赵晟失神,江胜海命人群攻而上,赵晟不敢再耽误,几番思量后,才下定决心,从人群中跃出,伸手放进怀中,然后直直冲向老太后。
老太后惊恐的看着赵晟朝她而来,人群纷纷赶去保护太后,江胜海一见此幕,立马伸手运气朝向什锦的天门盖,只要这蒙面男子敢对太后下手,他就一巴掌拍死锦妃。
却不想赵晟停在太后身前,从怀中掏出一金灿灿的令牌面向太后,沉声道,“放开她。”
太后看着眼前的令牌后瞬时难掩激动的情绪,望向赵晟却看到一双冷冽平静的眸子,声音颤抖,“放他们走!”
周遭人听了之后,左顾右盼,迟疑不决,太后又重重的重复了一声。
江胜海才带头收回手让开道。
赵晟见他们收了手,才将东西放回怀中,在众目睽睽之下,转身走到什锦身边,看着她难受紧闭的双眼,微微蹙了蹙眉。
她趴在长凳上,纤瘦的身子小小的,如今入夜风凉,身上衣衫被血汗浸透,赵晟见过沙场马革裹尸,长枪入体血溅三尺也能眼也不眨,但今日什锦这纤细的身子骨只是寥寥的渗了些血,竟让他的心揪了起来。
俯下身子,小心翼翼的绕过她的关节处,从后背到大腿中央抱起,动作轻柔,丝毫不在意此刻正被万众瞩目。
这人是来救她的,什锦努力的睁开眼,想看看这个人。
月光正亮,洒在了某人深邃的轮廓上,有那么三分熟悉,记忆太深刻怎么都忘不了。
真巧,他又救了她一命,真是她的盖世英雄。
心尖上的萌芽在这一刻收到营养发芽滋长。
尽管身上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