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啊长临,你家小白还是位做戏高手呢!”
薛凝笑今晚算是大开眼界了,左长临脸黑得跟锅底似的,两人等他们进去后才走过去,凝笑楼是薛凝笑的地盘,沈兮卓带着小白来这里为的是什么?!
踏进凝笑楼,薛半谨便感到莫名的亲切,自十三岁之后,她待在凝笑楼和赌坊的时间绝对要比待在薛府多。
“老鸨呢?”
薛半谨手里拿着一叠银票给自己扇风,周围一些人都停下动作看着他们两个,左景白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自然是新奇地左顾右盼。
“呦二位爷,这是想找哪位姑娘啊?”
一个身穿彩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走下楼梯,手中的扇子随便挥一挥便是一阵刺鼻的脂粉香,薛半谨蹙眉,这跟一百年后的凝笑楼没法比。
“叫几个美人出来伺候!”
“不是香妈妈我自夸啊,我这凝笑楼里可个顶个的都是美人胚子。”
薛半谨挑眉一笑。
“哦?那小爷我就要最美的那个,这么大一个凝笑楼,不知花魁是哪位啊?”
香妈妈打量了薛半谨一番,然后笑道。
“哎呦喂,这位爷,您是外地人吧?”
“土生土长。”
只不过是长在一百年之后罢了。
“那不可能,但凡在皇城待过一段时间的,哪个不知晓皇城的勾栏院就属我们凝笑楼最出名,而我们凝笑楼的花魁,那可是担得起皇城第一美人之称的,您会不知道?”
凝笑楼是薛家的,薛半谨又是三天两头出入其中,要说到先前几十年里比较出名的花魁嘛,之前或多或少肯定也是听说过的,算算时间莫非是…
“花开万色凝,一笑自成景…花景姑娘!”
“公子好文采,花景受之有愧。”
薛半谨抬头循声望去,只见二楼围栏处的女子一袭水青色罩纱长裙,轻纱遮面,虽然身处繁杂的烟花之地,可却偏生给人一种遗世独立的感觉。
薛半谨一愣,对了,‘花开万色凝,一笑自成景’这两句诗是后来太爷爷遭祸去世,爷爷接手薛家,当时因为众人都时常提起前花魁花景姑娘,爷爷才作了这两句诗挂在凝笑楼里的,后来楼里跟她熟识的几位小姐姐们更是时常念叨,所以她才会记住,可如此说来,自己岂不是抢了爷爷的功劳了?!
☆、第十八章 王爷夫君见死不救么?
“安排几个人试试她。”
左长临自刚才暗卫来向他通报过消息之后眼神就有些深沉,此时突然说的这句话更是让薛凝笑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试什么?”
“刚收到的消息,今日下午沈兮卓进宫面圣,被皇上收走了一部分兵权,理由是她伤势未愈又失了记忆所以应该静养。”
“她这一天天的都在演什么呢?”
“既然有人爱演,我们陪着看一出便是,先是一出假死,再来一出失忆,不觉得很精彩么?”
左长临的嘴角竟然是带着笑意的,就算五年前岐弦谷的事与沈兮卓无关,今日她若是动了左景白,他照旧不会放过她,薛凝笑打了个寒颤,每次这家伙露出这样子的笑容时,肯定是在谋划着什么了。
“好,就先试上一试。”
现在薛半谨他们正在一楼正中间,而左长临和薛凝笑则早已到了二楼,位子刚好在薛半谨的后上方,薛凝笑给对面的一楼的香妈妈使了个眼色,香妈妈不动声色地接下,朝着身边的姑娘吩咐了几句,那姑娘便退下了。
“阿卓,方才这个香妈妈说那个便是皇城第一美人?”
“自然。”
“可是她蒙着面纱,我们如何知晓她究竟美不美呢?万一满脸麻子可如何是好?”
薛半谨笑而不语。
“既然这位小公子对花景的容貌如此感兴趣,不妨请上楼一叙。”
花景此话一出,周围来这里玩现在在看热闹的客人都有些吃惊,要知道这花景姑娘的入幕之宾可不是这么容易当的,这两个小子到底是何来头?!
“小白兔,你看看,这花魁就是不一般,嘴上说着请可却没有半点动作。”
众人有些不满,这花景姑娘亲自开口让他们上楼已经算是天大的面子了,这两人居然还这般不知好歹。
“这大概便是夫子口中的倨傲无礼。”
香妈妈有些不悦。
“二位爷,虽说进门都是客,可香妈妈我丑话可说在前头,要知道敢在我凝笑楼里闹事的,还从没有活着走出去的呢,您二位确定要试一试?”
“阿卓,她居然敢当着你的面说这种话!”
薛半谨有些疑惑。
“当着我的面怎么了?”
“你不是继云国第一高手么,有人放言不让你活着走出去,你不好好露一手给她们看看,她们都不知晓自己错的多离谱!”
薛半谨一脸无奈,很抱歉,继云国第一高手早已经翘了辫子了,别说一手了,连半手都露不了了,以她的身手再加上这一身的伤,怕是不出几招就会被擒住了。
啊,似乎有些丢脸,所以还是动口不动手的好。
“小白兔,不要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会显得很野蛮的。”
“阿卓,其实你是不是怕了?”
“……”
香妈妈在听到左景白说什么继云国第一高手的时候神色有些变了变,随即又听到他称呼什么阿卓,莫非…不,怎么可能,女将军沈兮卓怎么会来凝笑楼,还是这样一副装扮,不过不管怎么说,眼前这人身份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