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清风过,红衫艳丽,衣袂飘飘。
但其实这些只是面,她握剑的手明显有些发抖,末阶剑嗜血,她觉得自己有些控制不住它。
刚好这时地上的顾炎满心怒火,被揭穿了更加不服气,提起铁棍长刀便冲上前。
左长临说的不错,她和佩剑还需要磨合,这不末阶感觉到杀气,直接要对抗上,薛半谨不能让一把剑在空中乱飞,只能死死握住它,跟着它一道跃下马背,和顾炎交起手来。
周围的众人都有些担忧,但是又不能贸贸然上前阻止。
“大胆顾炎,还不快些退下!”
江牧亭厉声喝道,但是此时的顾炎早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完全不管不顾。
薛半谨明白这人既然是最后出场的,武功肯定不会差,自己的三脚猫跟人家硬碰硬估计会死的很惨,所以采用的是以柔克刚。
她轻功好身形敏捷,动作快到让顾炎觉得眼花缭乱。
“壮士,我奉劝你如果不想死的太惨的话,最好还是及时收手吧!”
她好心好意地提醒在顾炎耳中却成了讽刺,他一刀坎向她,薛半谨仰身躲开,然后飞起一脚,但可惜的时候体格相差太大,这一脚不但没伤到对方,反而让她自己往后退了两步。
来不及多做思考,手中的末阶剑再次奋起,薛半谨有些头疼,她觉得她得找时间和末阶好好商量一下了,怎么性格跟眼前这个壮汉一个样啊!
“统统给朕住手!”
赵熠文终于开口,但是场上的两个人一个不想停,一个停不下来,所以这句命令对他们两个来说根本没用。
“再厉害也只不过是个女子,老子就不信比不过你!”
大刀迎面而下,薛半谨横举起手中的剑挡住,铿地一声铁棍长刀直接被震成了两断,顾炎被剑气逼得往后退了好几步,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来。
而末阶剑似乎还不满意,扔是卯足了劲要上前,倒在地上的顾炎一抬眼见红色的剑直冲他而来,他一时之间愣住了。
然而就在剑到顾炎面前时薛半谨忽然运功握住,一个转身想在自己手臂上划一道,却不料有人快她一步,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直接握住了剑身。
鲜血顺着剑身流下,这时末阶剑才算是安静下来,薛半谨一慌,
“左长临你松手!”
左长临慢慢松开左手,薛半谨连忙将剑收入鞘,然后替他查看伤口。
“没事的,皮外伤。”
她闻言有些生气,
“你为何突然闯过来?!”
“流我的血是手疼,流你的血就是心疼了。”
她一怔,该死,鼻子又开始泛酸了,可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哭啊!低着头从自己衣角上撕下一块布条,然后小心翼翼地先替他包扎一下。
左长临拍拍她的头示意不用担心,然后转过脸看向另一边,神情瞬间从温和换成了清冷。
“太子殿下,你们帆云国都是这样比武的么?还是说,两国之间存在文化差异,听不懂点到为止四个字?!”
他的声音有些清冷,甚至带了几分杀气,江牧亭起身朝着他作了一揖,
“是小王管教无方,今日累的扶陵王受伤,小王在此赔罪,待回去后必定严惩顾炎。”
薛半谨有些不高兴,
“一开始是你们非得要切磋的,可这是切磋么?莫非你们原本就想着…”
“沈将军息怒,小王真的没有此意,也罢,此番是我们理亏,顾炎,你可知罪?”
“明明是…”
“放肆,还敢狡辩,你可知晓方才若不是沈将军手下留情,她的佩剑早已刺入你的胸膛了,你现在便是尸体一具,救命之恩竟还不知回报?!”
江牧亭喝道,顾炎这才想起来,刚才如果沈兮卓不及时收住剑的话,他确实没办法躲开,他跪下道:
“属下知罪,属下该死,请殿下责罚。”
江牧亭转而看向赵熠文,
“皇上,一切随您处置。”
赵熠文脸上表情也不是很好看,
“顾炎比试中用暗器在先,不服结果不听从命令在后,还因此害得扶陵王受伤,理应处死。”
赵熠文此话一出,顾炎倒也没有没说什么,只是跪着,
“但是,朕念及与帆云国刚刚联姻,今日又是册封雪妃的日子,故免你一死,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罚五十大板吧。”
“谢主隆恩。”
“来人,宣太医。”
“是,皇上。”
于是乎,比武事件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太医匆匆赶来替左长临包扎了伤口,一行人便散开了,薛半谨和左长临走到宫门口突然见到了等在那里的左景白,
“阿卓,小叔叔。”
“小白,你怎么在这里?”
“小主子听说王爷受伤了,便在这等着了。”
他身边还跟了个老嬷嬷,应该是太后吩咐照顾他的,薛半谨许久未见到他,有些想念的紧,走上前抱起他,
“最近在宫中可好?还有没有人欺负你?”
“我按照阿桌教我的方法后,现在他们全都服服帖帖的,压根不敢惹我!”
“厉害啊,用不了多久就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左长临闻言蹙了眉头,
“你又暗地里教他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这是教他保护自己的同时跟所有人都融洽相处。”
左长临一脸狐疑的表情,明显对她的话不怎么相信,他问左景白,
“你都怎么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