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众人听了,竟有不少人在心里暗暗点头,这事确实说不过去啊,哪有人会在自己的铺子里这么明目张胆下毒,图什么呢?
“再说了,草民与那魏三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为何要毒他,即使有私怨,草民也可以悄悄将毒下到他家里,为何要下到自己铺子里?还有,当日一起吃酒的食客,为何都没事?”
大家一听,更是觉得这掌柜的说得有理。
方奉先眉头一皱,这掌柜的倒是狡猾。若不是有这么些漏洞,早就将你绳之以法了。
“休得狡辩,卤水中的毒又作何解释?”
就见那掌柜不慌不忙的回道:“相信大人也知道草民的铺子开张不过两月,却生意红火,客人赞不绝口,草民也一向与人为善,不曾与人结仇。可为何摊上这等祸事。这几天草民细想了想,定是有人眼红铺子的生意,做下此等栽赃嫁祸之事。请大人明断,还草民一个清白。”
方奉先眼眯了眯,“你说有人栽赃嫁祸,那么此人是谁?”
“草民不知。还请大人明查。”
“一派胡言,看来不用大刑。你是不招了,来人,大刑伺候。”
有衙差上前,将掌柜的按倒在地。挥捧欲打。
“慢,大人,案子还未审清。就用大刑,恐怕不妥。”
方奉先不悦的盯了两眼停手的衙差。转对柳诚说道:“柳先生,是你审案,还是本官审案?你若再开口,本官可治你一个扰乱公堂之罪。”
“你……”
柳诚气得差点吐血,可却毫无办法,他暗自着急,刚已悄悄安排赵捕头去寻父亲去,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
可任他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也毫无用处。
衙差的板子高高举起,眼看着就要落在掌柜的身上。
“娘,娘。”
一身材魁梧的男子挤开人群,跌跌撞撞的扑进公堂之中,将正举着板子打人的衙差撞得一个趔趄,自己却扑到白发老妇身边,搂着妇人流泪不止。
白发老妇呆愣了半晌,直到男子又叫了她一声“娘”,这才回过神,伸出手颤抖着摸向男子的脸,“三儿,三儿”,嘴唇嚅动了好久,才嚎啕大哭起来。
她这一哭,公堂上,围观的人,全都懵了,到底怎么回事?
“何人扰乱公堂,还不快拖出去。”
方奉先终于反应过来,有些气急败坏的吼了一句。
“大人,草民不是无干之人,草民就是那被毒死的魏三。”
啥?
毒死的魏三?
到底是人是鬼?
如一粒石子抛入平静的水塘,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围观之人俱都露出震惊之态,议论纷纷,上座的方奉先愣住了,柳诚也傻了眼。
有胆小的衙差惊恐的往后躲了躲,真是白日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