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木蓉这几天人不在,刘管事连价钱都谈妥了,却是没有一开始谢言酌说的那般要十多万金,只花费五万金不到,整座小苍山的地界就归属到了刘家名下。
顾木蓉有些惊讶,竟是如此便宜?和一开始的心里价位差上一半,那位敛财的总兵竟是如此的大发善心?她一时之间竟很难相信。
不过她还不会傻到去问人家为何要的这么便宜,很大方的便将金票送到了总兵府,第二日便有总兵府的管事亲自上门领着顾木蓉去府衙办了地契。
官衙的小吏喜上眉梢,办的速度又快又好,不到半个事时辰,所有手续都完成了。除了顾木蓉送上的一笔赏钱之外,有了这地契,买家便是想要赖也赖不掉了,便是将来后悔了,也无济于事。
顾木蓉办好了一切,便决定回老家禀告父母,彭州城的武官还专门设宴为她送行,这次总兵便没有再出面了。
在席中,却也听说谢家的病秧子旧病复发,出去遍寻名医去了,顾木蓉便知,那人多半是回小苍山去了。
喝完送行宴的第二日,顾木蓉一行人便离开了彭州城,往南方出发了。
顾木蓉半路与刘管事他们分开,他们继续南行,任务完成回到原来之处,顾木蓉则换了衣服,涂了脸,往小苍山的方向去了。
顾家与小苍山因果已经了结,顾木蓉只觉得身上轻松不少,仿佛头顶压着的一座大山搬走了似的。
往小苍山走,谢言酌果然已经让人等在半路,倩娘竟然也在其中,汇合之后,便一路回去。
在路上顾木蓉便和倩娘说起在彭州城的经过,只说的倩娘笑颜逐开,感叹有趣的紧。顾木蓉又问她修行的如何,倩娘只说顺利的很,她已经可以引气入体了。
又说起谢言酌,只说他因为在彭州城耽搁了不少日子,虽然只比倩娘晚个几日,距离却相差不少,回来之后,一只躲在家中修行,都不见人出门。
说起在彭州儿来,这些日子平哥儿跟着商队回来了一两次,看样子在书院过的不错。
两人有说有笑,很快便到了小苍山下。
如今的村庄一改往日的苍凉腐朽,变得生机勃勃,房屋整齐,不少山民在田间辛勤的劳作,一路上遇到的人脸上多是充满了生机与希望。
顾木蓉不过出去个把月,整个人村庄便又变了一副模样。
倩娘便告诉顾木蓉,谢言酌的商队不断的在外地采买各种生活用品,粮食种子源源不断的送到村里来,倩娘和平哥儿的户籍早就办了下来,村中的人户籍也陆陆续续的半了一半,因着谢言酌不愿将事情办的太过显眼,所以便放慢了速度,村中人得了户籍,更是感恩戴德,谢言酌如今在村中比顾木蓉还要更有名望。
顾木蓉对此倒是没有异议,她也没想过要得到什么名望之类虚无的东西,本来一开始她的目标便不是那个,只要她完成了自己的目标,便已经心满意足。
倩娘还说,她在山中划了块地,盖了一座药庄,种上了药材,还在村中的选了几个老实勤快的村妇每日里前去帮忙学习,她现在每日也忙的很。
顾木蓉看着倩娘神采飞扬的脸,暗自点头,这样的精神才对,充满希望的活着,多好呀。
她们没去倩娘的药庄,而是回了谢言酌的山庄,谢言酌得了消息,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两人寒暄了一会儿,便去了书房。
小厮送上茶水,便退了出去,不知从何时起,只要三人凑在一起谈论问题,便不会留人在身边伺候。
顾木蓉看谢言酌的神色,也比初见时苍白好了不少,他面上带笑,心情很好。
她在书房坐下,喝了杯茶,谢言酌遣走下人,三人便在书房聊了起来。
顾木蓉先将自己心中的疑问托出,怎么所花费的钱财比原先打算的少一般?
谢言酌笑了笑,回答道:“那些只是前期的费用罢了。”
“前期?”顾木蓉有些不明白,地契她已经到手了,还需要做些什么?
“是呀,你想,等刘公子从南边回来,去了小苍山,会发现什么?”谢言酌嘴角勾起,笑容讽刺。
顾木蓉沉吟,会发现什么?“满山的山贼?”
“小苍山没有了山贼,只有我们自己人才知道,在彭州城的官员眼中,小苍山还是那个匪患严重,遍地山贼的地方。自然就算是咱们买下也是没有办法住人的。”谢言酌顿了一顿,“买下只是前期的费用,如果刘公子发现了真相,他会怎么做?”
“大概会觉得委屈,上门找公道?”顾木蓉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天真,商家哪里敢去找官员的公道,怕是只能打掉牙齿和血吞。自认倒霉呀。
“你别忘了,戚万山是的官职是总兵,掌管的彭州兵马,他自然是等你上门送钱剿匪的。”
“这人还真是狡猾的很。”顾木蓉没有想到对方后面还有这么一招,是呀,前期的钱是固定的,后期剿匪的军费又是一笔源源不断的买卖。
“收了钱,未必出兵,当然也可以借口山贼太强,军费不足,或者其他。”谢言酌对戚万山这些把戏熟悉的很。
“这位总兵果真很是会敛财呀!”倩娘忍不住感慨,这次如果不是顾木蓉和谢言酌,换做别人,怕是有金山也填不满戚万山的胃口。
“那就让刘公子先回老家待些时日吧。”顾木蓉笑言,她有钱没地方花了么,要送给那种人糟蹋。
“嗯,反正地契到手,他便耐心的等着刘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