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意正在宫外健步如飞,突然听见身后有马蹄飞奔的响声。木子发现自己偷溜出皇宫,来追自己了?
回头,借着月光看去。眸中忽然一闪,原来是司雪玉骑着一匹白头大马正在官路上疾奔,好像被人追一样。
“喂,你怎么跑出来了?”竹意仰着笑脸问司雪玉。
司雪玉一看见路中间的女人,急忙勒住马缰绳,骏马嘶鸣一声站住。司雪玉在马上重重叹息:“哎,不跑不行啊。澜若那死丫头追拓跋丹珠追到北齐了。想起我貌美如花,想起澜若曾经对我死缠烂打,我只能打马狂奔,避开她这个母夜叉,飞奔到我小寡妇的怀抱。”
“你别在在哪儿臭美了,澜若公主如今对拓跋丹珠上心着呢,恐怕再看见你,就跟看见个石头没啥区别。”竹意轻哼一句。
司雪玉狐狸眼一翻,“我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她被我的风华绝代再次倾倒,抛夫飞奔我身边怎么办?”
“靠,尼玛够自恋的。”竹意忍不住要吐了。但是吐之前翻身上马,自作主张的坐到司雪玉的后面。
“干嘛?我是回南燕!”司雪玉似乎下了一跳,往下撵人。
“我也去南燕。”竹意说着一巴掌抽马屁股上,马受痛,又开始狂奔起来。
“你……你发什么癔症?你现在可是北齐的公主,去哪儿都代表着北齐。你不跟木子说一声就擅自离开,你觉得好么?”
“我是明月公主,和北齐王平起平坐,我去哪儿,木子都不会管我。”
“可……可你干什么去南燕?你不是都把皇上休了,发誓再也不回去了么?”
“腿长我身上,我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别特么废话,好像个女人磨磨唧唧的,赶紧给我赶路!”
司雪玉一听竹意都这样说了,还能怎么样?自然是坐直身子,憋着满心的笑意,使劲赶路,快点把皇后带到皇上的身边。
第八章 骚狐狸我帮你了
木子对司雪玉说,竹意的性格很叛逆。你越不让她做什么,她就偏偏和你对着干,偏要去做你不让做的事。你要是纵容着她,她反而没了兴致。
相同的道理,如果你好言相劝,苦口婆心,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让她回南燕,她肯定是打死了都不会回去。但是如果你不让她回去,她铁定就会想法设法的要回去。
司雪玉唇边的笑意又一次扩大,幸好竹意在身后,看不见他嘚瑟的嘴脸。
北齐回南燕,骑马走近路,最快也要十天。沿途,朝夕在一起,除了赶路,自然还有很多时间说话。
“司雪玉,自我从南燕离开,南宫凌就一直在皇宫中没有出去过么?”
打尖是时候,竹意啃着鸡腿问司雪玉。
司雪玉吃东西比竹意文雅,拿着帕子包着一块鸡肉小口小口的吃着。闻听竹意问自己,也是把嘴里的肉咽了才说道:“是啊,皇上不在宫中坐镇会去哪儿?自然是天天在皇宫的。”
一句话,说的竹意咯噔一下。手里的鸡腿都差一点拿不稳掉地上。
怎么可能?南宫凌怎么会一直在宫里?那……那陪了自己快三个月满世界晃荡的凌墨寒又是谁?
自己非常肯定他们是一个人的,如果到头来是两个人……
司雪玉优雅的又吃了一口鸡肉,慢半拍的又说一句:“不过,你走后,皇上就生了重病。我估计是相思成灾才诱发从前的寒症。偶尔就咳嗽,然后喘的不行。一度上早朝都不行,只是在寝宫深居简出,批阅奏折让曹公公拿出来。只是偶尔大事的时候上早朝,也和大人之间拉着一道帘子,怕群臣看见他的病容。”
司雪玉的这一番话又让竹意心头猛的松下来。南宫凌重病?是真的,还是装的?深居简出,是不是就是故意掩人耳目,其实早就不在宫中了?
竹意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如果之前是不太确信凌墨寒是不是就是南宫凌,那现在,竹意相信,他们是一个人不会错!因为南宫凌这个人心里的承受力不是一般的强,可不会为了个女人就一病不起,上朝都要拉上帘子。你掩人耳目,只能说是你心虚有鬼,根本就不在宫中!
竹意想透这一点,撕了一口鸡肉:“哦,这样啊。那你知不知道暗月的事?”
“怎么?公主为何如此关心黯月?”司雪玉挑眉问道。
“没什么,就是我从南燕出来偶遇黯月帮主,我们相谈甚欢,很投缘。但是前些日子,他突然不见了,让我很担心,不知道他是不是出了意外。”竹意说着话的时候,眼风观察着司雪玉的神情。
司雪玉和南宫凌好的能穿一条裤子,如果南宫凌就是凌墨寒,这个骚狐狸不会不知道。
司雪玉听闻竹意此话,眼神闪烁,言辞也闪烁:“皇后……哦,不,公主,你这样说黯月的凌墨寒,该不会是红兄出墙,爱上黯月帮主了吧……”
“我就是爱上凌墨寒也是自然的。反正我也是把南宫凌休了以后才爱上他的,不算红杏出墙。”竹意收回眼风,恨恨把鸡骨头扔到地上,还踩一脚说道。
司雪玉,你丫的果然是知道的!看看你那狐狸眼神,转的特么有多欢实!
司雪玉看着被踩的鸡骨头,就好像踩着的是不受待见的皇上。眉头直跳,眸中却是一闪一闪的。多么期待的重逢啊,若是这女人知道遗弃的南宫凌,和移情别恋的凌墨寒是同一个人,那要多有意思啊。
十天,不是一晃而过,车马劳顿的到南燕燕宁的时候,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