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番话的用意,其实是怀疑林风对她有了私情,也不是她自作多情,总归是滋扰她的男人太多了,怕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害己亦害人,不是所有男人都能像秋煜,懂得把握尺度,即便是秋煜,听锦瑟从猛子那里得来的消息,已经让祖公略不悦了。
善宝希望自己的话林风能懂。
而林风果然懂了,脸上像抹了层胭脂,觊觎主母,更是皇后,他是万死不辞的罪过和罪孽,是以他明白自己再不说个详细,皇后娘娘就要猜疑到别处,于是道:“有人要臣照拂娘娘。”
善宝几乎是脱口而出的:“皇上!”
林风摇头:“秋煜。”
善宝身子僵硬,目光僵直,自言自语似的:“怎么会是他?”
林风进一步解释:“臣与秋煜乃同窗好友,来雷公镇后又随着太上皇住进了衙署,与秋大人重逢,他拜托我照拂娘娘安然,而娘娘却给太上皇禁足,秋大人又找到了微臣,说你这样的身子若是长期禁足,心情抑郁会影响到腹中的小皇子,要微臣救你出昭阳宫,当时他的意思只不过是要我设法解除你的禁足,但我就想何妨这样救娘娘出昭阳宫,于是就放了把火,昭阳宫没了,娘娘自然就解除禁足了。”
善宝神思恍惚般,喃喃着:“他为何这么傻。”
林风没有接下去。
善宝缓缓到绣墩上坐了,这件事像春风,将往日时光吹入心底,与秋煜的一切都是美好的,为了自己秋煜竟然来求林风,可是林风完全可以拒绝的,毕竟他只是个小小的侍卫,他的能力有限,昨日那场大火何其危险,一旦给程霄汉得知,他便死无葬身之地了。
善宝诚心诚意的对林风道:“虽然是秋煜求的你,但还是要谢谢你肯冒险帮我。”
林风拱手道:“娘娘言重了,他日娘娘有事尽管开口,微臣,必万死不辞。”
善宝玩笑道:“对我万死不辞,这也是为了秋煜?”
林风怔住,突然躬身道:“臣还有事,这就告退。”
不知为何就落荒而逃了。
第三百七十章 不怕,因为我是李青昭请来帮忙找她心上人的
昭阳宫的修复进行得如火如荼,善宝明白,昭阳宫修好的那天,便是她重新禁足的开始,所以,必须趁着眼下这时机做自己该做的事。
因那场火,她与林风算是有了不同于其他侍卫的感情,善宝视他为心腹,更让他替自己办了件非常重要的事。
为此,林风特意向程霄汉告了假,推说自己患下利未愈,走路都头昏眼花,如何能当好差,正因为身子有恙,才使得昭阳宫失火他都未能及时发现,以至于酿成大患,昭阳宫烧了大半,皇后娘娘受惊。
程霄汉念着他父亲林懋曾经给自己治愈顽症的恩情,准了他的假,林风便偷着溜出行在,乔装改扮后四处打听陵王的下落,听说长青山最近有股来路不明的人时常出来抢掠财物,按着善宝说的,林风猜测这会不会是陵王一伙,长青山的山匪百姓大多识得,这一股匪患来路不明差不多就是快走投无路的陵王,于是他就寻踪而去,发现那股人昼伏夜出,不仅抢夺路人的财物,连衣裳饭食都抢,他随便抓了个审问,果然是陵王的人,只是在带回的途中给那人逃跑,他便失去了继续追踪陵王的条件,不得已回来禀报给善宝。
“钓鱼。”
善宝再次授命给林风,且细致的告诉他该如何如何。
于是,林风带着善宝给他的十万两银票去了银号,三天时间才把所有银子兑换出来,然后雇了几辆骡车拉着,他自己就乔装成富家老爷,又在早市街雇了几个脚夫,算是充作家仆,然后一行人就沿着长青山下那条路晃晃悠悠走着,骡子上还挂着铜铃,叮铃叮铃,老远就能听见。
就这样走了大半天时间,路过一个山里村落又一个山里村落,车子不停,一味的走,那些个脚夫很是纳闷,问他:“老爷,您这是打算往哪去呢?再走下去,可就是皇家祖陵了,听说那里有重兵把守,靠近者便放箭射杀,我们可不敢去。”
脚夫们纷纷打退堂鼓,林风晓得安抚不住,于是从身上摸出两柄短刀,手腕一抖,飕飕飞了出去,插在距离他几丈开外的白桦树上,随后他从车上纵身一跃,石子击水般踩着他前面的几辆车,嗖嗖嗖,飞也似的到了那棵白桦树前,脚都没落地,已经把那两柄短刀给拿了回来。
如此神技,在一等一的侍卫中或许稀松平常,在这些个出苦力的脚夫眼中,不得了,个个吓得抱着脑袋不敢再言语。
威慑住,林风继续躺在车上闭目养神,习武之人,听力超常,他分辨着除风吹草木之声除鸟兽叫声之外,山路旁的隐秘处还有个极轻的脚步声,晓得这是有人在跟踪。
他就得意的笑了笑,哼着无韵律的小曲,躺在晃晃悠悠的车上,时不时的打开木头箱子查看白花花的银子。
只等眼看快到皇家祖陵了,车夫不敢再往前行,大约半里路之外便有兵丁把守,靠近者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乱箭射杀。
“老爷,您可怜可怜我们这些穷苦人,横竖车钱我们不要了,您放我们走罢。”
车夫哀求着,脚夫符合着:“是啊,放我们走罢。”
林风终于从车上坐起,四下看了看,此处山高林密,二十几步外,浓密的树丛遮挡着视线,有鸟突然扑棱棱飞走,林风晓得是那跟踪的人又来了,遂命令那些车夫:“将车停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