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她轻轻呢喃。
邹亦鸣停了手里的动作看她。简馨垂下眼,再说一遍:“没关系……”
他爽朗地笑出来,几声后脸上带着虔诚和郑重。
这是意义不同的一次邀请,最早要追溯到七年前,邹亦鸣这人在学校里是老师眼里的好学生,女生眼里的好男人,其实也有点坏,跟简馨正式拉手后过了两个月,把人带到床上去了。那是他们的第一次,简馨来不及弄明白,也不想太明白,她喜欢看他在她身上涨红了脸的急不可耐。也是那一次,让她真的相信他之前全无经验,都是看片学的。
因为他事先忘了准备那个很重要的东西,床头有免费赠送的,可他试了一下,很无奈地转头对她说:“太小了。”
她没听懂,他拎着一个塑料套放她手里:“太小了,不能用。”
她后知后觉,拉被子捂住脸,他钻进被子里,两人都光着,手臂贴着手臂滑溜溜的,他轻声哄:“算了,你让我抱抱就行。”
可抱着抱着他就忍不住了,一直蹭着她腿中间的地方,她热得难受,啪一下拉开被子,闭着眼说:“你来吧,我可以吃药。”
他第一回,是真忍不住了,咬着牙放进去,她疼,他也疼,最后一刻忍得眼球都是血丝,弓腰退出来来不及去浴室,全都洒在她腿上。然后整个人脱力地倒在她身上,很久没说话。
简馨也很久没说话,两人喘气的频率是一致的,慢慢地眼睛就要阖上,睡着前感觉他亲了亲自己的眼皮。醒的时候真是很难受,张口喊他,可他不在房里,那是一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可她毫无办法,只能蜷缩在被子里小声地哭。
现在再想想,她那么喜欢的大宝贝,哪会穿上裤子不认账?只是少女的患得患失罢了。还没哭一会,就见他回来,把一个大袋子放在床上,都是她爱吃的零食,薯片话梅什么的,然后口袋里拿出两个药盒,给她倒一杯温开水,细细说明着:“我问过了,虽然最后没……在里面,但还是有风险,这药越早吃越好,我还买了止疼药,我怕你疼的受不了,也吃一片吧。”
他说话时皱着眉,发现缩成一团的简馨在哭,揉揉她的头:“哭什么?后悔了?”
简馨摇着脑袋:“才不是,怕你不要我了。”
他将她抱住,抱了很久,没说话。他的怀抱让她安心,她靠在他怀里吃薯片,然后把药吃了,吃完药突然听他说:“我很抱歉。”
抱歉什么?简馨不明白。
他手里握着药盒子:“对身体伤害太大了,是我不好,如果早知道,我就……”
简馨看了看说明书,不在意说:“不会,我看很多人都吃,没那么严重。”
她心里偷偷地乐,想知道他去买药时会不会不自在。
可吃完药还没到退房时间她就开始难受,胃里翻江倒海又吐不出来。他眉头皱得更厉害,把她送到宿舍楼下时对早就等着的曾璇说:“有什么事立刻告诉我。”
曾璇应了,坏笑着扶简馨回去,说:“没想到老邹那么猴急。”
简馨格外喜欢猴急的邹亦鸣,不论是那时候,还是现在。
她的心柔软极了,揉着他短硬的发,听他在耳边说:“你起来,把裤子脱掉。”
她顺从地站起来,他嫌她磨蹭,一手就扯下毛绒睡裤,然后拉她重新回到怀抱里,一边亲一边顶她。也不知这人什么时候解的拉链,那东西突突找着入口,很熟悉地探进去,溢出两声粗重的喟叹。
他身上有伤不方便,就换她来动,她颈间的红痕随着动作上上下下十分惹眼,他怕她着凉,没有全脱干净,更是拿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他们连在一起,他的手在衣服下游走,简馨撩起他的上衣,低头看他的小腹,因为用力而暴起的筋脉蜿蜒在肚脐下三寸,一跳一跳地让人想去摸。她的手掌贴在小腹借力,他单手扶住她的腰,让她能轻松一点。
***
没办法,吊着手只能将就这么一个姿势,大冷天的两人一身的汗,到最后邹亦鸣下意识想把她推开,大概是第一次吓到他了,这些年无论什么情况,他都能做好措施,可简馨不愿意,沉沉一个坠在他身上不起来,邹亦鸣十分认真地看着她,然后将她抱紧,两人粘在一起发颤,都想把对方融入自己的骨头里,他唤她一声:“馨馨。”
完事之后谁都不想动,干脆把他那件棉外套铺在地上当床单,他躺下,顺手一捞,简馨整个人正好趴在他身上,像只无尾熊。
他用手抚平她又四处翘起的发尾,慢腾腾地问:“过年怎么打算?”
在这件事上,每年过年他都听她的,只不过以前工作忙,能做的就是多给一份过节费,让简馨自己操持,而她也做得很好,精打细算的为他省钱,但在他的吃穿用度上却一点也不比别人差。
简馨也懒懒的回他:“奶奶走的第一年,我想过得热闹一点,免得她担心。”
“恩,我陪你。”他说。
她爬起来看他的脸,确定他是说真的。
她笑了,点着头说好,说到时候要挂一副大对联和一堆灯笼。他没想到她会这么开心,也笑了,手指勾着她小巧的下巴玩,简馨问了一个问题:“你还记得你爸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