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均捧住文熙的脸,不让他看,“文熙,你听我说...”
文熙却推开子均,不用细究,单从画像上,就可看出两人的诸多相似,特别是眼睛,都是圆圆的大眼,脸型也相似,只是林缘的较圆润,文熙的较清瘦。凌云楼里子均只顾逗林缘开心而忘却自己的场景再次进入自己的脑海,文熙脸已刷白,身子不住颤抖。子均想抱住他,却被净云先揽过去,净云扶着文熙的脸,说道:“这次你也该死心了,跟我回去,只有我才能给你想要的生活。”
“你要带文熙去伺候你的王妃吗,凌霄世子?”子均问。
文熙一惊,看着净云,“你是...凌霄?”
凌霄放开文熙,冷笑道:“调查了三年才知道我的身份,看来贵国的办事效率并不如传言的那么高!”
子均没回应凌霄的挑衅,说道:“让文熙离开,你我都不想让他受到伤害。”
闻言凌霄大笑,“万子均,你若真心为文熙着想,就早该带他走,我给过你机会,可你为了抓我不肯离开。你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你以为到了中州就是你的地盘,这可是客栈!你束手就擒也罢,困兽犹斗也行,都不会波及到文熙。”说罢揽住文熙的肩膀,“我护了文熙三年,又怎会让他受到伤害。”
“万子均,你不曾骗我是吗?”
子均看着文熙苍白的脸,那句“始终坦然”却再也说不出口。
“你带我去益州,一路的种种只因我与林缘相似,你回福源镇找我,只因净云师兄......”文熙颤抖着唇。
fēng_liú万子均在青楼巧舌如簧,此时却说不出一个字。
子均不再看文熙,对凌霄说道:“听闻凌世子是凌国第一武士,今日我们先单打独斗......”
“不,”凌霄摇头,“今r,i你必被我擒,我只需与文熙看热闹就是,我为何要与你打?”
子均冷笑道:“你护了文熙三年,却不及我三个月。你若亲手擒了我,文熙必心甘情愿跟随你;我若胜了你也必受重伤,胜不过你的众多护卫。但只求你放了文熙,让他会福缘寺。”
凌霄冷冷盯着子均,挥挥手,黑衣人隐入黑暗中,净凡想说什么,被凌霄阻止了。
文熙却站了出来。
“放他走,就当是欠我的!”
这句话,却是对子均说的。
“文熙,你说什么?”凌霄皱眉。
“替身也好,欺骗也罢,放师兄他们走,我任你处置!”
“文熙...”子均心疼的看着文熙。
凌霄看着文熙,“此话怎讲?”
文熙苦笑:“师兄,你护我多年,我还能糊弄你不成?之前你没发现这客栈周围的街道只见老人和小孩吗?”
凌霄一愣,净凡忙说道:“这个小镇只需半日便到中州城内,青壯都进城务工,只有老人和小孩是正常的。”
“那是我们进来时看见的,你现在看看外面。”
此时客栈的门已关上,净凡上楼开了个小窗户,只见街道一片清净,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淡淡的月光。净凡仔细看了,并未发现异样,下楼来告诉凌霄。
凌霄看着文熙,文熙苦笑道:“师兄,今天是长灯节。”
凌霄等人一惊,长灯节是景胜国的重大节日,源于景胜国开国将军景霸的一次重要战役,当时景霸独守霸凌关,城外被敌军重重包围,援军一时难到,敌军也伤亡惨重,怕被内外夹击,便猛力攻城,意欲短时间内拿下。霸凌关是景胜国的重大关卡,若被攻破,敌军将一马平川,再无障碍,之前占领的土地也将不保。千钧一发之际,景霸将军点燃长灯,上百成千的长灯带着酒壶缓缓升起,借着风力飞到敌军扎营的身后,时值初秋,敌营身后尽是树林和落叶,干燥易燃。将军一声令下,战士们拉弓s,he灯,酒壶落地,蜡烛燃火,熊熊火焰烧尽了敌营的东西,烧死烧伤众多敌军,趁敌军混乱之时,将军率军杀出,赢了战役。这一战役是为景胜国的一大胜战,写入景胜国的兵书。开国皇帝将这一天定为长灯节,这一天全国点灯彻夜,举国尽欢,青壯不做工,家家团圆赏灯。
凌霄深吸一口气,说道:“文熙,你也太天真了,别说万子均抓不了我,即使他答应了你,背后定派人阻杀,你又何必搭上自己?何况,我凌霄又岂是靠出卖朋友之人!来人,把万子均拿下!”
凌霄知道自己已被万子均的人包围,便一心尽快拿下万子均,以此做要挟,方能安全退出。
黑衣人尚未出手,子均已向凌霄进攻,两人过了几招,都急着抓住彼此,用尽十分功力,净凡知道凌霄的用意,便和黑衣人一起加入打斗。文熙不懂武功,看见一群人混战,桌椅早已被踢碎。黑衣人虽被打倒不少,但万子均被团团围住,势单力薄。这时忽然传来哒哒的马蹄声,在寂静的夜里十分清晰,马蹄声多而不乱,文熙跑到二楼,看了眼窗外,脸色大变,喊道:“师兄快走!”
众人一愣,子均借此机会一个轻功飞上二楼,搂住文熙跳出窗外,大喝一声:“抓住凌霄!”这声音非同一般,是用七层内力发出,十里之内都能听见。看来万子均的埋伏真的到了。
凌霄要追上去,被净凡拦住,“世子,走为上策。”
凌霄不语,剧烈起伏的胸口凸显出主人的愤怒与不甘。
净凡狠下心说道:“汪公子怕是愿意跟万子均走的!”
凌霄刀刃般的眼刺向净凡,“你倒是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