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开始的嘲讽模式,一边说一边还不忘在圆桌上改动珠阵,那场面当真是j-i,ng彩。温谦默默的缩小了自己的存在感,静心观察桌子上阵法的情况。
他是很乐意看着两人互怼的,毕竟互怼也可以培养感情,前提是他们没把木仓口对准他。
“你们说的这些都不重要,重点在这个人他是不是有这方面天赋,没有那看再多的书都是白搭。”
过了一会,温谦发觉有个地方看不明白,便打断了这两人的争锋相对。
解白和彼岸转头看了看他,然后双双陷入沉思…
旻古钦来到关押宗已桁的房间,他正在闭目养神,自由受到限制,他每天也只能在冥想中度过,可就是如此,也已经过去了十七年。
“宗已。”旻古钦唤道。
宗已桁睁开眼,目光一动,对他点了点头,态度倒是没之前对商泐霄一般的冷淡。
“你还记挂那人族的女人吗?”
宗已桁沉默,他当然记挂,鲛人一生只能动一次情,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你儿子下来找你了,不过我让他先去秘境里走一趟…”
“他修为并不如何。”
宗已桁闻言眉头微皱,遗迹的凶险他是体会过的,凶险程度不低,从商泐霄那里得知,他儿子目前的修为只有金丹。
虽然他对解白没有什么感情,但那也是他唯一的儿子。
旻古钦见状,笑着说:“当年你过了三道关,他的修为虽然不高,但应该是可以过一道关的,等他出来,你们就可以见面了。”
“你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
既然关他至今,他就不该把他儿子放进来,也不该让他知道,但他却纵容商泐霄,让他知道。
“关你如此多年,也不见你动摇,那关你也没有什么意义,我不过是让你们见见,如此而已。”
旻古钦无奈的轻笑,情这一字他没动过,也不知道滋味,但是看朋友这副模样,他也知道这东西有毒,沾即成瘾。
他们被分散这么多年,见一见又如何?
“况且,那孩子有东西带给你,或许…是那个女人托的。”
声音顿了顿,笑意微止,他在解白说话的时候,察觉到一起异样,或许…
或许他们已是天人永隔。
宗已桁身体微僵,大概是想起了当年故人,陷入回忆,片刻之后,他浑身的气息都变得低沉起来。
房间里安静下来,旻古钦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待着,两人都没有说话,或许是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
也许沉默也是一种语言,旻古钦又待了一会,离开房间的时候也没打招呼,他们自己清楚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亲们的地雷!
☆、你又是谁
“解白…”
解白皱眉,眼前出现几张艳丽的面孔,她们笑盈盈的看着他,她们每个都算得上绝色,风格迥异,各有千秋。
那几位女子目光柔和,解白却如坠冰窟,又是这种莫名其妙的梦!每次做这种梦,他就打心里冒着寒气,明明意识清醒,却无法掌控自己的行动,灵魂像被禁锢在躯壳的深处一般,只能眼睁睁看着而无能为力。
或许梦里的内容是他人梦寐垂涎的,可他对这些梦毫无感觉,甚至每每看到这些人他就会感到一阵恶意,内心的暴戾升腾而起,杀戮,破坏和毁灭便是他唯一的念头。
“醒了?喝点汤吧。”
女子温柔的替他撩开发丝,端起一旁的碗,期盼的看着他。
“滚!”
解白怒喝一声,但却发现自己又被锁在漆黑一片的地方,周围就是一汪黑色死水,而他就是一只困兽,无论如何嘶吼,也只能是徒劳。
感觉到自己的躯壳伸手摸了摸女子的脸庞,将她舀来的汤水喝了,然后凑近了便要去吻她。
解白眼底的戾气几乎凝成实质,猛然间,他似乎打破了什么桎梏,禁锢他的枷锁突然断裂,身体的控制权回到了他的身上。解白打翻了那女子手中的碗,咣当一声脆响,汤水撒了一地,碗也碎了。
在女子疑惑不解的目光中,解白取出了祭魔剑,没有任何怜惜的刺穿了女子咽喉,在一旁看着的那几位目光从温柔和关切转为惶恐。
解白看着自己的手,控制权回来了,这是以前从来没有的事。以往做这些梦,不论他如何抗拒,他都无法控制打破这层桎梏。
现在控制权回来了,他自然要杀光这些让他感到不悦的人,祭魔剑一动,不等他杀了这些人,周围一黑,他又回到那个禁锢他的黑色空间,只是他不再被锁着。而在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人,他被锁着,双眼赤红,略显狼狈。
而那个他的身后,是他那些古怪的梦境,经历过的,没经历过的,一个个串联起来,那个他奇遇无数,实力突飞猛进,强大,对身边的女子关怀备至,呵护有加。
他还看到了温桀的死去,还有彼岸,他们争锋相对,斗的不相上下。后来鲛人血脉觉醒,他带着两名女子下海,看到旻古钦,旻古钦对他的态度很差,并不如现在来的温和。那个他发现他有意针对随他下来的女子,他却有意护着,双方都不愉快…
“你是谁?”
解白看着那个被锁着的人,问。
“你又是谁?”
那个他冷笑着反问,解白默了默,觉得这个反问似乎别有深意。
他是谁?他是解白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