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遭到反噬,时候不早,本座与夫人便不做打扰了。”
“有劳国师,本官改日再登门拜谢。”
等上了马车,秋软软才想起来汤婆子冷了,忘记在丞相府换热水了,凉了的汤婆子就像个大冰块,秋软软把汤婆子轻轻放到小桌上,将冰凉的手缩进袖子里,随口问道:“什么人会这么歹毒,会对一个小姑娘下此毒手?”
莫离拨了拨桌上的小炉,给两人一人倒了杯热茶,方才说道:“三小姐院子里的梅花可好看?”
秋软软点点头,双手握住茶杯,却不喝,只拿来暖手,说道:“又香又好看。”
“你在家不知道,半年前三小姐院子里种的并非梅树,而是青竹。”
秋软软瞪圆了眼,惊呼道:“这么说……”她话未说完,莫离点了点头,继续道:“三小姐去年及笄,丞相用梅字给她取了小字,为衬她的名字,便将院子里的竹子换作梅树,前前后后,足足弄了两月才完工,至于这其中还出了什么事,我就不得而知了,人家总不会无缘无故针对她,因果报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罢了。”
莫离说着,一口饮尽杯中的茶水,拉过她双手,握在手心里。
“汤婆子会变凉,我的手不会。”
他突然这么一句话让秋软软一愣,随即想到什么,脸上腾地红了,他是在意之前刘奇说他手不如汤婆子暖和吧。
车子里气氛正好,突然马长嘶一声,停了下来,秋软软一下重心不稳,往前栽去,亏得莫离手快抱住了她,不然就得撞到桌上的小炉上。
两人还没回过神来,车帘就被人掀开了,又是刘奇!
刘奇贱兮兮地看着他们笑:“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莫离拿起桌上那杯秋软软未动过的茶水就朝他面门上砸去,刘奇下意识用手一挡,倒是没受伤,就是身上湿了一大块,好在水不烫了,不然也得受罪。
刘奇也不管人家生气,死皮赖脸又爬上了马车。
秋软软离他远远地,她觉得她八字与他犯冲,每次他出现,她都得出意外。
“你们在后院干嘛呢?我在前厅等你们那么久,你们竟偷偷走了!”
莫离没搭理他,刚刚他用力重了点,给小媳妇手抓红了,正认真给小媳妇揉揉手。
刘奇见他们不搭理他,自觉没趣,见他专心瞧夫人手,随口问道:“夫人怎么这么白?”
此话一出,莫离眼刀就扫过来了,刘奇自觉失言,捂住了嘴。
心中呐呐,死人一样白得毫无血色,这么想着,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夫人当真不是鬼女?随即他想到什么,鬼女可怕归可怕,可操干起来可是爽极,昨夜若不是发现那女人是鬼,他还想把她收房了。
国师怕就是得了其乐,仗着自己有本事,收了个鬼女做媳妇乐呵吧?他可不相信真的有男人能守身如玉这么多年!
若真的可以,他也想养个娇滴滴的鬼小妾啊!
秋软软突然感觉刘奇看她的眼神变了,她只以为自己红瞳颜色变深了的缘故,低了低头。
男人还能不知男人嘛,莫离一看他那副色眯眯的神情就知道这色胚在想猥琐的事情,毫不客气地又把他扔下了马车。
“再有下次,本座一定剜你双目!”莫离只觉自己太过仁慈了,若换师父,他不死也得脱层皮!
莫离前脚进屋,丞相的谢礼后脚就进门,是往年的三倍之多,莫离看了一眼,便明白了,这不仅仅是谢礼,亦是封口费。
莫离从中拿了一根翡翠簪子,其他的便如旧让管家捐到善堂去。
天将将黑,莫离便去书房里收拾了东西,回房了。
秋软软看见他拿着行李来,心就忍不住怦怦跳,今晚就要圆房吗?
秋软软心中乱得很,可看莫离脸上仍旧是没有表情的冷淡模样,一点也看不出他是什么想法,这让她有些忐忑,饭都没吃多少,磨磨唧唧在浴房泡了个澡,回房莫离已经在床上躺好了,手上拿着一本不知什么的书,专心看着。
秋软软顿觉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办,是直接爬上床还是要同他说两句话?
不知不觉竟站了好一会儿,刚在浴房内泡得暖乎乎的身子已经变得冰凉,还是莫离的声音把她唤回神来。
“愣着作甚,别着凉了,快上来。”
“哦……”秋软软顾不得再胡思乱想,赶紧走过去,顺着莫离掀开的一角钻了进去,被子里暖和极了,有他们两个人的味道。
莫离伸手抱住她冰凉的身子,给她暖和。
秋软软僵硬着不敢动,心儿却跳得飞快,原本冰凉的身子,在他的怀抱中快速暖和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