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与洛尘几乎没再交流,他照例早晚封我一次x,ue道,有时也让我呆着单独出门办事,他的封x,ue手法我解不开,也知就算我跑上个把时辰他也能随时抓我回来,更何况情人蛊被他随身带着,便也没乱跑。
再练几日相思剑法,前前后后已近两个月。
我独自在后山坐着,心想这么练要练到何时?思来想去,既然我已领悟相思剑意,又熟练用刀,剑招是人创的,为何我不能改作相思刀法呢?前人不能做到,但我刀剑双修,或可尝试。
这么想着,便试着以惜年刀化用剑法,虽能使出相思刀意,招数却不熟练,还有许多地方有待磨合,还欲细细研究,陆星临又来s_ao扰我了。
这回还带着一个梳长辫,鹅蛋脸,杏目柳眉的小姑娘偷偷摸摸来的,我一惊,这小姑娘不正是柳如言吗?
忙问她可是剑寒清出事了?
柳如言道没事,我逃跑之事太子还未来得及告状便被圣上截住,时逢凉州地震,又将他指使到凉州救济灾民,约莫再过几日该回京了。
那我就放心了,便道我这边也没事,莫要担心。
柳如言才要张口回话,便被陆星临抢了先,板着张脸寻根问底:“师兄,方才柳姑娘与我说你是冤枉的,还说那遗嘱上的字迹虽是你的,但你能模仿六七种字体,若真是凶手不该非用自己字迹,到底是怎么回事?别再骗我了!”
我实在不解他为何还在纠缠这个问题,若是信就莫要怀疑,若是不信何必问个不停,见时候还早,便与他们两个将事情经过详细讲述,其中略过他们不能听的内容,只简言道我们有仇。
这两位都是孩子,脾气都如炮竹般,听完勃然大怒,拉着我要找洛尘当面对峙。
我叹道即便师父不是我杀的,在魔教许多坏事却是我亲手做的,此乃大人间恩怨,我会亲手与他做个了断,你们莫要惹他。
陆星临最是维护师门尊严,若能忍下这口气,便不会纠缠我六年之久了,双目赤红,要去找洛尘算账,但他那么小怎是人家的对手?
被我拦下后还要发火,想想却疑惑道:“对了师兄,还有一事是关于那个叶翎。掌门师兄将他安置在武林盟静养,他已疯疯癫癫,神志不清,但我前些日子去武林盟时路过门外,时却听到他叫着师姐的名字,还说着,我不是故意杀你的,都怪你师兄抢走尘哥……”
什么?提起嫣儿,我不由打起j-i,ng神还要再问,却听山下传来喧闹声,竟有大群武林盟打扮的人涌上青城山,守门弟子阻拦不住,眨眼间已将我们团团围住,口中喊道不能放过我这魔教妖人。
我抬起眼皮一瞧,来的人还真不少,都是武林盟众人,其中不乏有人被我杀过人家师徒、父母妻儿等,也有纯粹想来斩妖除魔的。
我已脱离魔教近两年。
平心而论,我自己师妹被人害死会报仇,别人找我报仇好像也没什么不对,这么想来我的确该死。
但既然选择踏入江湖,成王败寇,既然彼此对立,魔教杀正道又有何不对,若是他们是我的对手,亦会毫不留情地杀我。
两种想法,我已分不清哪个是对,哪个是错了。
正混乱迷惑,却见陆星临长剑在手,向前一步,剑光明耀夺目,我站在他的身后,只能觑见这小子刚毅决然的轮廓。接着,柳如言衣袖中滑出三根银针,指尖携着七寸寒芒,亦前行一步,喝道:谁敢从姑奶奶手里抢人!
但这盟众数量实在太多,我内力被封,他们那么小又怎么抵挡得住?
一个是青城派小师弟,天生剑心,前途无量。
一个是柳家大小姐,出身名门,备受宠爱。
都要为我这妖人毁掉名声,豁上性命。
我看到两道身影小小的,却寸步不让,笔直地挡在身前,心里酸楚苦涩,到底是这样,到底是舍不下这些牵挂,我以为我会落泪,但却先笑出了声。他们两个回头不解地看我,不明白我为何在此关头反倒笑了。
我陆铭越生来时运不济,命途坎坷。
苍天怜悯,却赐我一群明知不可为仍要为之的背影。
让我想要活着,却又不再怕死。
今日天高云淡,风清气爽,是个好天气,远山黄绿相接,色彩缤纷,青城山秋意浓烈。
既然我这妖人已不容于世,何必连累两个孩子呢?便将两个小孩拎到身后,带着干净利落的微笑,攥着惜年刀横于颈前,说道:“陆某自裁便是,不劳诸位动手,莫要牵连他人了。”
他们大概本以为会是场恶战,不想我这魔头竟轻易伏诛了,均是一怔。
冰冷的刀锋紧紧贴着脖颈,我刚要下刀,却觉有暗器将我的刀背打偏,接着便见那人身着冰蓝袍衫,飘然出尘的身影从天而降般落到我的面前,未惊起半点风声,轻功绝顶,缓缓抬袖将我挡在身后。
他急急出手夺下我手里的刀,才惊魂未定以指节摩挲着我脖颈浅浅的血痕,绯红的色泽落入他桃花样的眼底,仿佛眼白也染上了赤色。
我丝毫不感激,若不是他封我内力,我早大开杀戒,也不会沦落到要自尽保两个孩子,更冷眼看他如何收场。
诸盟众见他终于来了,便质问道:“洛盟主,这妖人罪恶滔天,杀人无数,您即便不杀他也该废他武功,否则若他出来继续为恶怎么办?”
他仅一动不动地紧盯着我颈上那道血线,双唇紧抿,如往常般道貌岸然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