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烈y-in沉着脸说:“行啊州子,玩可以,但是必须确保我儿子的安全,也绝对不准带出门去,否则别怪我不顾兄弟情义揍你啊。”
许麓州把小娃娃抄起来抱在怀里,冲他连连点头,再三保证肯定能给他照顾好好的,还拍了拍猴头菇的脑袋,示意它一起保证。
然而等两人转身出门之后,许麓州就瞬间变脸,揣着人家儿子撒腿往小区外面跑,猴头菇和赵阿姨一齐跟在后头追,追半天愣是没追上。
监狱里,人性化的蓝色窗口后面坐着一脸漠然的卢羽勋,他看起来状态还不错的样子,但跟沈桐认识的那个卢羽勋已经完全是两个人了。
沈桐拿起话筒,问他:“你有话要说吗?”
卢羽勋笑笑:“当然有,一直都没机会跟你道歉呢。”
沈桐:“你不用道歉,回答我几个问题,就扯平了。”
卢羽勋:“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无非就是问我为什么想害你,为什么骗你,为什么故意对你好,是吗?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让他出去,我要和你单独说。”
沈桐看向苏烈,苏烈无动于衷。
卢羽勋嗤笑:“我现在是囚犯,还能对他再做什么吗?”
沈桐拉拉苏烈的衣角:“要么你先出去一会儿,给他几分钟时间?”
苏烈很不情愿,但看卢羽勋摆出了一副“你不出去我就什么都不说”的架势,他只得忿忿离席,走前还小声地叮嘱了沈桐,万一卢羽勋作妖了一定要大声喊他。
沈桐环视四周虎视眈眈的狱警,觉得苏烈实在是……可爱得要命。他正了神色,对卢羽勋说:“第一次见面是我误闯了你家的那晚,总不至于从那个时候起你就有害我的心思了,到底是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为苏烈呗,”卢羽勋自嘲道,“我也是一根筋的性子,小时候带着苏烈一起玩,长大了就想跟他的关系再进一步。可惜啊,他对我没那意思,我是热脸贴了冷屁股,还被他揍了一拳。”
沈桐:“感情的事怎么能勉强?”
卢羽勋:“不能吗?难道你不是被他撩弯的?好像也不能这么说,搞不好他是被你撩弯的。算了,不说你,就说苏烈。他为了跟我撇清关系就答应跟那个蒋兰兰交往,一谈还谈了两年。这都没什么,因为我知道他根本就不喜欢蒋兰兰,他傻,分不清楚什么是爱情,觉得女孩子长得漂亮就行了。呵,我让他谈,我不跟一个无足轻重的丫头计较,我相信等苏烈再成熟一些就会明白,谁才值得他爱。”
沈桐:“所以,你一直都在想着苏烈?”
“是啊,我想着他呢,”卢羽勋靠在椅背上,神闲意适,“没想到啊,我的忍耐和等待换来的是彻底的疏远,直到你出现了,你告诉我你住在三十号,我以为机会来了。我刻意接近你,就是想试探苏烈的反应。他的反应确实很不正常,称得上激烈了,但他那样的反应却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你,这让我非常痛苦。”
沈桐:“你痛苦?我都没看出来你痛苦,你还真是天生一块演戏的好皮料。但是四年啊卢羽勋,你耗费了四年的时间来演这场戏,值得吗?”
卢羽勋:“时间本来就是要耗费的,你的四年只不过是我闲暇时拿来消遣玩儿的,反正呆着什么事情都不干不也是无聊么。我一边害你一边救你,觉得挺有意思,看到苏烈因为你而饱受折磨,我心里痛快多了。”
沈桐笑叹:“你厉害,你真行,活该你坐牢。”
卢羽勋:“我会坐牢都得感谢蒋兰兰那个蠢货,叫她不要来找我她偏来,还被拍到了正脸!呵,就知道跟那种蠢女人没法合作,迟早要被她亲手坑了,愚蠢至极!”
沈桐:“也没见你聪明到哪儿去,苏烈能找到a国也多亏了你。”
卢羽勋:“啧,不说这些了,时间不多,拣要紧的问吧。”
沈桐:“别的我差不多都知道了,你自从看穿了苏烈的心思就开始恨我,而后诱使蒋兰兰绑架我,给她提供麻醉剂,给她提供各种消息。包括那夜利用楚杭支走苏烈的事情,那个冒充你给猴头菇下毒的办法应该也都是你想出来的吧。”
卢羽勋:“是啊,担心你们家的狗能闻出来陌生人的气味,特地拿了我常穿的一套衣服给他。要不是因为那家伙后来被抓住了,警方也不至于顺藤摸瓜找出我参与案件的证据,毕竟光凭几张照片和蒋兰兰的口供也没法定我的罪。”
“你别把人都想成笨蛋,”沈桐说,“做了就是做了,一个都逃不掉。”
卢羽勋:“怎么逃不掉?犯了错的人都知道逃到a国那样的犄角旮旯避祸,警方又怎么会不知道?但是你被困在a国那么久,有警察去找你吗?他们管不了的,法律也有鞭长莫及的时候。”
沈桐:“你真应该去a国待一待,就会明白像蒋兰兰这样的人在那边过的都是什么样的日子。以为是避难所,其实是个催生更多罪行的泥窝,纵然本国的法律鞭长莫及,罪犯该受的折磨却一点都不会少。”
卢羽勋:“行吧,你去过,你比我懂。我要见你就是想跟你道个歉,毕竟你跟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要不是因为苏烈,我也不至于为难你。”
沈桐:“客气,你要道歉的话就该去跟猴头菇道歉,它怎么得罪你了?”
“哦!没错,最无辜的是它呀,这个真是没办法,谁让它是苏烈家的狗!”卢羽勋把最后五个字咬得极重,接着道,“你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