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躬着身子恭敬地答道:“少将军,水烧的快些,这红豆汤得慢慢熬,这样汤才能更加浓稠些。”楚风点了点头,“听着这水声,约莫快好了,去拿木桶来。水调试好后,放入木桶。唤几人过来,随我到西面营帐中。红豆汤煮好后,再端过来。”
极快的带着果断的话语传入老妇耳中,老妇低头连连应是。楚风拿着帕子再次擦了擦汗,水已经开始往外冒着泡,老妇迅速出了营帐。急忙忙喊了些手臂粗壮,身形高大的妇人,去抬木桶。
当老妇入了营帐再次看到少将军时,着实骇了一把。少将军竟掀开了灶头盖,手里拿着瓢在轻轻淌着水。
“少将军,您停住手。老奴来,老奴来。”老妇匆忙上前,急声开口。楚风瞄了眼老妇,并未理会,而是朝端着木桶的四名妇人使了个眼色。
一共烧了两锅水,楚风手里拿着大瓢,亲自往木桶中盛水。站着干着急的老妇没法子,只得出了营帐去端冷水。营帐里头一阵忙碌,却又十分肃穆。木桶中的水调试好后,灶头小锅里的红豆汤仍没有熬好。
“少将军,红豆汤熬好后,老妇立刻端往营帐。”老妇恭敬地道了一声。
楚风点头,营帐内站着的四名粗胳膊粗腿的妇人弯下腰来,齐齐出声,起。木桶被四名妇人给抬了起来,在抬起的过程中,楚风伸手在木桶边侧托了一把。
四名老妇紧紧跟在楚风身后,小心翼翼地抬往西面营帐,在出军营后方之时,楚风看见了走向军妓住所的高易帆。高易帆挨打没有歇息几天,便再次入了军妓营帐。因着楚风和高易帆走的方向不同,是以,高易帆并未瞧见楚风。楚风担心孙曼,并未去和高易帆计较,只是暗暗记下了高易帆此举。
楚风吩咐四名妇人站于营帐外,自个儿先是入了营帐。孙曼双眼闭上,安静地睡着了。楚风将薄被给孙曼掖掖好,而后放下床帐,一切打理好后,楚风才出声唤四名妇人抬着木桶进来。并出声让她们声音轻点,四名妇人不敢怠慢,放置木桶轻手轻脚。木桶被放在营帐中央,楚风轻声吩咐妇人离去。
待四名妇人退出营帐后,楚风弯下腰来,掀开薄被,孙曼全身光~裸,身上因着楚风先前的爱抚而透着诱人的粉色。胸前,手上,双腿上有好些红印子。楚风移开了眼,双臂环住孙曼的腰,将她抱了起来。孙曼一双紧闭的眼眸露出了一条小缝,砸吧了几下嘴后,孙曼的头柔柔地靠在了楚风的肩膀上。
楚风将睡眼惺忪的孙曼抱到了木桶旁,将孙曼放入木桶之前,楚风特意伸手试了下水温。却又突然想到自个儿是习武之人,皮肤没有孙曼如此娇嫩。可能他觉得这水温正好,但是孙曼却不一定。
握住孙曼的手,先将孙曼的手放入水中,楚风观察着孙曼的表情,若是她眉头一皱,楚风便将孙曼的手给拿出来。等水凉些些,再把孙曼放入木桶中。
孙曼的双眸睁开,瞧着楚风小心翼翼的神色。“少将军,竟端来了这么多洗漱水。”睡过去的孙曼压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楚风看到孙曼没有丝毫被烫着的痛苦表情,终于放下心来,将孙曼置于木桶中。
孙曼后背靠在木桶边上,一双眸子舒服地眯了起来。楚风走到衣柜边,在最上头拿了个干净的白色帕子。
“孙曼,稍稍抬起身子。”楚风说罢后,伸手扶着孙曼的肩,另一只拿着帕子的手为孙曼擦拭起了身子。从未伺候过人的楚风,竟抛下了架子,为孙曼亲自擦身。孙曼抵住楚风的手,“少将军,奴婢自个儿来。”
楚风不依,孙曼这么累也是因为自个儿,如若孙曼身上哪里不舒服了,烙下病根了,以后自个儿欲再行那事时,岂不是很不妙?
“你下边留了血,身上痛。”楚风不管孙曼阻拦,大手绕开孙曼的小手,在孙曼的后背上擦拭了起来。热热软软的帕子轻轻缓缓地落在孙曼的后背上,胸前,手臂,脖颈和大腿上。孙曼粉红肌肤浸在水中,半睁半眯的双眸有股说不出的味道。楚风骨节分明的手拿着帕子在孙曼身上一一拂过。
“两脚抬起来。”楚风低低说罢后,一手扶住孙曼的腰,一手拉住孙曼双脚。孙曼的身子极软,好似没有骨头一般。两条白皙大腿挂在木桶边沿,头枕在木桶上。楚风怕木桶搁着孙曼的头,又从衣柜里头拿出一条方帕子,叠好,垫在孙曼的头下。
孙曼身下因为浸在温热的水中,痛感渐渐地消失了一些些。片刻后,浸湿的帕子覆上双腿之间,孙曼的脚趾头倏地一紧。稍稍掀开眼皮子抬起头,往身前看去,只见楚风头低着,手上拿着帕子,正在分外小心地替她擦拭。轻轻缓缓,万般怜惜。
楚风见孙曼抬了头,手下动作一停。“可是那处又痛了?玉露膏还在配制中,这次力道许是重了些,下次,我轻些便是。”
楚风心心念念的是下次,下次他定当掌控住力道,不让孙曼这么疼了。再者,看着孙曼红肿的那处,楚风心中不忍了起来,罪魁祸首是他,是他把孙曼那处顶地如此红肿。lt;/d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