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大家都是单间噢。这次预定太迟了只剩三间空房。虽然社长一个人住单间比较好,但他可能是关照我年纪大所以让我住单间吧。”
预订迟了的原因恐怕是因为自己。
“真的很抱歉。”
“没什么好抱歉的啦。比起和我一间,社长和涉谷你一间可能会更轻松吧”
“是这样吗”
悠闲自在的社长和如果工作没有按照计划顺利进行心里就会很不舒服的自己,总觉得完全八字不合的两种x_i,ng格。
“首先你看,假发的事。”
小杉砰的敲了一下涉谷的头。
“要是睡觉的时候假发脱落就惨了。但是如果是知道事情真相的涉谷的话,就算脱了假发睡也可以呢”
听了小杉的话,终于理解了这种豪华的房间分配。
“讨厌、已经喝光了。”
青山恋恋不舍地挥了挥啤酒瓶,正巧女招待拿着手中的油炸小吃进了屋。社长立刻又叫了啤酒。
小杉不会喝酒用乌龙茶代替,社长和青山则都大口大口地喝着。涉谷也被坐在对面的青山劝了好几次的酒。虽然平常不喝酒,但想喝的话无论喝多少都没问题。被友人说“明明不喝酒但是酒量却这么好,实在是投珠与豕!(原文:猫に小判,一个谚语,就是涉谷不喝酒却给他这么好的酒量,太糟蹋了)”对这种完全不知道什么意思的比喻感到很纳闷。说实话,自己并不讨厌喝酒。只是酒类都好贵,只要少喝一罐就可以多吃一点菜,一想到这点就无论如何都买不下手。
“话说,涉谷君,那个很好笑吧”
被青山搭了话,正在想事情的涉谷慌忙抬起头。
“上个月有个客人养的仓鼠一下子都死了,她想要火葬,居然问我们可不可以在看团体火葬的份上打个折”
“确实有这样的事呢。有二十只仓鼠呢”
“那你是怎么回复的”
好像觉得很有意思的小杉加入了谈话。
“和芳郎君商量了一下,按一只猫的收费受理了。合在一起算的话差不多就那么重了。因为确实比一只一只地算便宜很多,所以客人也可以接受。”
当时的场景清晰地重现在涉谷的脑海里。
“去取仓鼠的时候真够受的,被饲主要求要把所有的仓鼠仰面朝天放在灵柩里”
“仰面朝天……”
小杉歪着头,像是在想象那种场景似的苦笑了一下:“太艰难了吧”……按照饲主的要求把二十只仓鼠四行五列地仰面安置在灵柩里的场景就像是恐怖电影。
“但是我没看到那些仓鼠像馒头似的推在一起的样子呢。”
在入火化炉之前小杉一定会确认一遍灵柩里面的尸体的。
“记得是芳郎负责这个委托的。”
在小杉休息时是由社长c,ao作火化炉。涉谷虽然是可以收送死去的动物、或者向委托人提出建议,但是并不负责火化的部分。火化的火的大小很难掌握。“在这几天请记住火化炉的使用方法。”被社长这么要求。“我们公司的员工慢慢的趋向高龄化了呢。所以希望你可以掌握各种各样的工作。”虽然社长笑着这么说了,但涉谷也不可能肯定高龄化说法地附和说“说的也是呢。”
“我啊,之前就这么想了……”
青山突然探出身子看着涉谷。那个眼神太有压迫感了,涉谷情不自禁地往后退。
“涉谷君,看上去不像是二十三岁呢。”
交上去的简历没有在年龄上作假。
“听说芳郎君录取了刚毕业的年轻大学生,而且还是男的时我真的很开心。虽然确实很年轻,肌肤滑溜溜的,也很朝气蓬勃,但怎么说呢,涉谷一点都没有天真烂漫的感觉。像个小老头似的太冷静了。脸上的表情也不怎么变的。太冷淡了啦。”
就算被当面这么说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感觉。因为多少也被朋友说过“冷淡”“无表情”“不亲切”。
“英子酱,涉谷这个样子就很好!
社长一反常态强烈地反驳道。
“我们是葬祭中心嘛。比起现在那些喋喋不休的年轻人,涉谷这样冷静又可靠的年轻人才会给客人安心的感觉啦。”
像是啪的一下按下了开关似的,青山开启了战斗模式。
“我一句涉谷的坏话都没说好吗,说他冷漠但那也是事实吧”
“虽然他确实不怎么亲切,但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吧?”
“我的意思是,就算涉谷再爱笑一点也不会遭什么报应啊”
对自己到底亲不亲切争来争去的两个人。这种两头受气的状态让涉谷如坐针毡。
“我觉得,涉谷就这样下去就挺好的啊”
面对青山和社长的战争,最年长的小杉温和地c-h-a了句嘴。
“知道有年轻人要进公司的时候,我还在想要是听不懂现在的流行语那肯定很困扰呢。结果进公司的是这么彬彬有礼的孩子,我松了口气。对待工作也很勤快。”
涉谷在心里对冷静地维护自己的小杉说了一句谢谢。没有表情,又不够亲切。自己的这种x_i,ng格一定是在人员很多的家庭里形成的。在很多兄弟之中长大的话,应该会是一副落落大方活泼开朗的样子。大家一般容易这么觉得,但现实并没有那么乐观。每天都在追赶着时间照顾弟弟们,一天就这么飞快地过完了。再加上涉谷是长子。从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