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唱得不好，断断续续地边哼边将词念了出来，他安静地听着，于是我也继续唱着：

白月光，

照天涯的两端，

在心上，

却不在身旁，

擦不干，

你当时的泪光，

路太长，

追不回原谅。

你是我，

不能言说的伤，

想遗忘，

又忍不住回想。

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

想隐藏，

却在生长…

我唱得不好，有些地方忘记词，就干脆跳了过去，没有浮华，如同念出来一般，我将此刻心里最想说的话唱给他听。

“公子？”

他良久都没有反应，我试探地唤了声。他环在我腰上的手忽然紧了，将我更深地揽进膛。

“丫头，好难听的曲子，你也有脸唱出来。”他扳起我的脸，空出的那只手慢慢挪到我的脸上，“我又不会罚你，怎么哭了？”

一滴泪划到他的指尖，他弯起手指，看着那泪化开。

“既然不会唱，那就陪我喝酒吧。”

他含了口酒到嘴中，忽然低下头擒住我的唇，我张开口，尝到了甜美的酒浆中隐约咸涩的味道。

这酒，也并非只有香甜一味啊。

他的双唇与我的紧贴，辗转缠，我用力抓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

这一切都是梦，惟有今夜清冷的月光为证。

心口漫过一阵痛楚，终让我明白这一刻的真实。

清晨的第一缕朝霞照耀在含章的画楼高阁间，我坐在马车里，掀开帘子最后打量了那九重阙几眼。

车卷尘烟，铜铃叮当作响地伴着我逐渐离含章远去。

出了神仙梦境，从今后我又该何去何从？

天高水远，前路漫漫，惟愿此生自在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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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孔雀东南飞在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