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一点点的往下沉,终于扛不住脆弱,留下了泪。
以为就要这么完了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阵风从耳边吹过,紧接着,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原本扣着她的脖子,捂着她的嘴巴的手松了开来。
同时,她的胳膊被人用力一扯,便落入一堵坚实的膛里。
“恩恩,是我!”相逸臣的声音响起来,这时候听在耳朵里,竟是格外的让她安心。相逸臣将她护在身后,窦坤爬起来,就朝着相逸臣挥拳.
明明就要到手了,现在又突然蹦出一个男人来横一杠,窦坤都要恼死了,在这么憋气的情况下,窦坤可以说是用尽了全力,恨不得将相逸臣打趴下再也起不来了!
可是拳头刚刚挥到相逸臣的面前,还没碰到他,相逸臣手臂一挡,便将他的拳头给挡开,窦坤只觉得整条胳膊都发麻了,原本紧握的拳头不自觉地松开,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相逸臣趁势握住他的手腕,五指用力的一捏,再一扭,安静的楼道中立刻响起了“咯”的一声,骨头脱臼的声音。
紧接着,就传来窦坤的惨叫声:“啊——!”
他既不是什么烈士,也没有受到过相逸臣那样的专业训练,这突如其来的疼痛,简直都要疼到了骨子里。
可是这还不算完,相逸臣紧抓着他脱臼的手腕,把他的手肘反方向的用力掰,又是“咯”的一声。
“啊——!”窦坤再也顶不住,撕心裂肺的叫。
他瞪大了双眼,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肘穿破了皮,露出了森森的白骨,白骨上还挂着血。
这种痛,真的是彻骨了!
窦坤脸色惨白惨白的,险些就要晕厥过去。
叫的这么惨,也终于把邻居们给引了出来。
一楼的门打开,有人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想要看看是怎么回事,就听里面一个女人的声音:“老张你给我回来!管什么闲事!谁知道外面是得罪了什么人,当心连你一块打了!”
然后便听到了关门声,显然那个“老张”被老婆给揪了回去。
这大晚上的,突然传来这一声惨叫,确实很渗人。
这楼又老又旧,隔音又不怎么好,惨叫声从一楼一直窜上了五楼,可是始终没有一个人敢出来看看。
大家都顾好了自己,生怕因为一时的好奇,惹上了什么大麻烦。
谁知道那个惨叫的人,是不是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或者惹上了什么社会上的人物,这种事,也不是他们这种小市民能够干预的。
一个个都抱着这种想法,整栋楼竟然集体的失了聪,好像这惨叫声从来没有响起过一样。
相逸臣冷笑一声,抬起腿,朝着窦坤的肚子用力的踹过去。
这一脚可着实是狠了,踹到他的肚子上,窦坤人连带着身后储藏室的木板门一块,霹雳啪啦的都被踹了开来。
窦坤一直被踹倒在了储藏室里黑漆漆的蜂窝煤上,一个个摞在一起圆柱形的蜂窝煤纷纷跌落了下来,几乎要把窦坤给埋起来了。
“咳!”窦坤痛苦的干咳,连带着胃里的酸水儿,还有晚上吃过的饭,全都被吐了出来,和地上散碎的蜂窝煤混在一起,黑乎乎,粘糊糊的一滩,别提多恶心了。
“别打了!”伊恩抓着相逸臣的胳膊,眼看着窦坤已经被打的血模糊,再打下去,恐怕就要出人命了。
相逸臣死死地瞪着窦坤,活剥了他的心思都有!
要不是有伊恩拉着,他真能把窦坤给活活打死。
相逸臣用脚拨了拨窦坤的身体,极力的压抑着怒气,沉声的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咳!咳!”窦坤是真的怕了,这个男人打起人来,那真的是把人往死里揍。
而且他感觉得出来,相逸臣还没有动真格的,一旦动起了真格,恐怕他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
哪怕现在身子瘫的就想这么死过去,也强撑着爬了起来,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扶着墙,一步步的往上爬。
相逸臣抬头,尽管楼道里黑漆漆的一片,外面也没有路灯照亮,可是他在黑夜中,仍然能看得一清二楚,和白天没什么分别。
找到电闸,把电闸拉了起来,走道里重新恢复了光亮,虽然还是昏暗的,有的楼层有灯,有的楼层没灯,可是就着那么一点亮光,伊恩也能安心不少。
相逸臣刚把电闸拉起,转身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骂:“你不是挺能耐的吗?不是身手挺好的吗?怎么就能让那个混蛋占了便宜去!还差点真的落了他的手里去!这大晚上的,你跟他孤男寡女的,到底想干什么!”
相逸臣气死了,要不是他想她了,担心她因为视频的事情,受到无谓的***扰,过来看看,恐怕就要酿成大祸了!
他早早的就来了,车一直停在外面,看着屋子里亮着灯,知道梁烟过来,他就没去打扰,想着在外面默默的守着,确定她没事就好。
看到她和窦坤把梁烟送了出来,他的目光立刻就投到了窦坤的身上,想着这男人又是谁,跟伊恩有什么关系?!
可很快,他就发现窦坤看她的眼神很不对劲。
所以等梁烟离开以后,他就下了车,不敢靠的太近,生怕伊恩发现了,又把他赶走,才会没有立即就赶到,以至于让她受了惊吓。
他想着,如果今晚没来,恐怕就要发生让他后悔一辈子的事情!
相逸臣气极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