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今天让我心情跌宕起伏,留他不得,思及此——
我又做出了无法挽留的sb事情。
我对着陈琦做了一个和招财猫相反的姿势。
“既然这样,今晚就打扰叔叔了。”陈琦话锋一转,说道。
“我何德何能照顾两个孩子!”我爸眼圈又红了。
与天斗其乐趣穷,与琦斗屁滚尿流。
洗完澡出来,我就看见陈琦穿着我的内裤,披着我的睡衣,抱着我的笔记本,躺在我的床上,悠然自得的看视频。我觉得,叫他陈扒皮都对不起周扒皮那颗善良的心。
“让,让让!”我蹭到床上,用力的挤他,聊以泄愤。陈琦从来在小事上都不与我计较,扫了我一眼,捧着笔记本蹲在床边继续看视频,留我一个人仰面倒在床上。
原谅我这些下三滥的招数吧,实在是和他玩儿不起衣冠楚楚啊!
“小欠儿啊,你跟小好奇要不要吃水果?”我爸在厨房问我。
我爸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喜欢给人起外号。当年我爷爷给我起名叫陆潜,谦虚谨慎,大智若愚,活活让他给弄出一个欠儿登的解释。陈琦,多好的一块陈年美玉啊,到他口中就变味儿,小好奇。我都快崩溃了,人类灭亡不可怕,反正我也赶不上那趟二路汽车,但是陆息然同志很可怕,因为我正在他这趟汽车上。
陈琦穿好睡衣去厨房取回了半盘草莓半盘西瓜,红红的一片,不好形容。
“明天我们怎么办?”陈琦问我。
“上学呗!只要中考不取消,别人都死光了,我们也是要考试的。”
“我问你,明天之后我们怎么办?”陈琦又重复了一遍。
“什么怎么办?”我有点不明白。
“算了,和你说也说不通,你就记着把生物好好看看吧。”
“明天要测试?”
陈琦像打量外星人一样看了我一眼,将水果盘子收回厨房,回来随手就关了灯:“睡觉。”
“铃铃铃……”
我伸手摸摸摸,软的,还会出气。好吧,闹钟在陈琦睡的那边。迷迷糊糊的爬起来,我一边晃睡梦中的陈琦,一边想着考上大学之后的头等大事就是买10个最便宜的闹钟当街摔粉碎。
虽然距离这个梦想的实现还有4年,中间还有据说最最惨绝人寰的高三。
我发现中国人对三这个数字很敏|感,事不过三、初三回门、年过三十。
在我第三次捞起陈琦软绵绵的后|腰时,他总算肯睁眼看看我了。
又闭上了。
我咬着牙开始第四次捞面条的工作。情感栏目里都说,与爱人相处要宽容,要忍耐,我觉得说的对极了。
捞啊捞,在这个毫无止境的工作中,我已经睡意全无。陈琦还在哼哼,我一脚将他蹬到地上:“陈琦!上学了!”
陈琦从地上慢悠悠地爬起来,冷飕飕的看了我一眼,去刷牙了。
我赶紧跟上去,以免我的牙刷不小心葬身马桶,或者享受休假式疗养。
饭桌上息然同志贴心的留了纸条,说明去接他的梦中情人下班,早饭温在饭煲里。陈琦昨天洗的白衬衫已经干了,我们两人吃了早饭,向学校进发。
今天早上的人比往常少许多,连煎饼摊子都没出。陈琦和我并肩走着,一声不吭。虽然说现在我和陈琦算在一起了,但是我还真没感觉到他有什么不同,还是那幅脾气,还是那张脸——还是帅。
“你偷着看我干什么?”陈琦背着鼓,目不斜视,面无表情的问。
是了,这厮在外面永远是面瘫样,哪怕背的高|h|工|口|漫也是高贵的。
“我看你和我在一起之后变帅没?”
“被你踢了一脚,不残就不错了。”陈琦打着哈欠。
这货果然娇傲了。
对付娇傲的最好方法就是不搭理他。
“那你觉得帅没?”
哼哼,绷不住了吧,不搭理你。
“觉得没呀?”
哼哼。
里这些东西卖废纸的话不知能换多少钱?”
好吧,我败了,我忘了这个方法的前提是不要有把柄落在娇傲手里。
“好像是帅了点……”
刚到班级,我的神眼就差点被晃瞎了。
班级里人来的很多,聊的热火朝天。按常理说,蓝裤子白衬衫蓝外衣,无论你是埋头苦吃,还是横在桌子上聊天,放眼望去都应该是蓝白蓝白或者白蓝白蓝的,这一屋子花花绿绿还金光闪闪是怎么回事儿?正向座位走去,前座的李立轩向我招了招手。
我擦,我彻底瞎了,那是怎样一根镀金的竹竿儿啊,金色的拉丝眼睛,小手指粗细的金项链,还有那随着他摆手快滑到肘弯处的金手链。
难过我妈昨天回不来,我估摸着昨天晚上整个城里都疯了吧?
陈琦目不转睛的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优雅的放好。
我捅了捅金竹竿:“晓天儿呢?”
“胖子昨天报了旅行团全家去马尔代夫了!”
“不上学了?”
“现在谁还上学呀,昨天一起走了10多个呢,美国、北欧、南极,哎,总之,去哪儿的都有。没看今天来的也都是炫耀加聊天的。”李立轩打量了一下我和陈琦:“你俩昨天没去买东西?”
“没,”我又看了看班级里仿佛刚从夏威夷空运回来的同学们,“你们都去了?”
“是呀,昨天乐嘉商场人山人海,什么高档货都卖空了。”
李立轩还在描述昨天我妈所在商场的盛况,陈琦趴在桌子上看窗外,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