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染,走吧,问一下其他人。”司予手里拿着一张统计表,表格上写着黄水村每一户人家的姓名、年龄、家中有几口人等信息。
在这个卖菜女人这里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顾西洲点点头。
一路上问了几个摊贩,但是由于时间久远,很多人都记不清了,而且老太太失踪的时候是中午,这些卖菜的农民各家各户也和莫老头一样在家做饭,唯有刚才那个卖菜的女人那天有事儿吃饭很早,那个时间才会守着摊子。
顾西洲他们走到屠夫的r_ou_铺门口,r_ou_铺内挂着零零散散的几块r_ou_,还有几块盘子中放着已经排骨,猪蹄之类的r_ou_类。
这个高高壮壮的男人注意到顾西洲他们走过来,坐在r_ou_铺的椅子上,看了几人一眼,打了个哈切,挥手驱赶在r_ou_铺内飞来飞去的苍蝇。
“你好,方便问你一些事儿吗?”林豪问道。
高高壮壮的男人仿佛没听见林豪的话一样,足足在他们说了五六次同样的话后,男人这才不耐烦地应声道:“你们之前不是找过房东了吗?五天后我就搬走,别天天来催。”
林豪见男人满脸的不耐烦,配上身上还穿着的那根带血的围腰,感觉心里不太舒服,他一时一句话卡在喉咙说不出口。
顾西洲和司予对视一眼,顾西洲仔细看了一眼r_ou_铺内的情况,r_ou_铺外挂着零碎的r_ou_,往里面还有一个黑漆漆的小房间,似乎很小,并不大。
司予解释道:“你好,我们不是来找屠夫的,是想打听一下何老太失踪的事,你那天有看见过老太太吗?”
“没见过,”卖r_ou_的男人挑挑眉,“这事儿都半年多了,你们不是拆迁办的吗?怎么还兼职做警察?”
“这不是莫老大爷不肯搬走吗?害怕搬走了,老伴儿回来找不到他。”司予淡声说道。
“切,那老头?你找他那几个子女不就行了?反正那房子也不是他的名字。”
“你怎么知道那房子不是莫大爷的?”
“呃……”男人听见司予的问题,有一些错愕,他尴尬地笑了一声道:“听他们说的,他们在我这里买r_ou_会闲聊两句,聊得最多的就是这拆迁的事儿,我听多了,也就知道个大概情况。”
“哦,那那天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吗?”
“没什么特别的,我当时在楼上炒菜,所以也没看见人。”屠夫用布轻轻擦拭放在案板上的几把不同形状的刀,慢悠悠地说道。
就在这时候路过两个女人一起来这里买r_ou_,两人和屠夫的交流不多,只是随意的说道要多少钱的r_ou_,r_ou_铺里的男人随手割取一块r_ou_,往秤上一方,竟然刚刚好。
“挺厉害的,很准。”顾西洲随口说了一声。
r_ou_铺里的男人将r_ou_放进塑料袋里分给递给两个女人,收了钱,“吃饭的家伙,你要是像我一样天天卖这个,保准和我一样拿起一坨r_ou_,用手掂量就知道这块r_ou_有多重。”
“我可没那本事。”
几人在r_ou_铺前站了一会儿,r_ou_铺老板这里似乎没什么有用的信息,临走前,顾西洲指着r_ou_铺里的小隔间问道:“老板,你里面的小房间里放得都是r_ou_吗?”
男人咧嘴一笑,摇摇头:“没有,里面是绞r_ou_机,我嫌弃放在外面碍事儿,就放在里面了。”
顾西洲嗯了一声,很快就离开,挨家挨户地敲门询问有没有人那天看见过何老太。
“这是最后一家了,要是找不到,我们就只有等它来找我们了。”肖楠无奈地说道。
他们还没敲门,就听见从那家人的院子里传来一道女人尖锐的叫声,里面的人似乎在打架,而且打得很凶狠。
门突然打开,从里面跑出来一个瘦瘦小小的男人,他跑得飞快,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东西,他猛地撞了一下门口的林豪,接着一溜烟就消失不见踪影。
跟着追出来的丰满女人手里拿着一把菜刀在空中挥舞,气呼呼的站在门口叉腰大骂:“,徐三儿你他妈找死呢?敢到老娘家里的偷东西,偷到老娘头上,你这个狗娘养的,别让老娘再看见你!”
“狗杂种,活该娶不到老婆,就你这种男人谁跟着你倒了八辈子血霉,死变态,等我男人回来非打死你不可!”
女人很激动,骂得上气不接下气,愤愤然地向地上吐口水,“呸,徐三儿别让我看见你,要让我再看见你,我砍死你。”
听见女人最后一句话,顾西洲他们也终于明白女人为什么这么生气。
贼为人不齿,偷人内衣内裤的就更加让人不齿了。
女人骂骂咧咧好半天,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顾西洲等人,她微愣了一下,面上对着笑,好像认识顾西洲他们一行人。
她的声音很温柔,仿佛能掐出水,重要的是还有点娇滴滴的:“街道办的同志啊?来我家这是有啥事儿啊?是通知拆迁费啥时候下来吗?”
林豪机械的从刚刚女人的脏话怒骂中回过神,小声解释道:“不是这个,我们是想向你打听一点事儿。”
女人叫王春娇,算是这个村里长得最好看的女人了,她身材丰满,五官端正,是个从外地嫁过来的女人,听见林豪的话,她倒是很直接:“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半年前何老太失踪的那天,你有见过她吗?”
王春娇想了想,眉头一拧:“没有,你们问我还不如问刚刚跑掉的那货!”